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249)
再说了,还有一个武兴在觊觎燕危,他又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不行,燕叔。”霍长生想也没想就拒绝,神色凝重,“我和燕叔的关系,言宫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能通过我找到燕叔,亦能抓到我威胁燕叔,如若我独自在外被他们抓住拿来威胁燕叔,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燕大侠,我都不会武,我一个人能去哪里?”姚白苦着脸,仿佛看见了通往地府的死路。
言宫势力那么大,燕大侠独自回去的话,言宫定会派人来抓他。届时他落在言宫的手上,岂不是会连累大侠?
燕危不同意他们一起去言宫,不容置喙道:“谢长风和姚白一起离开金武州,想必溪山镇的势力有你们在,也能尽早帮上忙。至于霍长生,正如他所说,言宫知晓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霍长生同我一道去言宫。”
他看向三人,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愁容:“正如大家所说,言宫势力广,极其不好对付。我和霍长生在言宫内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你和姚白在外集齐江湖侠士对付言宫布下的所有据点。我想,用不了多久,言宫便不复存在。”
这个计划虽然行得通,但比起想象,现实中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做到。
特别是在敌人阵营里的燕危和霍长生。
这一刻,他们抛弃心中私情,只为商讨计划拉下强大的敌人。
四人敲定了一些细节,谢长风满脸不开心:“什么时候动身?”
“时间有三天,不急。”燕危神色淡漠,屈指敲了敲桌面,“第三日再去吧,在此之前我需要出去观察一下金武州的地形。”
如今江湖上没有多大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迷雾海的宝藏。
此去言宫,关海怕是会过问迷雾海的细节,也或许会重新组织一队人马去探查迷雾海。
“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用信鸽联系你。”燕危看着谢长风,叮嘱道,“关海知道我们之间关系匪浅,或许会派人在暗中跟着你,你平时注意一些。”
谢长风心中一暖,点头柔声道:“你放心,我知道的。”
“燕叔,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霍长生打断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嗓音清脆。
燕危瞥了他一眼,霍长生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见他乖巧起来,燕危看向谢长风:“你在金武州有联络点吗?”
“有,我们出去吃饭吧,顺便带你去认认地儿。”谢长风站起身来,笑容满面道。
事情敲定下来,几人起身朝外走去,去看栖雁山庄的联络点。
*
四人围着圆桌而坐,桌上已经摆满了吃食。燕危和谢长风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此时窗户大开,吹着清风的同时也观察着外面的百态。
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喧嚣的声音里满是风味人间。
谢长风指了指粮店,低声道:“那里就是栖雁山庄的联络点,乔家粮店。”
燕危轻轻颔首,表示记下了。门口挂着两个灯笼,而粮店的匾上有个“乔”,乔旁边有一朵白色的玉兰花。如果不是仔细看,压根就发现不了这朵花。
谢长风提醒道:“姓乔的人很多,乔家粮店也有很多家。你送信的时候别送错了,那牌匾上有玉兰花的标志。”
“我已经看到了。”燕危从粮店收回目光,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吃着饭。
四人安静吃着饭,有许多话想说,最终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霍长生深知如今在燕叔这里没什么发言权,全程都是安静的。
姚白心里始终不安。在燕大侠这里,他深知燕大侠的强大。待在燕大侠身边的这些日子,是他过得最舒心的时候;离开燕大侠,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提心吊胆的那段时日。
这么想着,连吃饭都没了食欲。
“你怎么回事?”谢长风有些诧异,“之前吃饭属你最快,今日怎么一碗饭还没吃完?”
听到谢长风的话,燕危看了一眼姚白,果不其然,那碗里的饭几乎没怎么动过。
姚白忧愁地放下碗筷,长长叹了口气:“我一想到要和燕大侠分开,我这心里就很是不舍。奈何我什么也不会,无法帮上燕大侠什么,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安啊。”
“别说得如此好听。”燕危知晓他担忧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离开自己,没有安全感罢了,“你心里是什么想法,我一清二楚。你跟在谢长风身边,和跟在我身边没什么区别。”
有了这话,姚白瞬间食欲大增,端起碗筷狼吞虎咽起来,含糊道:“有大侠这话在,我这心里踏实多了。”
燕危和谢长风对视一眼,纷纷摇头不知该说什么。
燕危哼笑一声:“倒是没想到,你挺有演戏的天分。”
姚白嘿嘿一笑,不接话。
人怕死嘛,人之常情。
没有一个保障,他如何能安心?
江湖可和朝廷不一样,朝廷定罪尚且会四处寻找罪证。可在江湖上就不一样,兴许死时都不知道自己惹了谁。
谢长风摇头,低头扒饭:“你啊你,说你胆小嘛你又敢跟着燕大侠,说你胆大嘛,你又害怕离开他的身边。”
“哎,这话说的。”姚白抬起头来,“这言宫的势力如此之大,我武功平平,和江湖上的人完全不能相比。我要是突然就死了怎么办?岂不是枉费我当初求活的心?”
当初在君乐青楼费尽心思可不是想活着?虽说卷入江湖之中非他本意,但能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说不过你。”谢长风懒得搭理他,越是搭理,这姚白就越是来劲。
霍长生心中酸涩无比,听着三人的谈话,自己却怎么也无法插入。
眼睛有些模糊,但他竭力忍着,连吃饭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嘴里的饭苦涩得像是吃了黄连一般。
第162章 谜一样的男人(25)
时间一晃而过, 告别谢长风和姚白后,燕危带着霍长生往言宫的地界走去。
霍长生落后一步跟在他的身后,垂落的手握紧成拳, 思忖良久,霍长生沙哑道:“燕叔很喜欢谢长风吗?”
经过三天的时间相处, 霍长生沉默寡言, 但在面对谢长风时却又能言善辩。
如今听闻这话,燕危颇为头疼, 淡淡道:“为何紧抓这个问题不放?即使你是我的养子,这是我的私事,你似乎无权干涉。”
霍长生嘴唇动了动, 低哑道:“燕叔,我只是在关心你。”
燕危扭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却见昔日阳光明媚的青年如今浑身死气沉沉一片, 仿佛遭遇了什么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没了往日的笑脸。
无关身份或是其他什么,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情。
一个人因为另外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 这是件很不值得的事。
“霍长生。”燕危站定在原地,叫他时声音有些沉闷。
霍长生在他身后站定, 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燕叔, 怎么了?”
燕危转身面向他, 盯着他的脸,嗓音淡淡,“抛却情爱外,还有许多值得做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因为情爱,变得不像自己。你没发现吗?你和之前大相径庭, 我在拍卖会上看到你时,你张扬又明媚,言语间尽是高傲,如今在我面前,为何肩膀耷拉,为何心思重到没了精气神?”
霍长生张了张嘴,紧紧握紧双拳,却无法反驳。
正如燕叔所说,除了情爱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不应该局限在情爱之上郁郁不得志,他应该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