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201)
李大贵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但他是个汉子,说理是一把好手,和无知村妇吵架,胡搅蛮缠,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见刘杏花满嘴喷粪,一瞬间给他找了好几个相好的,想辩白又无从辩起,正在暗暗着急,突然灵机一动,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大贵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笑脸,装作深情款款的样子望着刘杏花,柔声道:“杏花,你怎么能乱说呢,我相好的不是你吗?
说起来我打光棍十多年了,多亏了你主动给我泄火,不然光棍的日子好难熬的。
你今天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是怪我昨晚表现不好,没满足你吗?
这个不能怪我啊!
你说树山这段时间对你不满,很少碰你,你欲求不满,又想报复他,所以经常来缠我。
我四十多岁了,这事做多了,难免力不从心,一两次表现不好也是有的。
唉,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你说说,昨天不满意,还有明天,这次不满意,还有下次,何必闹这一曲呢?
说实话,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在你身上流的汗接起来也有一大盆了。
我心里只有你,哪里看得上别人?
什么大嫂,弟媳的,提都不要提,我望都不会望一眼的!”
这番话一说,桌子上众人哑口无言,呆若木鸡,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似乎听不懂李大贵刚才说的是什么,信息量太大,一时消化不了啊!
刘杏花闻言一呆,李大贵说得活灵活现的,连张树山这段时间不怎么碰自己都知道,难道自己真的和他相好,真的跟他说了这些话?
她怎么不知道?
还昨晚躺在他身下不满足呢!
放屁!
他在污自己清白!
刘杏花不愧是战斗力爆棚的村子里出了名的吵架精!
她瞬间就想通了,知道李大贵不甘心自己给胡秋月王杨桃戴脏帽子,原样给自己扔了一顶!
自己给别人戴脏帽子那叫一个得心应手,扔得顺溜极了,这时自己戴着脏帽子,却是那么的不舒服,头都抬不起来,脖子都快压断了。
她慌乱地望了一眼张树山,见他面沉似水,一副想要捏断自己脖子的样子,心里一慌,忙着撇清自己,怒骂道:“放你娘的屁!我什么时候纠缠你了……”
白竹刚才被她污了清白,气得咬牙切齿地想要报仇,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不等刘杏花把话说完,冷笑一声,大声道:“原来你是以己度人啊?口口声声说这个偷人,那个偷人,原来自己就是个偷人的祖宗!
偷惯了,心心念念地总记得,顺口就能说出来。
我们这些一心一意只有自己相公的人,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上面去的。”
第266 章 不想吃滚蛋
说着,望着李大贵一笑,火上浇油地道:“姨父,你也忒不厚道!原来你们相好十多年了,可怜我二叔蒙在鼓里,绿帽子戴了十几年,都快长在头上了!”
他本想趁热打铁,再烧一把火,问问刘杏花的两个心肝宝贝儿子是不是李大贵的种。
可是眼风一扫,见两个孩子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众人。
白竹心里一软,觉得这样乱说不地道,就算再恨刘杏花,胡乱攀咬也要有个度 ,孩子还小,不可伤及无辜,不可造口孽。
当即抿了抿唇,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张树山喝了几碗酒,有点醉醺醺了,反应有点慢。
他见大家伙乐乐呵呵地喝酒吃饭,气氛和睦温馨,可没一会儿,刘杏花突然闹事。
他一开始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听了半天才搞清楚是李立维两次抢了宝贝儿子的肉,刘杏花忍无可忍才闹起来的。
他一开始对李立维也颇有微词,这么大的人还去和一个小孩子抢肉吃,像话吗?
后来见情况越来越乱,刘杏花越说越不像话,不但夹枪带棒地把讽刺大嫂不守妇道,和李大贵不清不楚,还把白竹扯下水,说他和李立维有一腿,终于激怒了张鸣曦。
张树山虽然恨刘杏花嘴巴没了把门的,可见张鸣曦挥着拳头就想打刘杏花,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给她帮忙,和张鸣曦打一架。
谁知张鸣曦忍住了,没有动手,胡秋月却伤心地要和他家一刀两断。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都怪刘杏花嘴巴没有把门的,又惹祸了!
