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269)
系统没提示,那就是没中毒。
燕危嘴角微翘,低笑一声,“你这么有把握,怎么就不知道自己会死呢?”
说完后,燕危提鞭攻了过去,郭林往旁边一躲,脸色微微一变,“怎么可能?你没中毒?”
“忘记告诉你了,我百毒不侵。”燕危反唇相讥,回头时点了郭林的穴。
郭林是用毒高手不错,但他武功却不怎么样,对毒太过自信,来时连个人都没带。
郭林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站在原地,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动。
“你……”郭林低低一笑,自嘲道,“枉我在毒道上无人能及,最终却没想到你居然百毒不侵。盟主说的果然不错,你在迷雾海得到了武功秘籍,所以你才重新有了内力和武力。”
“其实不然。”燕危把鞭子收好,从袖口里拿出箫来,淡声道,“我醒来时在栖雁山庄,无论是内力还是武力,都是谢长风帮了我,其实我在迷雾海就已经被关海派去的人废了武功,任我在那儿自生自灭。”
燕危叹了口气,略带疑惑地说:“其实我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他憎恨燕国皇室,和大宁没有一点关系,他为什么要和北离勾结?”
郭林瞳孔一缩,颤声道:“你早就知道了?也是,连他给你中蛊下毒你也知道了,没道理这些陈年旧事你还不知道。”
也难怪燕危从迷雾海回来后会性情大变,任谁经历过背叛都会如此,况且盟主的做法实乃是无法让人苟同。
无论是下药还是下毒,对于亲近之人来说,确实很容易让人生出背叛之心。
郭林想明白后,闭上眼睛,“落到你手上,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燕危微微一笑,“对付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说完他侧头看向右边的一处灌木林,“别藏了,出来吧。”
武兴从灌木林里站出来,头上沾着几片绿叶,感叹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燕少侠的眼睛。”
“你怎么也在这里?”郭林神色大惊,“你不能把我交到他手上。”
外人不知,郭林和武兴之间有些矛盾,起因是武兴发现自己身中剧毒,想找郭林解毒。
郭林不但没为他解毒,反倒是把消息告诉了关海,关海责罚了武兴,差点就死掉了。
武兴对此事耿耿于怀,一边蛰伏着一边计划着复仇。如今机会来了,他怎么又会轻易放过呢?
无论是关海还是郭林,武兴心中都是恨的,恨关海的无情,恨郭林的小人行径。
“呵。”武兴来到郭林面前,欣赏着他的恐惧,心头快意,“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吗?我真不明白,我为言宫鞠躬尽瘁,他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他神色阴沉,恨意促使着意难平,“别告诉我他生性多疑,我的所作所为难道他看不见吗?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剧毒蚕食着他的身体,他活不了多久了。
燕危对他们之间的恩怨不感兴趣,抬起眼帘看向武兴,“把人弄远一点,别打扰到我。”
武兴深深呼出一口气,拽住郭林的胳膊往一旁拽去。
郭林被点了穴不能动弹,如今被这么一抓,倒在地上只能任由武兴拖着走。
山路崎岖不平,地上的石头,周围的草,在地上走了一段路程,头发乱糟糟,衣衫凌乱,很快胳膊上就渗出了血。
“副盟主,你不能……唔……”郭林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嫌弃吵的武兴堵住了嘴巴。
周围安静下来,山下传来痛嚎声和刀剑触碰的“锵锵”声。
燕危朝山下看了一眼,见局势越发不好起来,坐在地上把箫的吹口凑到了唇边。
*
一群人正打得无比激烈,突然的箫声传来,让他们动作滞涩下来,身上仿佛背着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动弹不了。
一个个涨红了脸,望着眼前的仇人,只想用尽全力杀了敌人。
箫声并不高昂,反而像是高山流水般层层递进,温柔的乐声里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冰冷。
战斗场顿时混乱起来,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内力越强就会被箫声压得越狠,兄弟们杀啊”。
趁着有些人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人已经举刀举剑凭借着原始的冲动杀了过去。
几位高手也不例外,在箫声响起的瞬间,他们便感受到了阻力,虽不知其中缘由,但不妨碍他们凭着本能或攻击、或阻挡。
慕容昭一口鲜血喷出来,被一掌拍飞退了数米远,柳前辈动作忽顿,正是因为这一顿就被关海抓住了机会。
关海大笑几声飞身而至,却被突如其来的箫声限制了行动,在他快要击杀柳平时,他不甘地向前,这时胸口传来疼痛,他低头望去,一把血剑穿心而过。
他愤怒难当,看也没看是谁,蓄起一掌拍向身后的人。
“江影!”柳平瞪大眼睛,眼中忽有泪花闪过,忽而怒吼一声举剑刺进关海的腹部,随即飞身一脚踢飞关海,把江影解救了出来。
“爷爷……咳咳咳……”江影倒下时被柳平接住,倒在了柳平怀里,“咳咳咳……爷爷……”
“别说话,孩子,你别说话。”柳平颤抖着手慌不择乱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快速拧开瓶塞把药倒出来喂进江影嘴里,“你把药咽进去……”
“没,没用的……”江影小弧度摇了摇头,嘴里涌出源源不断的鲜血,连带着那颗被喂进的药丸也滚在了地上。
“我……咳咳咳……”他眼神逐渐涣散,仿佛想起了昔日美好幸福的日子,“爷爷,杀叛贼,为,为爹娘报仇……”
“孩子!”柳平嘴唇哆嗦了一下,不可置信望着江影死在了自己怀里。
这种情况其他地方也有发生,顿时哭声、愤怒、恨意充斥着,悲伤的气氛弥漫,连天都变得灰尘压抑了起来。
众人抬头望向关海,眼中的恨意和怒火凝实,他们就近抓起武器,大喊着刺向关海。
“去死吧!”
“叛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关海,还我儿命来。”
“畜生,你罪该万死!”
关海浑身是血,他站在原地,四面八方都是人,他们把武器插进他的身体内,已经不知疼痛为何种滋味。
关海双手一摊,笑时牙齿都染了血,“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凭你们,也想杀我?”
正当众人认为胜券在握时,关海不顾箫声的压制,忽而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周围的人都被震飞,插在身体里的武器也被这股力量震飞出去。
关海披头散发,一头白发在风里猎猎飞扬,他张着双臂大笑,神色阴鸷,浑身是血仿若一个疯子。
大家本就受伤不轻,被这么震飞出去,当即就有人倒地不起,已是强弩之末。
关海停止大笑,转头看向燕危的方向,扬声道:“燕危,我知道是你,到了现在,你也该出现了吧。”
箫声戛然而止,另外一道急促的箫声却响在四周,随即便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
“啊,蛇,这里怎么会有蛇?”
“这,这是什么?”
“是,是南疆的蛊虫!”
“叮叮——”叮叮当当的银饰响起,与箫声混杂在一起,形成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