买来的夫郎哭唧唧(291)
胡秋月见板车还空,笑道:“院子里的萝卜白菜还多,要不要带些去。”
不等张鸣曦回答,白竹忙道:“不要了,他们明天就来我们家,带了也是浪费。”
胡秋月点头,突然笑道:“对了,秋天我晒了一些柿饼,今年晒得不多,没有卖,留着自己吃的,你带一些去吧。板栗榛子也有,带些去。”
“不用了,放着吧,他们来了再吃也是一样的。”白竹真的不好意思了,这些都是娘一点点捡回来的,自己怎么好意思拿来送人?
“你这孩子,怎么跟娘客气上了?这不值什么,少拿几个吧!”胡秋月嗔他。
白竹不好再说,胡秋月数了二十个柿饼放在竹篓里,还要去拿板栗,被白竹一把拉住。
“娘,娘,他家没有孩子,带这些去干嘛?不如留着家里过年用。今年孩子们多,留着给孩子香香嘴吧!”
胡秋月笑道:“好,好,听你的。”
白竹把灌好水的竹筒放在竹篓里,把车上的东西绑好,叮嘱道:“鸣曦,不要干爹带其他东西。看看酸果片剩下多少,留够他们用的,其余的都带来。他们家的酸果树是大树,每年的产量差不多是固定的。我们家的这两小棵还不知道能不能挂果,不能作太多指望。”
张鸣曦点头道:“知道了。外面冷,快进去。晚上怕冷,让宴宴陪你睡。我明天就回,可能会晚一点,等我们到家吃晚饭。”
白竹笑道:“好,路上跑慢点,别累着小牛。”
张鸣曦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道:“怎么没听你说别累着你男人?在你心中,合着你男人还不如一头牛,是吧!”
白竹对他这种动不动就胡搅蛮缠的乱吃醋 ,简直毫无办法,轻笑了一声,哄他道:“谁说的?你可比牛强多了!”
张鸣曦气得瞪了他一眼:“你!”
说着,伸手想来抓他,白竹笑嘻嘻地往后一退,伸手在车帮上一推,笑道:“快去快回。”
第283 章 偏心的娘
张鸣曦正要说话,见李大贵提着一个大布袋从他家老房子跑来了。
“鸣曦,我生怕你走了,还好,总算赶到了。”
大冷的天,李大贵跑得鼻尖通红,气喘吁吁。
“怎么了,姨父?”张鸣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跳下牛车迎了上去。
“这是黑豆拌的麸皮,放在板车上,你歇息打尖时给小牛也喂一口。我怕你没养过牛,不知道喂,会饿着它。”
李大贵把麸料放在板车上,用手抚着小牛的肚子,柔声道:“乖乖听话,快去快回。”
小牛打了个响鼻,撒开四蹄往前跑,李大贵追到院外喊道:“鸣曦,麸料太干,记得喂水。”
张鸣曦往后挥挥手,赶着牛车一溜烟跑了。
白竹想笑:不知道张鸣曦作何感想,个个都不放心小牛,没人管他!
今天没别的事,李大贵料理了牲口,带着石头上山砍柴,胡秋月帮两小只缝衣服。
李立维舍不得出去,在家陪着他们,一时给火盆里加碳,一时给三人倒水喝,一个人跑进跑出的,倒也热闹得很。
李立维在宴宴身边站着看了一会儿,又跑出去,提了一篮板栗进来,笑道:“娘,你们干活辛苦,我烧板栗给你们吃吧!
他嘴里喊着娘,眼睛却是盯着宴宴。
胡秋月抿唇笑:“我不吃。早饭吃饱了,现在吃不下。你烧给你小哥和宴宴吃吧!”
白竹正在盘布扣,头都不抬地道:“我不吃。烧得黑乎乎的,把手弄脏了还怎么缝衣服?”
“那我烧给宴宴吃!”李立维白献殷勤,倒是一点都不难为情,拿了几个板栗,围着火盆摆成一圈,烧给宴宴吃。
宴宴红着脸睨了他一眼,小声道:“消停些吧!就听见你一个人的声音!”
