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367)
天气不太冷,平时用冷水洗洗也没事。
可是今天本来就拉稀,用冷水洗了几次之后简直雪上加霜,拉得更厉害了。
他怕张鸣曦骂他,不敢说,也不敢出去,躺在床上抱着肚子哼唧。
听见脚步响,假装睡着,等张鸣曦一走,又跑起来上茅厕。
张鸣曦不放心,草草吃过晚饭,来不及收拾,跑回家来看白竹。
白竹一开始还能蒙骗,张鸣曦回来洗漱后,躺在他身边时就骗不了了。
白竹开始还忍着,一动不动地假装睡着了,可肚子不停叫唤,咕咕的,一声比一声叫得急,一声比一声叫得声音大。
睡在旁边的张鸣曦都听见了,忍不住伸手去推白竹:“竹子,肚子叫得这么厉害,是不是饿了?”
白竹装不下去了,爬起来就往茅厕跑。
开始两次还没引起张鸣曦的警惕,可是跑了几次之后,白竹小脸寡白,脚下发飘,软绵绵的走路没劲。
白竹拉得小腹隐隐作痛,他心里开始害怕起来。
好不容易揣上的崽子,可别因为贪吃搞出什么事吧!
要是这样,他会一头撞死!
白竹心里惴惴不安,抱住张鸣曦,缩在他怀里,乖乖地一动不敢动。
张鸣曦起了疑心,身子往后挪了挪,抬起白竹的下巴,皱眉问道:“你怎么总是跑茅厕,是不是拉肚子?”
白竹不敢说话,也不敢去看张鸣曦,闭着眼睛,胆怯地点点头。
张鸣曦一想,白竹晚上没吃饭,不会是吃撑了,也不会是吃坏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葡萄。
张鸣曦心头一跳,忙问道:“肚子疼吗?下午的葡萄你吃了多少?”
白竹避重就轻,声如蚊讷:“也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是不是我走了之后你又吃了?”张鸣曦感觉到大事不妙,忙坐起来穿衣服,还不忘审问白竹。
“吃了一些,不过没吃完。”
张鸣曦气得心口疼,只觉得眼前发黑,骂道:“你是不是傻?那是六斤葡萄啊,你一顿吃完了,能不肚子疼吗?”
白竹一噎,还想顶嘴说没吃完,想想到底理亏,不敢多说,只是伸手抱着张鸣曦的腰,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鸣曦!”。
张鸣曦又心疼又生气,暗暗责备自己平时管得太紧,白竹总不能痛痛快快的吃东西,这不,离了自己的眼睛就偷吃。
他叹了口气,道:“我平时的确管得太紧了,你眼馋嘴馋也情有可原。其实不是不让你吃,是怕你吃得太多不舒服。看,今天吃多了不舒服吧?别急,我去请郎中伯,抓两副药吃了就好了。”
白竹又感动又后悔,暗暗责备自己不该嘴馋,小声道:“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张鸣曦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皱眉道:“不对,平时你纵然嘴馋,但是有分寸,能忍住。今天怎么忍不住呢?是不是娘偷给你吃的。”
今天的事情闹得够大了,白竹可不能出卖娘!
抗着吧,大不了挨一顿骂。
白竹一时找不到借口,支支吾吾地半晌才道:“不是娘,是我自己偷的!”