他恨恨地望着这个不省心的婆娘,一次次给他惹事,让他没脸见人。
还没等他开口骂人,却听见李大贵自己承认刘杏花和他相好,又听见白竹同情地说他戴了十几年绿帽子,头发都快变绿了,顿时大怒。
张树山喝了酒,脑子比较迟钝,若是平时,还能判断一下,可这时只听得见绿帽子几个字,他火冒三丈。
还有一点,让他对李大贵的话深信不疑。
张树山恨刘杏花用掺沙的高粱冒充白米做礼物,事情败露后,他们一家人成了全村人的笑柄。
这几个月,他的确是很少碰刘杏花。
如果不是刘杏花自己说的,夫妻床上的私密事情李大贵怎么会知道?
其实他哪里知道,李大贵是歪打正着,乱说的呢?
张树山气得七窍生烟,刘杏花那瘦削刻薄的面容 ,在他眼里与蛇蝎无异,令人作呕!
臭婆娘,竟敢偷人,看来是活腻了!
张树山红着眼睛忽的站起来,一把抓过刘杏花的发髻,抡起大手,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醉醺醺地骂道:“贱人,管不住自己的那张臭嘴,满嘴喷粪,不想吃就给老子滚!”
刘杏花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双手抓着自己的发髻,大声嚎哭道:“张树山,你算什么男人?别人欺负你媳妇,你不但不护着自己媳妇,还跟着别人一起欺负?”
张树山怒火中烧,刘杏花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说些不中听的,更是激怒了他体内的暴力因子。
张树山手上拖着刘杏花的发髻,重重踢了她一脚,怒骂道:“贱人,你还知道我是你男人啊?臭不要脸的贱货,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看我不打死你!”
刘杏花一边大声嚎哭,一边厉声尖叫道:“傻子,呆子,你有没有脑子?他们明明是给我泼脏水,你也信以为真?你脑壳里装的是米汤吗?”
张树山见她不住声的骂自己,知道她嘴皮子厉害,和她对骂不是对手,也不和她多话,抡起扑扇似的巴掌,一下下使劲朝刘杏花脸上扇去。
张树山喝了酒,暴怒之下,手上没有轻重,刘杏花被打得双颊红肿,口齿歪斜,嘴角淌血,不敢再骂,呜呜咽咽地哭着含糊地求饶。
果然是打轻了,重重打一顿就没有那么嚣张了!
张树山没心思细听,以为她还在骂自己,气得拖着她往外走,边走边把铁钵似的拳头不知轻重地往她身上招呼,出了院门都没有和桌子上的人打招呼。
张红玉见变故重生,早就吓呆了,见爹娘都走了,她连忙把碗里的肉扒拉到嘴里,一张大嘴塞得高高鼓起,连咀嚼都没法嚼了,更没法说话了。
她也没想要说话,拉起两个弟弟,一溜烟地跑去追她爹娘去了。
好好的一个元宵节被搅得乱七八糟!
张树山回家和刘杏花一顿大吵,拳打脚踢一顿后,差点把她赶出家门。
刘杏花三十多岁了,娘家只有一个弟弟,赶出去了她能去哪里?
她年老色衰,没法再嫁人了。真是硬着头皮嫁,也只能嫁给鳏夫当填房,伺候别人的孩子。
她去伺候别人的孩子,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怎么办?
张树山把她赶跑了,如果再娶一房婆娘,虐待她儿子怎么办?
她舍不得离开两个宝贝儿子,可不能让宝贝儿子在别人手里受苦!
不行,她死也不走!
她比张红玉聪明多了,能够很快看清形势,并马上做出选择。
当下故态复萌,跪在地上抱着张树山的大腿苦苦哀求,再三辩解自己的清白。
张树山大闹一场之后,口干舌燥,连喝了几大碗水,跑了两趟茅厕,酒终于醒了。
清醒过后,他见刘杏花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放过她,三个孩子跪在她身后,哭声震天,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家死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