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326)
燕危:“……”
他沉默了一下,见到玄翎这副模样,略微有些头疼:“穿得如此张扬,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你又怎知我在找你?”
玄翎双手抱臂,斜靠在树干上,挑眉道:“对我来说,知道你找我的消息很难吗?至于我去了哪里……”
他轻笑一声,目光潋滟,“元寒君,想知道我去了哪里,不若你拿些诚意来?”
“诚意?”燕危挑眉,就那么直直望着他,冷漠道,“玄翎,你不会一直跟着我吧?”
“怎么会?”玄翎诧异,笑道,“毕竟我是魔域魔尊,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怎么可能会一直跟着你?知道你找我的消息,纯属意外。”
燕危不想和他说这么多废话,说明来意:“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他看了看周围的树木山石,神色有些为难,“我们要在这里谈吗?”
玄翎嘴唇微扬,耸了耸肩站直:“跟我来吧,我在中州有住的地方,我们去那里谈。”
他没有问要谈什么,好似根本就不在意。
燕危跟在他身后,皱起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开口道:“你不问我找你谈什么吗?”
“你以为我跟你说的那些,只是跟你说说吗?”玄翎头也不回,不急不缓道,“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不灭魔,你回去宗门一趟,想必苍云宗掌门也有些想法。”
燕危舒展眉头,暗自吐槽了一句:这玄翎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但也说得没错,修真界奉行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想要封印不灭魔,确实需要玄翎。
进入中州后,身边人来人往,说不出的热闹和繁华。叫卖声和吆喝声此起彼伏,房屋并排而错落,石桥下一条河水贯穿,时而能见月季花的影子。
桂花香进入鼻息,一条幽静的道路映入眼帘。进入小道后,桂花香越加浓郁,沁人心脾。
玄翎在前方带路,来到一处府邸时,他打开院门,进去便见院中种着一棵梧桐树。如今梧桐树枝繁叶茂,落下一片阴影,而阴影下就是井和桌椅。
正院假山林立,假山中竹林直挺,看起来这里仿佛是朝廷官员的府邸。
“你这生活过得真不错。”燕危坐在梧桐树下,面无表情夸赞道。
玄翎从屋内拿着水壶和水杯出来,笑吟吟回答:“我的错,我没告诉你,我成形的时候被魔族欺凌,后来流浪到凡尘,经过伪装在凡尘有了落脚的地方。”
魔气凝聚成的魔天生天养,没有父母,没有七情六欲,只有原始的嗜杀和无尽的暴戾。好在他在凡尘一趟,学会了很多。
从前他会和修士打交道,后来和妖也有几分交情,至于不灭魔?
不灭魔野心勃勃,想一统修真界和凡尘,这种魔必须得扼杀在摇篮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魔域和不灭魔就是敌人,不灭魔想占领魔域,而魔域也想打败不灭魔。因为不灭魔的原因,就连魔域的名声也受损。
几番思考,想法也说了出来。
燕危神色一言难尽:“所以因为不灭魔,连带着魔域也被厌恶吗?”
“是啊。”玄翎露出一丝可怜兮兮的表情,幽幽道,“如果不是不灭魔,我魔域又怎么会连出门都被骂?”
“按照你的说法,这座府邸存在很久了吗?”燕危好奇道,“中州如今有修士坐镇,他们不会排查吗?”
“会啊。”玄翎喝了口水,淡淡地说,“但我和前任州牧有交情,现任州牧也知道。虽然他们尊重修士,但修士也不能不顾凡尘的礼法吧?”
只要他这里没出事,修士的目光就不会看向他。
“说正事吧,想和我谈什么?”玄翎笑吟吟盯着他,眉眼温润。
阳光倾泻而下,他一身红衣上满是防御阵法,一丝丝光辉泛莹,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光。
燕危移开目光,神色平淡:“掌门师伯已经把我说的那些消息都告诉了各个宗门,各位掌门想与你合作,一起封印不灭魔。”
“我可以答应,但我有一个条件。”玄翎沉吟片刻,说出自己的要求,“我要进神弃大荒。”
燕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纳戒里拿出传音符,灵力注入后,传音符闪烁了几下。
金纹真人似乎一直在等待着消息,听闻玄翎的要求后,留下一句“稍等片刻”便没再言语。
玄翎趴在桌子上,褐色瞳孔满是笑意:“元寒君,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
“若你对修真界没有敌意,掌门师伯会同意的。”燕危拿着传音符,给了个定心丸。
比起没有敌意的魔域魔族,或许不死不灭靠七情六欲而生的不灭魔危害更大。
最重要的是不灭魔野心勃勃,一直对修真界和凡尘的人下手,想必各个宗门的掌门心中自有定夺。
玄翎哼笑两声,神色平淡:“如果没有我告诉你这个消息,说不定不灭魔的阴谋就会得逞。”
“还有……”他双眼一亮,眼中满是赞赏,“你在徽州的表现,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想必有你做榜样,修真界也会有更多的天骄冒出头。”
对于旁人的夸赞和欣赏,燕危欣然接受,轻笑一声:“你什么时候竟也会夸人了?”
“我平时根本不会夸人,但你是第一个。”玄翎撇了撇嘴,眼里满是嫌弃,“那些人对上妖族根本没有胜算,更别提魔族了。”
“可你才恢复没多久,杀了一只妖又是突破又是悟道的,这世界仅你一人能做到。”说到这里,嫌弃变成欣赏。
“想必你也知道了,没有冰灵根你只能止步于此。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修复冰灵根呢?”玄翎直起身,笑着看着他。
燕危心中没多大的起伏,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我心中自有打算。”
“可是元寒君,时间不等人啊。”玄翎悠悠叹气,右手一伸,自他掌心上方浮现出一株灵药来。
灵药的气息平静而柔和,仿佛沐浴在月光下,连带着整颗心都平静了。灵药上的光辉发出细密的响动,落在耳里格外动听。
“这是……”燕危神色怔忡。
*
“夜流光。”玄翎眉眼微弯,眼中流露过一丝满意,“在月华最亮时开放的夜流光,我替你取来了,你开心吗?”
所以,玄翎消失的这段时日里,是去摘灵药了?
不知为何,燕危心中酸酸胀胀的,喜悦和感动的情绪充满大脑,让他呆呆愣愣的。
望着他呆愣的模样,玄翎低笑一声,带着点磁性,动听至极。
“元寒君,感动得要嫁我吗?你看你的眼,现在只装得下我一个人。”他伸出左手,骨节微屈,碰了碰燕危的眼睫。
“你为什么……”燕危嘴唇动了动,一时竟失语。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想看你虚弱不堪的模样,我不喜欢看你浑身伤痕累累。如果可以,这世间的一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取来。”玄翎把夜流光放在他手里,含笑道,“我知道你想变强,我也知道你想做的事情有很多,等尘埃落定后,你与我一起看遍山河,一起飞升,好吗?”
如果把“飞升”换做“回家”,燕危会毫不犹豫答应。
他知道玄翎就是那个人,想起在幻境里知道的真相,他大抵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