张鸣曦彻底明白了,恨了一森·晚·声,但这时不是算账的时候,气得重重的跺脚,忙着请郎中去了。
他们自己急得人仰马翻,王郎中看了,摸了脉,不是什么大事,抓了两副止泻药,喝了就好了。
但这件事把几人吓坏了,白竹从此乖得很,再也不敢贪嘴偷吃。
张鸣曦简直杯弓蛇影,看管得更厉害了,不但白竹吃饭,连喝水都看得紧紧的。
胡秋月好心办坏事,差点累及肚子里的乖孙,后怕不已,后悔不已。
虽然没有挨骂,但是吃了张鸣曦好几天的冷脸,声气都不敢出。
张鸣曦怕胡秋月怕得要死,娘在这里就是个定时炸弹,心又软,自作主张地做些错事,还总以为是为白竹好。
闹出事来,自己骂又不好得骂,最多说几句,她当时听得好好的,转脸就忘。
白竹身子越来越笨,再搞出什么事来,肠子悔青了都没用。
为了防患于未然,李大贵赶着牛车送肉来时,张鸣曦笑嘻嘻地找了个借口让娘回家。
胡秋月心知肚明,她也不敢在这里久住,就怕自己心软又做错什么伤害胎儿的事情来,爽快地回去了。
白竹舍不得娘,又不敢留她,俩人执手相看泪眼,像两只被棒打的鸳鸯,手拉着手,难分难舍。
胡秋月笑着劝道:“小竹,家里事情太多了,姨父忙不赢,我回去帮几天忙,再来陪你。”
话虽如此,胡秋月来得少了,有时候实在想不过,跟着牛车来看一眼,吃顿饭又跟着牛车回去了。
张鸣曦严防死守,心都操碎了,好在整个孕期就出了这么一次意外。
娘回去后,张鸣曦严格督促,没人给白竹开后门作弊。
白竹现在不敢折腾,乖乖地执行一切命令,少吃多餐,多吃饭菜,少吃零食。
少坐多走,能不躺就尽量不躺,虽然不做饭,但也很少坐着不动弹。
就这样,到了腊月,白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哪怕穿着厚厚的棉袍,依然高高隆起,但整个人长胖得不多。
第483 章 发动了
体态依然轻盈,动作依然灵敏,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好。
张鸣曦把饭馆的事交给白露。
他除了三餐时间在饭馆忙碌,其余时间都在陪白竹。
早晚拉着他散步,有空就带他去河边走走,一有空就趴在白竹肚子上,隔着肚皮去戳孩子,和小孩子打架玩。
小孩子像是能感知到他爹在逗他,在白竹肚子里手舞足蹈,把肚皮顶得这里鼓起一个包,那里鼓起一个包。
张鸣曦稀奇得很,大呼小叫的,连忙伸手去戳。
白竹见他父子俩玩得不亦乐乎,忍不住抿唇笑,不但不制止,反倒帮着张鸣曦捉包。
小孩子还没出生就享受了很多快乐的亲子时光。
白竹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吃力,每天一手扶腰,一手托着肚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家里事不管不问,更不过问饭馆里的事,专心等着生产。
因为肚子大了,坐牛车颠簸,今年过年他们没回去,姨父和娘把家里的牲口托付给三叔,俩人来镇上过年的。
胡秋月见白竹要生了,过完年没有回去,整天陪着他,等生了好伺候月子。
白竹是个哥儿,不能哺乳,随着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孩子的口粮问题提上议程。
张鸣曦的意思是吃羊奶。
反正姨父养的山羊多的很,总有羊生产,羊奶不愁。
胡秋月坚决不同意。
俗话说的好,爷奶疼的头生子,爹娘疼的断肠儿。
意思很明了,爷奶疼老大,爹娘疼幺儿。
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头胎,胡秋月宝贝得不得了。虽不至于像张鸣曦一样每天摸几百遍,但热情的目光在白竹肚子上留恋几百次。
她坚持要请奶娘。
她的原话是:“这头胎,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都是宝贝。羊奶性热,小孩子吃了容易上火,请个奶娘来喂奶。让我孙子也吃口人奶。现在不比过去,又不是请不起,干什么要虐待我乖孙?”
好吧,不请奶娘就是虐待她乖孙了!
孩子越来越大,每天都在肚子里翻腾,白竹最能感知到他的存在,自然最爱他。
他觉得娘说得有道理,自己不能哺乳,已经愧对孩子了,再让他吃羊奶,更是让人心疼,他也想请奶娘。
但他家的大事一向是张鸣曦做主,白竹无条件服从。
这不是小事,是关乎孩子的大事,白竹眼巴巴的望着张鸣曦,语气商量中带着坚定:“鸣曦,听娘的,请个奶娘吧。”
胡秋月连忙帮腔道:“是啊,请个奶娘来专门奶孩子,我伺候小竹坐月子,多好。要是喂羊奶,我要喂孩子,还要管小竹,万一没照顾好,留下什么毛病,岂不是得不偿失?”
何须多说,只这一句话就成功的劝到了张鸣曦。
他马上同意,点头道:“好,听你们的,就请个奶娘。娘,你好好伺候小竹坐月子,千万不能留下什么毛病,一点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