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197)
王天垂下眼皮,握紧了手里的剑,他当然听出了苏天师的言外之意不过是托词而已。
他在心中嗤笑一声,他既然敢做下这些事,自然是有那个心理去承担的。
他抬起头来,声音平淡着安抚人心,“苏天师说了,他有设下阵法,也有贴了符纸,他们不会找上来的。”
村民们再是害怕又能如何?只能按捺下来,别厉鬼还没找来,他们倒是先死在王天手上了。
当天夜里,庄淮秋找上王天。她把王天拽入进梦中,和对待孟飞宇一样对待他。
在梦中,王天盯着前方的厉鬼,不屑道:“生前你不是我的对手,死后你也照样不是我的对手。别以为成了厉鬼,你就能为所欲为。”
“是吗?”庄淮秋语气幽幽,她冲王天灿然一笑,往后退了一步,露出身后的厉鬼们。
那是整个安宁村的人,他们制造了鬼域,把王天拽入到鬼域来施展报复。
杨志耷拉着肩膀,双眼直勾勾盯着王天,阴森道:“王天,你害得我好苦哇,你害得我妻儿好苦哇,我要你偿命来!”
王天面目阴沉,正想去抽出剑来,身侧却空无一物。正在这时,杨志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杨志嘴唇发紫,唇角还带着血沫,过来时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
王天心里直泛恶心,没等他弯腰吐出来,身上就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厉鬼。他们的模样是死亡时的模样,在眼睛里格外恐怖。
王天身上好似背了一座大山,身体渐渐蜷缩在一起,嘴里伸进了一只鬼手,迫使他张大了嘴,很快脖子上,腿上,腰上和双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鬼手,鬼手把他的身体曲折着,他甚至是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响,王天身体呈现着一个扭曲的动作而死。
他皮肤一片青色,双眼瞪大,嘴巴张大到合不拢。
众鬼散开,庄淮秋和李寻来到王志身前,庄淮秋亲手抓了王天的魂,团巴成一团吞下了肚。
而李寻则是操纵着鬼力,把王天的脖子套进绳子里,尸体被挂在了树上。
第130章 被献祭的新娘(24)
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模糊, 直到最后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散去。画面里的鬼影齐齐站在远处,朝燕危释然一笑, 嚎叫声响在耳朵里,险些震碎耳膜。
脱离过去式的一瞬间, 燕危眼前一花, 一阵头晕脑涨席卷而来。他身形不稳,朝地上跌坐而去, 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之中。
“燕天师,你可真伟大呀。”庄淮文低头,蹭了蹭他的耳朵, 闷笑道。
燕危顾不得当前的处境,抬手按压着太阳穴,吐出一口浊气。
“师弟。”孟百川的声音响在耳朵里, 燕危恍惚了一瞬。
他抬头看向前方,眯了眯眼,前方站着一大群人, 神色复杂难辨。
燕危按压的动作一僵,思维有些转不过来:前方是他的同门, 而他几乎整个人都在厉鬼的怀抱里。
“你们……”燕危嘴唇张了张,顿觉头疼不已,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萧岭嘴唇微弯, 八卦的眼神在一人一鬼身上来回移动,笑吟吟道:“槐宁村的村民求助,此次玄道门和千玄门的天师,都来了。”
“来到这里后,我们发现怎么也进不去槐宁村, 而师弟你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们只好商量一番,我们守着你,而千玄门的人则是去附近寻找破解之法。”孟百川语气微冷,话音一转,“师弟,你怎么和厉鬼在一起?”
“是啊师弟。”齐宫满脸疑惑,“你怎么会和厉鬼一起醒来?莫不是他拉你进了恶鬼领域?槐宁村的事情,是不是和这个厉鬼有关?”
接连几个问题砸下来,燕危心绪复杂,又欲言又止。
庄淮文却是被质疑的语气给惹生气了。他稍微换了个姿势,呈一个占有又暧昧的姿势,眉梢微挑,顿时邪性又轻佻。
“和厉鬼一起醒来怎么了?如若不是我,你们家小师弟怕是早就被厉鬼给撕碎了。”庄淮文神色冰冷,青白的双眸阴恻恻盯着前方的几人。
卫季摸着胡须没说话,微垂眼帘,看不清他眼中神色。
孟百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师弟才成为天师没多久,在厉鬼的领域里,庄淮文会在也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
孟百川盯着燕危,嗓音微沉,“师弟,所以你从鬼山能够离开,也有他的原因在,是吗?”
燕危点头,放下按压太阳穴的手,脱离庄淮文的怀抱,从地上站起来,“确实也有他的原因在。”
他看了眼卫季他们的方向,眉头轻蹙。绯羽不是回玄道门了吗,为什么不见绯羽的身影?
萧岭轻嘶了一声,脸上依旧带着笑,“师弟,这可不行啊。先不说这厉鬼如何,人鬼殊途,师弟还是不要和他接触为好。”
庄淮文冷嗤一声,漫不经心整理着自己的衣袍,“那又如何?那也总比丢下同门师弟好吧?鬼怎么了?一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二没害人,我同燕天师有……”
“槐宁村这些年的困扰,和你脱不了干系吧?”卫季开口,平静地看着庄淮文,“所谓人鬼殊途,你纠缠我这小徒儿,也不怕吸了他的阳气,让他背负一些不该背负的东西?”
庄淮文眼眸一眯,不愧是燕危的师父,一开口就拿捏住了他的命脉。
他浅浅一笑,眉眼微弯,“你老人家说的对,但是怎么办呢?”
庄淮文双臂搭在燕危肩上,微微歪头,笑吟吟道:“可惜呀,槐宁村的事情我可没插手,而我也和小天师有约。”
至于是什么约定,他也不会告诉这群人。
?
燕危扭头就见到一张苍白的面貌,他满肚子疑惑:我什么时候和你有约了?什么约?我怎么不知道?
庄淮文冲他调皮眨眼,眼底满是笑意,“燕天师,你说是吧?”
燕危没回答他,而是偏头看向前方,语气冷凛,“还请卫天师慎言,我已不再是玄道门弟子。”
他不欲和这些人打口水仗,朝几人拱了拱手就想离开。
“燕危。”他一句话落下,师徒几人都变了脸色。萧岭沉下脸来,眼中已是怒火中烧,“再怎么说,你也是玄道门养大的,你如今说这话,是否有些无情?”
“无情?”燕危侧身,面无表情道:“不过是道不相同罢了,卫天师便把我赶出玄道门。对此我没有丝毫怨言,但还请诸位在外头注意一下言辞,我已不再是玄道门弟子,担不起卫天师的‘小徒儿’三字。”
既然已被逐出玄道门,那他和玄道门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但萧岭的话也说的对,原主毕竟是玄道门养大的。可卫季几人丢下原主一人在鬼山,如若不是他的到来,谁又还记得会有这个人?
玄道门养大原主,而原主也替玄道门偿了命。他燕危虽魂穿到原主身上,那关于原主的这些恩恩怨怨,和他也没有一丝关系。
“将来如果玄道门遇到什么危机,我会出手保住玄道门。”燕危说完后,拉着庄淮文扬长而去。
庄淮文扭头看去,师徒几人脸色格外难看,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