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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囚(34)

作者:石酒月 时间:2024-02-08 09:36 标签:强制 年上 狗血 甜宠 虐恋 救赎 疯批

  耳边是毫无波澜的平静的声音,“夜里喝了水,时间太久了,你需要上厕所了。”声音的主人顿了顿,又接着说:“小北,你需要重新习惯我。”
  在淅淅沥沥的水声里,向北一再一次崩溃地哭了,他不再挣扎,也没有再被反剪着手。马桶冲水结束后,他像一具木偶,被带到洗漱台前,偌大的镜面反射出两个人的身影。
  瘦小的人双眼空洞地站在高大的人面前,机械地跟随着身后人的指令做着洗漱的事情。
  从浴室出来,向北一没有再被套上那个黑色的皮质环,他第一次被带出了那个卧室、下了楼,赤luo着身体。
  别墅里的暖气很足,不会感觉到冷,也没有其他人。向北一像一只剃了毛的羊羔,呆坐在寒邃怀里,机械地吞咽着熬得软烂的粥,然后重复着吞咽呕吐的循环。
  寒邃放了粥碗,脸上的平静有了一丝皲裂,他擦干净向北一嘴边残留的粥,抱着他上楼,然后给他套上衣服,拨了一通电话。
  一个小时后,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医生将温度计收回医药箱里,直起身,“复烧,低烧。”他看着墙上的一个明显刚加上不久还很新的固定环,其上连着一截没入被子里的链子,顿了顿又继续说:“注意不要让身体发炎,吃东西呕吐……很大概率是精神压力太大所导致,缓一缓吧。”
  关上门,寒邃和医生一齐下楼,途中,医生在不楼梯上停了脚步,“邃哥,他那身子底子不经折腾,到极限了就得崩坏了,精神状态也……很差。”
  寒邃没有对这句话给予太多的反应,淡淡地看了沈问一眼,“嗯”了一声。
  “退烧的药我等会放楼下,如果超过三十八点五度就吃一粒,其他的药我晚点让人给你送来,我这箱子里没带着。”沈问边说边继续下楼,“补一补底子吧,补不上来的话,以后苦头得不少。”
  沈问在让他感到其实有些可怕又无奈的平静里开好药离开,走时看着那些分布在别墅外的巡走着的人,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疯了。
  这天傍晚,别墅在饭前的那一段时间里来了几个戴着白帽子的人,他们准备好丰盛的菜肴后又会有序地离开,还给别墅一片沉寂的安宁。
  向北一在今早光裸着被按着肚子上完小厕后,就一直是出神的模样,眼神麻木空洞,虽然寒邃靠近他他还是会发抖,但没有再大力的挣扎了,只是依旧吃不下东西。
  夜里的别墅光线不似白天,虽然有灯,但还是显得暗沉,桌上的药膳蒸腾着水汽,飘飘袅袅。
  寒邃静静地看着眼尾飞红的人儿,拉过餐巾擦净向北一身上的残汁,片刻后拉起他的下巴,目光直视着那对空洞的眼睛,然后对着那两片依旧没有血色的唇吻了下去。
  那双眸里的空洞有了些杂质,随着这个吻的深入,杂质占据了主导,那是浓浓的厌恶。
  寒邃松开了向北一的唇,拇指在上面抚摸着,“你不喜欢打针的,但你这样继续下去,就得输营养液,会很疼。”
  像老旧的机器通了电, 向北一的睫毛颤了颤,随后电又断了,他又恢复了安静。
  向北一还是输上营养液了,那一桌子的精制补体药膳最后没怎么动的凉了温度。
  第一次输液的时候,没人注意的那几分钟,他拔了阵,拆了针头,但却在寒邃发现时茫然地站在床边,不像是有计划下一步做什么的模样。
  寒邃最后拿走了他手里的针头,其后几次他都是在寒邃怀里输的营养液,另一只手会被寒邃钳制着一直到营养液输完为止,之后他嘴里会被塞进一块糖,很奇异的味道,像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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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啦,让我看看还剩多少宝子(左瞅瞅右瞄瞄)


