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67)
“什么?”林常怀才反应过来,稍微一想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林常怀想了一下,踌躇着点头,“是一直都这么疯吧,所以我五岁被他算计,就是为了林家手里的虎符。后来我娘死时给我封侯,他好像挺喜欢让人伤心的。”
强塞一些别人不需要的,真当需要的人却又得不到,可不就是疯么?
“你打算如何做?”林常怀盯着他,屈指敲打着把手,发出有节奏地轻响声来。
“看来有许多人恨得牙痒痒,我来时还看到有大臣跪在营帐门口,想必是想以死来逼迫圣上改口。”林常怀叹息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如今你是太子殿下,许多事情都会受到钳制,你需要我做什么?”
燕危撑着半边脑袋,长发似瀑布垂落而下,明明是慵懒从容的姿态,可他脸上偏偏带着雪霜般的冷。
“把你的林家军和你爹给你人都给我驱使,无条件听从我差遣。”燕危压低声音,上半身前倾几乎面贴着面,“无归有我建立的暗网,你拿着这个令牌去找鸢歌,他会知道怎么做。”
眼睫轻颤,林常怀垂落眼帘接过那块毫不起眼的令牌,同样压低了嗓音,“你有计划了,是吗?”
“大概是有了。”燕危伸出指尖捏住对方下巴往上一抬,四目相对冷静从容带着压迫,“林常怀,别让我失望,否则后果难以承担。”
他的身份一夕之间水涨船高,许多行为都会受到约束,想要像之前那样随意行动,完全没有可能。
林常怀抬手贴上他的手背,目光深沉,轻声道:“当然,失败的后果大家都无力承担。死亡太过于简单,可其中背负的东西,无法放下。”
“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会在你身后,也能做你的刀。”林常怀轻吐一口气,闭上眼,“夫人即使住到太子东宫去,也别忘了喝药。”
说起调养身体的药,林常怀此次来见他,就是打的这个借口。
先前还没注意,这会儿一听那药,鼻息间仿佛还残留着那散不去的苦涩药味。
燕危抽出自己的手直起身,目光冷淡,“那么就多谢林小侯爷送来的药了。”
林常怀嘴唇一弯,眼底深处满是笑意,“太子殿下不必客气,毕竟我们是夫妻。为太子殿下的身体着想,是我的本分。”
原来他的夫人害怕喝药啊,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呢。
林常怀把药留下,推着轮椅离开了太子营帐,目光往左边看去便看到跪了一地的大臣。
也是,这些大臣心中都有中意的人选,而今突然冒出一个六皇子坐了这太子的位置,说不定将来会成为这燕国的君主,谁又愿意看到这一幕呢?
林常怀慢悠悠推着轮椅,双腿上隐隐传来刺痛感,只觉得心里畅快极了。
这江山社稷都是林家几代守护的,可一朝帝王不要了,便人人都可来踩上一脚。
该怎么说呢?
太子夫君啊,真是一个让人无法放弃的权力呢。
比起做靖武侯,他还是喜欢做太子的夫君。
第48章 六皇子(25)
风波一起便无法停歇, 天刚蒙蒙亮,外面响起一阵阵铁器声。
燕危晚上没怎么睡,稍微一点风吹草动两眼一睁盯着上方。
外面的脚步声走了一波接着一波,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隐隐间还有抽泣声和血腥味传进营帐里。
燕危起身随便把长发往后一扎, 套上外衣朝外走去。
他刚一出现在营帐外便看到外面火光冲天, 地上跪了一地的人,昏厥的大臣被御林军抬走消失在眼前。
燕危看向皇帝营帐的方向, 声音有些低沉,“发生了什么事?”
“回殿下,没什么大事, 就是有朝臣跪了一夜昏厥了过去而已。”御林军统领恭敬回话,“有些朝臣被圣上斥骂,被气吐血了。”
短短几句话的消息可谓是把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概括了出来。
燕危眉梢微动, 抬脚朝皇帝的营帐走去,垂落的衣角从跪在地上的大臣身边扫过,带起一阵微弱的凉风。
大总管候在营帐门口, 拂尘从臂弯垂落,目视前方一丝不苟。
“太子殿下。”大总管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 也没了往日的阴沉,“皇上在里头同大臣们商议一些事情, 殿下这时进去怕是……”
“让他进来。”里头传来皇帝的声音, 中气十足显然是没受到影响。
大总管掀开营帐低头,燕危抬脚走进去,在皇帝下首坐下时,宫女上前倒热水。
皇帝斜靠在龙椅,两边都跪了人, 中间留了条过道。
皇帝身着中衣,脸上有些疲惫之态,双眼黑沉令人捉摸不透。
他见燕危坐下,随手拿起奏章丢到燕危面前,冷笑道:“朕是天子,不管是做什么老是有人提醒朕该做与不该做。什么叫该做?什么叫不该做?”
皇帝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个大臣,眼底满是山雨欲来的压抑,“太子不立你们一直上书立太子,而今朕立了太子你们又不乐意。怎么?朕的小六不配做太子,那谁配?小五?还是小九?”
请罪声接连响起,带着惶恐和绝望,“臣不敢。”
“臣不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皇帝冷哼一声,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朕没把太子之位给你们满意的那几人,便一个个跳出来阻拦。”
“好,你们想要朕立太子,太子立了,你们怎么倒是反对了?”皇帝把奏章抛给燕危,“他们都不满你当太子,你如今稳坐太子之位,你想怎么处置这些阻拦你的大臣?”
燕危轻叩茶杯,抬眼看向几个大臣,声音不咸不淡,“不满本殿当太子,那便都拖下去斩了吧。”
气氛冷凝下来,皇帝面无表情盯着燕危,嗓音微沉,“是吗?太子真这么想吗?”
天家父子之间的谈话充满了危机和杀意,让跪在地上的几个大臣浑身冒汗,心里忐忑又紧张。
他们只恨不得没来这春猎,知道消息总比直面对上好。
再怎么说,太子也是圣上的血脉,圣旨已下,回宫即可实行下去。
事情已经抬到明面上来,他们又如何去阻止?
可……
可眼前这位六皇子是谁所出他们也不知,这些年为何没在宫中他们也不知。
这六殿下是个什么脾性也未知,连六殿下的存在都不知晓。
如今这太子之位就这么让这六殿下坐上,谁知道将来会面对什么?
谁又知道这位六殿下的手段和心性?谁又知道这位殿下有没有这个能力做这燕国之主?
两眼一睁眼前就是一黑,他们简直是操碎了心,但皇上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燕危不惧怕皇帝的目光,轻扯唇角似笑非笑,“不是你问我要怎么处置这些阻拦我的大臣吗?凡是阻拦者杀了便是。”
轻描淡写就定下了多人的生死和归途,这六皇子当真是心如蛇蝎,这样一个手段极其狠辣的人,如何能坐上燕国之主?
营帐内落针可闻,皇帝目光平静,嗓音没有起伏,“你是太子,也是他们的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微微直起身,扬声道:“来人,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罪臣拖下去,押回京再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