李立维笑嘻嘻地剥了一个板栗,趁人不注意,悄悄塞到宴宴嘴里。
宴宴见没人看他,偷偷吃了,一边慢慢咀嚼,一边红着脸笑。
李立维也不说话,坐在宴宴边上,烧好一个板栗就剥了喂他。
下半年都忙,俩人基本没有时间这样轻松自在的坐在一起。
宴宴心里甜甜的,手上做着针线 ,嘴里吃着板栗,时不时和李立维相视一笑,快乐和幸福都快溢出来了。
宴宴吃了一上午的板栗,手都没伸一下,更别说弄脏手了。
他缝好最后一针,用牙齿咬断细线,站起来,提起衣领抖了一下,笑道:“你试试!”
李立维知道宴宴给他买布做衣服,却没想到宴宴做的第一就是他的衣服。
他可高兴坏了,忙跑出去,洗了手,脱下外衣,穿上了新长袍。
他穿着棉袄,套上长袍,故意扎煞着手道:“你帮我扣,我怕扣歪了!”
宴宴嫌弃道:“你从来没有穿过长袍吗?怕扣歪了,还能再找个借口不?”
李立维嘿嘿笑,白竹抿唇一笑,低头忙活,由他们去闹。
胡秋月疼爱地望着他们,嗔宴宴:“宴宴,你帮立维扣一下啊,他扎煞着手,怎么扣?”
宴宴抓住李立维的双手往他胸前一按,叫着娘抱怨道:“娘,看见了没?怎么就不能扣了?”
李立维笑道:“哎呀,手突然不能动了,宴宴,快给我揉揉!”
胡秋月看出李立维故意逗宴宴,笑道:“两个小疯子,只知道闹。”
宴宴低头给李立维扣扣子,撇嘴道:“娘,偏心的娘!现在多了一个让你偏心的,我又得靠后站了。立维哥,有本事和小哥比比,看看娘到底偏心谁。唉,反正我和我哥是多余的,没人疼 。”
胡秋月故意气他道:“谁说你哥没人疼的?我生的儿子,我自然会疼。”
宴宴像被撩了毛的猫,一下子蹦跶得老高,蹦到胡秋月面前气鼓鼓地道:“合着我一个人上是多余的,我一个人没人疼是吧!”
“是吧!”胡秋月故意冲宴宴眨眨眼,笑眯眯地答应着,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宴宴明知道娘是逗他的,还是差点气疯了,扣子也不扣了,滚到娘怀里,扭股糖似的一阵猛撞。
胡秋月笑得喘不过气来,生怕戳着宴宴,拿针的手举得高高的,又怕他滚到地上,用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正在缝的衣服掉到地上也顾不得了。
白竹捡起衣服笑道:“看看吧!多大的人了,见了娘就撒娇,立维你看看,宴宴还说娘偏心,娘到底是偏心谁啊?”
李立维笑嘻嘻地:“偏心宴宴,偏心宴宴。谁让他最小,谁让你们最疼他呢!”
白竹用指头去戳宴宴的腰,笑道:“宴宴,听见了吗?立维都说娘最偏心你了,你承不承认?”
宴宴伏在胡秋月怀里,把头埋在娘颈窝笑,笑声都瓮声瓮气的。
胡秋月把针插在发髻上,双手搂着宴宴,笑道:“我不偏心,都是我的孩子,我都疼。”
白竹撇嘴道:“多好听啊!你都爱,怎么就只搂着宴宴,不搂我呢?”
李立维笑道:“宴宴,快起来,小哥吃醋了,快让娘搂他。”
胡秋月也笑道:“小竹,我的儿,过来,让娘好好疼你。”
说着,作势来拉白竹。宴宴还窝在她怀里呢,哪里够得着。
白竹身子一扭,往边上一躲,故意酸溜溜地道:“得了吧!我还是看着你抱宴宴吧,眼红死算了。”
宴宴搂着娘的脖子,回头笑道:“看你说得这么可怜!求求我,求求我就把娘让给你搂搂。”
白竹笑着照宴宴的屁股拍了一下,骂道:“你等着吧,睡着了做梦,样样都有了。”
其实打得并不重,但宴宴屁股肉肉的,啪地一下响,李立维听得心疼死了,又不好得说白竹,皱眉去拉宴宴,不悦地道:“起来,多大的人了,只知道闹,屁股疼不疼?”
其实一点都不疼,宴宴和白竹闹惯了,根本没当一回事,这时被李立维一说,一下子不好意思了,羞红了脸,乖乖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