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59)
几人架不住他直白的视线,纷纷低头喝茶躲避,心中紧张到手心都冒了汗。
燕危轻呵出声,漆黑深邃的眸子却盯着燕濯,“我家夫君只是个有名无实权的侯爷,而手中真正有实权的人就坐在这儿。他的身份是受宠的皇子,手上握着实权,名声天下人皆知。”
他勾唇嘲讽道:“你们不去求有身份、有实权的五殿下,来我家夫君面前装什么可怜?”
林常怀撇了撇嘴,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夫人,他们都欺负我。欺负我一个残疾,欺负我没有实权,欺负我要靠着我爹的名字去为他们说好话。”
燕危嘴角微抽,直起身来直视面色窘迫的几人,冷冰冰道:“想让我家夫君帮你们也行,那也要看看你们身上有什么价值值得他去冒这个险。”
想让他们这么快就入局,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几人被侯夫人说得耳根子发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侯夫人说得没错,几位皇子是圣上的儿子,连皇子都没能求得恩典。他们凭什么要林常怀去为他们世家求恩典?这不是害林家于不顾吗?
他们为什么不去求皇子呢?是因为他们畏惧权势。
他们渴望权,却也畏惧权。
燕濯轻笑一声,他放下茶杯对上燕危的眼睛,嘴唇微扬,“有意思,侯夫人还真是个聪明到极致的人。”
短短几句话既斥骂了世家不要脸,也让他们把视线转移到旁人的身上去。
燕濯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侯夫人既然如此说,那再待下去也没必要了。”
在离开之际,燕濯侧目而视,带着温润的笑,“侯夫人,本殿有些对你好奇了。”
林常怀在哪里找的人?难怪父皇赐婚让他娶一个男人什么都没表示就接下圣旨,原来是这位侯夫人不容小觑啊。
几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亭台内只剩下面色难看的两人,燕濯长这么大,名声极好。没有传出对他一点不利的事情来,也没说过他对什么人动过心,明明早已过了婚配之龄,府中却从未有过知心人存在。
都说五殿下生错了地方,否则去当个和尚再合适不过。
燕濯清心寡欲,沉稳自持,他说对一个人感到好奇的时候,绝对不会是好事。
燕危对燕濯的话并未在意,但林常怀就不一样了。
林常怀脸色沉如寒冰,牢牢握着燕危的手,“他不会是想要招揽夫人吧?那我怎么办?如果他招揽你,夫人会答应他吗?”
燕危低头扫向他,有些颇感无奈,“你在说什么傻话?林府随时都会被皇上下旨抄家灭族,他怎么敢和林府牵扯上很深的关系?”
“虽说皇上是对林家有这个想法,但是夫人……”林常怀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目光复杂道:“夫人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这让林家的面子往哪儿放?”
燕危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警告道:“你今晚要是再敢来我院中,明天我让你在这京城颜面扫地。”
林常怀望着燕危远去的身影,摸着自己的脸嘶了一声,满是好奇,“夫人会怎样让我颜面扫地呢?把我丢出院门?还是把我丢在大街上?”
想到宋玉箫他们来找他的目的,目光悠然变冷,想必背后是有人支招,目的也是看上了林家手里的虎符?
这可真有意思,朝堂动荡,有人已经坐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这背后是朝中哪位元老出的主意了,算盘打得真响啊。
林常怀招了招手,影二出现在亭台内,“主子,您想问什么?”
林常怀敲打着把手,发出沉闷声来,冷声道:“说吧,他们来找我,是谁出的主意?”
“太傅。”影二回答道:“尚书曾在前天夜里去见了太傅,昨天夜里世家都好像有收到一封密信。属下猜测是太傅给了尚书什么话,尚书联合大臣来逼迫林家。”
“太傅年岁已高,皇上早已许他卸甲归田。”林常怀眼神幽深,嘴唇勾起冰冷的弧度,“我记得太傅有个刚出生的孙子,既然他想让林家这么早就出局,那我也要回他一份礼才是。”
影二站起身,“属下已知晓如何做,明日主子就能听到想要的消息。”
太傅辅佐圣上登基,三十多岁才成亲生子,老年得女对女儿宠爱有加。
如若不是圣上疑心病太重,想必太傅之女入宫都是能入得的。
老了,有孙子了,心就大了。
既然那孙子让他如此谋算,那孙子没有福气承载早夭也是正常的。
算计林家的人都该死,他双腿被算计不算,他娘郁郁而终还不算。
如今林家什么都不剩,只剩保命令牌也被人觊觎。既然那么想要虎符,那就让那虎符染上浓郁的鲜血!
第43章 六皇子(20)
“我是不是说过, 不要爬床?”燕危一把揪起林常怀的衣领就想把人往门外赶去。
林常怀反抓住他的手把人往床上拖去,抚摸着对方的肩膀笑眯眯道:“夫人,我们可是拜过堂的夫妻, 哪有夫妻分床睡的?”
林常怀紧紧抱住他,闻着他身上的清香, 死皮赖脸道:“我不管, 我就要和夫人睡一起。燕濯今天给我留下了阴影,我一个人睡不着。”
燕危冷笑出声, 从他身上滚过躺床里侧,“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他能吓到你?”
林常怀翻身面对他, 撇了撇嘴,“燕濯今日来林府有些不对劲,我起初以为他是和宋玉箫他们一起来劝我的。可后来只有宋玉箫他们说话, 燕濯更像是在试探。”
试探他会不会为世家说话,试探他会不会进宫面圣。
燕危闭上眼睛,说话时声音小了许多, “威武大将军手握兵权,只要是个人都想要那虎符。他同宋玉箫他们来劝你是假, 试探是真。”
最后看上他也是个意外,只怕是往后的日子不太平。
燕危觉得有些烦躁, 背过身去, “春猎时你打算怎么做?”
“春猎时我什么也不会做,守株待兔,然后反击。”林常怀跟随着转身,从后抱住他,手揽着精瘦的腰身。
燕危额头青筋直跳, 忍了忍,忍无可忍把他的手拿开,“林常怀,你好像把我的话当作了耳边风。”
“夫人很讨厌我吗?”林常怀这次没再抱他,而是睁着双眼盯着他的背。
“不讨厌。”燕危认真想了想,确实没有讨厌这个说法。
虽说林常怀有些时候会发些神经,会自作主张,还会间接性失忆。
林常怀嘴唇弯了弯,从背后贴着他,轻声道:“那夫人喜欢我吗?”
“不喜欢。”燕危否定道,同时也在心里想了一下“喜欢”这个词。
他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喜欢的东西,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去做,才会去做。
他母亲死得早,父亲在外风流成性,亲人算计他。没有人教他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他只会恨,不会喜欢。
林常怀动作微顿,眉头轻蹙,不喜欢也不讨厌,却能和他做到身体交融这个地步。
想到燕危的身世以及经历过的事情,林常怀心中抽痛了一下,“没关系,夫人只要不讨厌我,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夫人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