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176)
“不是说厉鬼无法触碰到人体吗?那眼前这个厉鬼,又是怎么回事?”比起他们交谈的内容,燕危更好奇这一点。
就连鬼山的小鬼们和庄淮文都无法直接触碰到人体,那眼前这厉鬼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得要分情况。”卫季眉头微微一皱,“按理来说,不管是新鬼还是厉鬼,都无法触碰到人体。但有种情况嘛,比较特殊。”
不等燕危再问,卫季便开始解释起来,“这种情况就是,此人生前定是被折磨过。死后肉身请了人镇压在某一个地方无法进入轮/回。生前就受尽折磨,死后还不能入地府,这怨气可不就很大了吗?”
眼前这厉鬼,简直能用怨气冲天来形容。如果没有这么大的怨气,她无法离开镇压的那个地方,或是连棺材都无法出。更何况是直接找上仇人?
“我就说,不管是捉鬼还是除鬼,都得要问清前因后果才行。”卫季长叹一声,“像千玄门这样的做法,那厉鬼本就怨气冲天,有人不问缘由便对付他们,他们怎么不恼?怎么不迁怒?”
“在他们看来,凡是和他们作对的,都是他们的仇人。本就被仇恨蒙蔽了理智,还指望他们能好好说话?那是不可能的。”卫季解释完后,偏头看向燕危,“小徒儿,你才入这行不久,这件事你就别参与了,好好看着便成,就当是见识见识。”
纪鹤那边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他被厉鬼一掌拍飞在地,脸色微微泛白。而厉鬼不欲和他多纠缠,无视微弱的阵法直接朝着朱子原的房间飞去。
“朱子原!”厉鬼的滔天怒意在话语里显露出来,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了对方,仇恨的怒火让她格外阴深可怖,“你可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找的帮手,实在是入不了我的眼,今夜我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朱子原和管家在房间里抱作一团瑟瑟发抖,听着这凄厉尖锐的话,刺得耳朵生疼。
朱子原吓得屁滚尿流,喃喃自语,“不,不关我的事,不要怪我,不要怪我,谁让你偷人?谁让你怀了孽种?”
“不,不要过来……”
哐当一声,紧闭的门窗被风掀开,朱子原瞪大眼睛,浑身都僵住了。
厉鬼一身白衣,青丝披散,眼睛充血,脸色惨白一片,而她浑身上下竟还在淌着血水,血水如同雨水滴滴答答而落,地上很快就汇聚出了一滩血水。
咯吱咯吱。
朱子原不受控制地牙齿上下相碰,管家则是低头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可从他发抖发颤的身体来看,他也被吓得不轻。
朱子原盯着厉鬼的模样,被吓到失去了神智,瞪着双眼直愣愣盯着她。
厉鬼咧嘴一笑,从她口中涌出浓稠的血水,随着血水落地,轻响声响起。从厉鬼口中,竟是吐出了一颗又一颗的钉子。那钉子有成年人手指那么粗,有小手臂那么长。
“朱子原,你害得我好苦哇。”厉鬼幽幽出声,阴风吹拂起屋内的床幔及衣袍,露出朱子原那张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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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眼见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卫季率先从墙上落地在院中,孟百川和萧岭紧随其后。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三人手里就拿着桃木剑和桃枝朝朱子原的房间疾步而去。
落后一步的燕危正想跟上,卫季却发了话,“小徒儿,你就别来了,你去看看纪鹤那几人如何。”
燕危脚步一转,朝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纪鹤走去。
千玄门其余几人被拉入恶鬼领域里,燕危没考虑他们,而是来到纪鹤身前,沉默着弯腰伸出了右手。
纪鹤轻呵一声,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灰,才把手放在他掌心里。
燕危一个用力,纪鹤就被拉站了起来。
纪鹤咳嗽了几声,胸膛一阵一阵的疼,仿佛断了几根肋骨一样。
“没想到你们还在。”纪鹤语气里带着一丝松了口气的意思。他郑重道:“这厉鬼不好对付,今夜多谢你们出手相助。”
燕危淡淡点头,接受了他的谢意,冷声道:“是师父叫我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卫季开口,他不会过来。
纪鹤扯了扯唇,脸上带着一点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们。你先去找你师父吧,我去唤醒师弟们。”
纪鹤朝同门师弟所在的位置走去,燕危则是转身朝朱子原的房间走去。在半道时,纪鹤扭头看了他一眼。
他穿着青色衣袍,身形高挑,脊背如青松般挺拔。他对这人的印象很深刻,沉默寡言,周身流露出的气息却又很稳重,看着有点冷淡疏离,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在意。
燕危还没进到房间里,卫季师徒三人便齐齐被击飞出来倒在了地上,桃木剑和桃枝纷纷落地,三人倒成一排。
燕危掀起眼皮,和厉鬼来了个对视,两方僵持不下。
“你也是来帮他的?”厉鬼嗓音低沉沙哑,话音里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她愤恨道:“今夜不管是谁,他朱子原的命我要定了!我要他替我孩儿偿命!”
“你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的情感纠葛吗?”燕危声音冷淡,面无表情道。
“哈?”厉鬼眼神一狠,嘴唇微扬,“休想!”那些过往深深刻在她心底,她生前被人污蔑清白,死后入不了地府。连带着她的孩儿也被人害死,这些作恶的人都该死!
她要他们为她孩儿陪葬!帮助朱子原的人,都该死!他们是帮凶,是刽子手。
“啊——”厉鬼大叫一声,衣袖如同鞭子似的变长朝燕危攻击而去,破空声响起,那袖子抽在人身上的后果可想而知。
孟百川心中一紧,他捂着胸膛大喝一声,“师弟!”
“燕危,你还愣着做什么?”卫季心中同样担忧不已,目光紧紧盯着燕危的背影以及被厉鬼甩来的衣袖。
右手一伸,一根红色的鞭子出现在手里。他握着鞭鞘甩了甩鞭子,鞭子在地上打出几声“啪啪”声。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便别怪我不留情。”言罢,他弯腰侧身躲过近在咫尺的衣袖,身形在半空翻了一圈,脚尖一点便换了个方位,在半空中把鞭子灵敏地抽在厉鬼身上。
“啪。”
“啊——”厉鬼尖叫一声,被龙尾鞭抽了一鞭子,魂体竟是有些不稳,紊乱如黑白电视机闪烁个不停。
燕危轻巧落地,握着鞭子向前,鞭子在地上拖曳而过,鞭子上的红色能量时不时闪耀两下。
危险!
这是厉鬼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她跌坐在地,仰起头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但你要让我亲手报仇雪恨!”
她字字泣血,如若不是燕危的对手,她断是不会说出那些让她痛苦、煎熬的过往。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燕危站定在原地,一双漆黑如暮的眸子凝望着她,淡漠道:“可以。”
“师弟。”萧岭不赞同,出声打断两人之间的交易,“她是厉鬼,唯一能做的,便是了解完前因后果后,把她的尸身好好安葬。你让她残害凡人,不但入不了轮/回,就连师弟你也要背负着业障。”
他们可是天师,只有化解厉鬼的仇和怨,哪还有帮厉鬼害人的?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世人还怎么看待玄道门?有谁还敢求助玄道门?玄道门今后的前路,又该如何走?
“你二师兄说的对,此事你不能答应她。”沉默半天的卫季开口,语气凝重。
燕危低垂着眼帘,和厉鬼的目光交汇,后者带着一股恐惧和胆战心惊。
燕危微微偏头,把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一人神色惊惧慌乱,一人惊愕不已,一人面色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