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184)
而燕危则是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庙堂很简陋,是用石头垒起来的,青瓦上长满了苔藓,周围有打理过的痕迹。看那痕迹,好像过去挺长时间了。
有些奇怪,这么深的山林里,这些青瓦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没人知道?
“先进去看看吧,看样子很久没人住了。”燕危率先迈开脚步,朝庙堂里走去。
里面供了一尊没有上首的神像,下身呈半跨步的形状,手里拿着一把铁剑,身体微侧朝右边的窗户。而台子上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还有烧剩的香柱。
几匹满是灰尘的布微微浮动,庙堂不大,能够容纳下十人左右。
粗粗扫视一圈,里面没什么东西,但能看到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有用树藤编织的用来装东西的篓子,用石头和泥土堆砌的灶台,几双筷子和几个碗,除去这些外便没了。
“你们快来看!这里居然有个死人?”有人惊呼一声,招呼着同伴。
燕危抬眼看去,就见那大叔脸色煞白,几乎是贴着墙壁而站。
他和宋大叔对视一眼,朝那边走了过去。尸体在神像后边,后边有根柱子和几匹布。尸体已经看不出原样了,整个尸体皮包骨头,看模样是个成年男子。
他蜷缩着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腹部,几人猜测这人死前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会导致尸体成为这个模样。
可奇怪的是,尸体并没有完全腐烂,但在这夏日炎炎里,居然没有一丝腐臭味。
几人有些胆战心惊,一时见着这里还有一具尸体,有些没反应过来。更多的却是疑惑,这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天灾的时候也在吗?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几人心里冒出无数个想法和猜测,却都站在原地没动弹。
燕危看得眉头一皱,因为那人的衣服有些像是道人的衣服。和天师们穿的服饰差不多一样,却又在细节无声无息展现出了不同之处。
燕危蹲下身,伸手四处摸索查看,宋大叔见此脸色变了变,走过去拽起他的胳膊把他拉着往后退,“你这孩子,好奇心咋就这么重呢?死人你也敢摸?也不嫌晦气?”
燕危有些无奈,手就那么伸在半空,“大叔,我只是看看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看他这状态,好像是被活活饿死的?”
“这……”经他这么一说,几人才反应过来。是啊,看他瘦得只剩下骨头,可不是就是饿死的么?饿到极致时会犯恶心,会头晕乏力,会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试图给自己安慰,让肚子不要那么饿。
刚刚他们见他捂着肚子,下意识反应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可是不对啊。”宋大叔皱眉,“天灾已经过去那么久,怎么还会饿肚子呢?这山里那么多东西,什么东西不能吃?”
这是个未解之谜,他们都不知道这人是如何在这里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燕危心里大抵有了些猜测,但事情还没完,这个猜测成不成真还不好说。
但不管如何,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遇到也是缘分,我们把他安葬了吧。”
也算是结了一段因果。
宋大叔连忙接过话,“对,既然被我们碰上了,我们就去挖个坑,把他安葬了吧。”
这里正好有块平地,四面都是山,是个风水宝地。况且还有个庙堂在,实为是个好地方。
几人敲定地点,因着手上没带东西,宋大叔在庙堂里找了一张完整的布,把尸体盖了起来。
他们商量着回去拿东西,今日时间不早了,明日再来安葬尸体。正好过几天也安葬杨志,顺手的事儿。
第122章 被献祭的新娘(16)
一路走走停停, 回到杨家时天色已然暗沉。
几人坐下吃饭,李大嫂端了一盘肉丝炒笋放在桌上,埋怨道:“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没遇上什么野兽吧?”
宋大叔伸手拉着李大嫂坐下, 笑道:“这么多人呢,要是真有野兽, 也会被声音惊吓到。今天辛苦娘子了, 今天遇到件事,我们明天还得上山一趟……”
杨子青早早就睡下了, 杨大嫂睡不着,就跪在棺材前守灵。边烧纸边啜泣,听得人心里难受得紧。
杨志是独子, 早些年老人去世,家中就他一个。除了杨大嫂和杨子青外,也没什么亲人。
村里的人看不过去, 留下几个青壮年陪着守夜,其他人也回各家休息去了。
宋洪三人回到家中,匆匆洗漱一番后才去入睡。
燕危则是躺在床上, 双手枕在脑后,偏头盯着窗外。今晚没有月亮, 黑漆漆的天空挂着几颗星星,时而闪烁几下, 那点光芒被黑暗吞噬。
外面的青蛙也不叫了, 随着杨志的死亡,安宁村仿佛进入到了一个什么禁地一样,连天空都失去了颜色。
眼前变得一片猩红,万籁俱寂之下,庄淮文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他朝燕危扬眉一笑, 脸色依然苍白,但没了那些刻意留出来吓人的裂痕。
燕危轻啧一声,坐起身来倚靠在窗棂上,低声询问,“你来做什么?”
庄淮文飘飞过去,在窗户前和他对视,唇角带着一丝浅笑,“我来看看你,我怕他们会察觉到你的身份,对你不利。”
燕危垂下眼皮,下巴搁放在手臂上,淡淡道:“瞧着他们也不像是那种凶狠的,目前来看对我没什么威胁。”
就是不知道后期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你知道那人是怎么死的吗?”庄淮文盯着他,眼中带着一丝看不懂的情绪。
燕危知道他问的是谁,庙堂里被饿死的那个人,“被饿死的。”他语气笃定。
庄淮文愣了一下,随即笑弯了眼,“连你都知道他是被饿死的啊,但其他人却不知道呢。”
“你反应有些奇怪,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燕危脸色冷峻,“你有事瞒着我。”
“现在不是揭秘的时候,等出去时,你自会知道。”庄淮文打了个哑谜,带着几分促狭之色,“但我和他可没什么关系,却有很多人都因他而死。”
燕危瞥了他一眼,懒得再看他,“没什么事你就别老是出现,影响进程。”
庄淮文摸着下巴,笑吟吟道:“不影响的,虽说进来这里要看着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再发生一遍,但也会按照正常流程走,不会转变得太突然。”
“你到底想做什么?”燕危掀起眼皮,静静盯着他,脸上没半分笑意,“你应该清楚,来这里不是我的本意。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因为你才来的这里,你就不怕我打得你魂飞魄散吗?”
“那么……”庄淮文双手撑在窗台上,脑袋凑过去几乎是面对着面,尾音上扬带着莫名的钩子,“小天师,你舍得吗?”
燕危沉默了一下,往后缩了一下脖子,“有什么舍不得的?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之间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庄淮文闷笑一声,肩膀耸动,眉梢上扬打趣道:“怎么不算呢?毕竟你是我的新娘,不是吗?”
“这其中是什么原因,我想不必我多说,你心中也明白。”燕危嗤笑一声。
“我就是想看看你。”庄淮文认真地说。
他从窗户飘进了屋子里,屋子里顿时红光弥漫着,驱散了黑暗。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人,不多看看岂不是浪费了时间?等此事一了,我怕是会离开。”庄淮文坐在床上,目光灼灼盯着他,眼底深处带着一丝固执。
他毫不避讳、毫不犹豫说出‘喜欢’二字,燕危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