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48)
燕危抬眼看去,没什么表情,“你觉得好便好,我不挑剔。”
林常怀收起来,继续挑选着,他也不问了,合适的就拿在手里。
挑挑选选半个时辰,最终选了几样款式不同的发钗和发冠。
发冠是银色的,精美又衬人,林常怀觉得很适合燕危的气质,冷艳。
燕危却觉得这东西不是经常能用到的,看颜色倒是挺衬林小侯爷,他也就没管。
出了金玉阁,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正准备往成衣铺去,就被人拦住了脚步。
孟家公子孟陵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常怀兄没想到是你啊,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出来了?”
看了眼推着轮椅的燕危,他挤眉弄眼道:“这位想必就是你夫人了吧?我在这儿先恭喜一番了。”
林常怀面色温润,腿上还放着几样包装好的盒子,笑道:“你这是从哪儿来?难得你也会单独出门。”
孟陵叹了口气,挥退下人与二人走在一起,“还能是因为什么?金玉阁最近不是新出了样式吗?我妹妹非叫我出来给她买,怕晚了就没了。”
林常怀打趣道:“那你买了吗?看样子好像有些不尽人意啊。”
孟陵耸了耸肩,一脸幽怨,“谁知道金玉阁就出三件啊?我去的时候早就被抢完了,我正准备回去呢,怕是又得有些头疼了。”
孟陵的妹妹比他小上几岁,已婚配户部侍郎,婚期就在十月。
如今算是待嫁闺中,不便出门露面,很多东西都需要下人或者孟陵这个兄长代为购买。
林常怀脸上挂着清浅的笑,“过几日就是我与我夫人的婚礼,到时候可以带你妹妹出来走走。”
“我也有这个打算,好歹我们也是兄弟,我肯定会带上我妹妹的。”寒暄了几句,孟陵就和二人告辞,“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最近不太平。”
林常怀神色微顿,含笑点头,“好,多谢孟兄。”
孟陵挥了挥手,张望四周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被下人拥簇着往孟府的方向走去。
林常怀轻叹一声,“他说得不平,除去那件事外,江州有一人死在家中。”
不用说燕危也知道,当初十五能在那里找到他,自然是通过那两人传出去的消息。
他淡淡嗯了一声,心中又压抑了几分,“我知道,先去买东西吧。”
想再多也是徒劳,总有一日,他会亲手搅翻这燕国,还他们一个公道。
*
两人买完东西返回府邸时已经是辰时,林管家早已准备好吃食等在前厅。
见着二人回来,连忙叫人去接他们手里的东西,“侯爷,都已准备齐全,吃完便可洗漱。”
林常怀心情出奇地愉悦,含笑道:“多谢林伯,你们先去忙吧。”
燕危推着人进屋,洗了手才坐下,两人面对面坐着安静地吃着饭。
林常怀给他夹菜,轻声细语道:“在京城内城有我林家的房产,明日我带你过去。一切事宜我会交于林伯亲力亲办,你不必担心。”
燕危头也不抬,心中没多大压力,“我没有担心,我知道你会安排好。”
林常怀笑了笑,“这几日就在府中,你不要一个人出去。”
燕危啧了一声,抬头瞥了他一眼,“放心吧,这个节骨眼上出去不是递把柄给人吗?”
这几日风头正大,他也没有夜探皇宫的心思,除了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外,哪里还有精力去搞事?
林常怀收声,两人安静吃着饭。
差不多了,燕危站起身,“我先回房了,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就成。”
“好。”林常怀望着他出门,才低头看向桌面,“想来我爹那边应该有收到消息了。”
他知晓皇帝不简单,自然是不可能只有一条路线传信的。
影一出现在屋内,跪在前方复命,“我们的人分为两批传信,第一批死了两个,第二批完好无损。”
林常怀放下筷子,双手交迭若有所思道:“那就说得通了,看来白村真是那位所为,国师那边有什么消息?”
影一机械般回答,“国师那边没什么消息,也没有人同我们传信。国师神龙不见首尾,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林常怀眼眸微眯,冷笑道:“青衡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晚些时候把信带给他,我与夫人的婚礼就在四月初,想必他百忙之中定会准备薄礼。”
看着影一出去,他往后一靠,目光明明灭灭。
这京中人人都想分一杯林家的羹,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想到那块玉佩,他眉头就是一皱,圣上手段狠辣,果然名不虚传。
他险些就忘记了,他们这位圣上登基时可是踩着兄弟的尸骨上位的,做些糊涂事来掩人耳目,差点就被骗过去了。
林家到底是树大招风,不管是暴雨还是雷电,都想来劈一劈、淋一淋。
他倒要瞧瞧,这最后的胜利者,到底是谁。
第35章 六皇子(12)
燕危被林常怀带到内城中的宅院中, 这里环境清幽,大多数都是朝中普通官员的住宅。
像林府那边是朝中身份贵重之人居住的一个地方,彰显着皇帝的恩赐和至高的荣耀。
燕危送走林常怀后, 穿上不起眼的衣服,贴上另外一张人皮面具从后门悄悄溜走, 行走在市集里。
他仔细思考过, 时间还长,事情不是一下子就做完的。
在这其中, 他需要属于自己的人手。只忠于他、只服从于他。
比起皇宫和朝中官员住的地方,来到外城时他才算是真的见到了人间疾苦。
外城并没有想象中的繁华,也没有内城的精致喧嚣, 这里萦绕着一股凄凉之感。
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树木,河岸边的杨柳迎风拂荡。房屋参差不齐,高矮不一。
遇到的百姓如行尸走肉, 脸上是麻木的神情。甚至是三步一个乞丐,他们脸上脏兮兮一片,连穿的都是破旧的、不合身的衣裳。
甚至有些连衣服都没得穿, 赤裸的身体沾满泥垢,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直冲鼻息。
燕危下意识想起林小侯爷说国师会在江州城城门口施粥的话。
可京城外城是这样的景象, 国师为什么没有在外城施粥,而是跑十几里远的地方去?
阴谋论在脑海里形成, 燕危认为那位国师去江州, 一定有所图谋。
“求求你,给口吃的吧,我不想死。”
“好饿,好饿,我身上好痛。救救我, 给我一口的吧,我给你当牛做马。”
“贵人给口吃的吧,我给你当牛做马。”
“呜呜,娘,我饿。”脏脏的小女孩抱着妇人的双腿,麻木空洞的眼睛看得让人心痛不已。
“唉,这可让人怎么活呀。”老人佝偻着脊背,蹒跚行步,“要成饿死鬼喽。”
“贵人,给口吃吧,给口吃的我给你当牛做马。”瘦弱的半大孩子不断磕头祈求,嗓音干哑。
燕危以为自己不会引人注目,却没想到他穿着这身所谓的“常服”,在这里成为了“贵人”。
他身前只有那半大的孩子求个不停,其他人只是远远望着,没动弹半分。
燕危见他磕个不停,眼里没有半点动容,居高临下盯着他,“求不来的时候,就不必再求,只会让人厌烦。”
半大的孩子动作一顿,最终趴在地上呜呜哭泣,肩膀都垂了下去。
燕危蹲下身,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握成拳,“我不需要有人为我当牛做马,我需要有人为我卖命,你敢把命卖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