第30章 说你爱我
  也许是那个年轻医生的劝阻,又或者是作恶者突发了良心,向北一得到了自己独处的碎片时间——他不用再在马桶前被按着肚子。
  只是当他在第二次单独进浴室时,脚踝便多了一个黑色的环,浴室的门也不再关得严实。只因他拆了一个剃须刀,手臂上多了一些红色刮痕。
  作恶者拿走剃须刀,弯腰轻吻他额头,对地上的锁链告诉他:“小北,如果它响了,我会进来。”
  于是在这短暂的、门虚掩上的、得以躲避难堪的时间里,他维持着蜿蜒在地上的冰冷锁链的安静,在麻木恐惧之余望着浴室里的那扇窗户,任时间在他脸上雕刻下茫然、不解、悲愤与痛楚。
  营养液让他无需面对比上小厕更加难堪的事情,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他没有衣物遮挡的身体上还残留着一丝体面,直到作恶者推门进来将他带回噩梦之地。
  向北一喝越来越多的水,寒邃清楚地知道他的动机,所以卧室里的水杯变小了,从五百毫升变成了两百毫升。
  向北一仍旧每天去很多次浴室。他不开口说话,等到寒邃松开他的间隙,他就会往浴室走去,给卧室添上一串拖拉的叮铃声。
  每一次浴室在传来冲水声之前都会有一串小的水流的声音,然后里面的人久久不出来,等寒邃进去找他的时候,无一例外,洗漱台的水龙头下都会挂着将滴未滴的水珠。
  渐渐的,向北一找不到那么多被松开的间隙了。于是他开始扣手背上还未好完全的伤痕,那是第一次输营养液时他拔掉针头所致的。
  作恶者将他的手指掰开,对他说:“小北,不要扣它,我会要你。”
  这句话这几天不陌生,向北一畏惧的同时无意识也克制不住的继续扣了伤痕,所以他手掌心多了两个绑着绷带的板,像挂点滴的小孩,失去了双手的自由。
  接下去几天,他得到了一个规律,他每三天会经历一次噩梦,清晰地感受痛楚和绝望的倾覆,而噩梦的制造者会在结束时,暗哑着声音在他耳边说着同一句话:小北,你要习惯我。
  向北一无从得知为什么他要习惯他?以及习惯他什么? 习惯他的侵犯?
  他也无从知道具体已经过去了多少天,他接触不到这个别墅外的世界,连同时间与年月。
  他从几乎每时每刻都被抱着到可以自己呆在床上,那个黑色的皮质环代替怀抱圈住他。
  汽车别墅进出的动静渐渐多了起来,但作恶者却一次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别墅。
  向北一看着坐在床边低头工作的人,浑浑噩噩地想,是过完春节了吧?外面的世界已经进入了上班的节奏吧?
  李洺和陈祈眠会在找他吗?钟院长会疑惑他今年为什么没有回去过春节吗?小布丁是不是又长高了?
  浑噩的思绪在生理的憋胀下停止。向北一看着脚踝的黑色,掀开身上的薄被下了床。
  他像日常那般准备走去浴室,但被一只罪恶的手拉住了,他像遇到大猫的老鼠,僵硬地顺着拨动他的那股力量转过身,指尖发着细微的抖。
  寒邃放下文件,目光扫过他的指尖,抖动的幅度比最开始的几天小很多,这一点,手指的主人自己应该没有发现。
  他挺满意地将人拉入怀里,把向北一嵌进掌心的手指一根根仔细的舒展开,而后反制到身后,一手抚着他的脸庞亲吻他咬紧的红唇,将在下唇上磕出痕迹的齿用温热撬动,暗哑着嗓子问他:“要去厕所吗?”
  没有意外得不到回答,向北一不会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有在那做事的时候被磨到受不了时他才会哭着哼出声。
  向北一被制住圈在他怀里,他不敢像最开始那样反抗的,因为会被做,会疼,疼到窒息。
  卧房里沉寂着,鼻息缠绵着,一直到他忍受不了腹部传来的胀痛,他挣动了,于是就被带到了落地窗前。
  外面的世界依旧白茫茫,好像这场雪永远也下不完。
  向北一在被压到落地窗上时,玻璃发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往前倾,而当他看到别墅下巡走的保卫时,他眼睛倏地就发了红。
  他不想赤|身luo体的模样在落地窗前展露无遗,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放开我!呜呜呜——放开!”他哭喊着,泪眼惊慌看着楼下,一万遍祈祷下面的人不要转身,不要看到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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