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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233)

作者: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10:01 标签:仙侠修真 穿书 轻松 天之骄子 近水楼台

  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谷雁锦的神色恢复平日的冷淡。
  “走。”
  至少现在的每个人都真实存在。
  而无论结果如何,她和所有人,都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枫叶还在零零落落地脱离树干,可原处早已没了那几道人影。
  倦鸟归巢,向着各处飞去。
  “没睡踏实。”
  小筑内,兰山远松开搭着问泽遗手腕的手。
  人可以佯装出若无其事,但脉象骗不了人。
  问泽遗的脉象白日尚可,到了晚上会变乱,而且比之前更加微弱,距离透出死气只有半步之遥。
  问泽遗顿了顿,轻描淡写道:“兴许是昨夜睡太浅了。”
  他昨晚足足睡了五个时辰,按道理不该这么疲惫。
  天一日日在变冷,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是硬撑不露怯。
  他一坐下就发冷,身体也开始失去知觉。
  其实到和规则你死我活的地步,他的身体是否康健,已经不太重要。
  可兰山远会心疼。
  问泽遗想劝兰山远别捂了,他的手就算捂热,过不了半刻又会重新发凉,白白浪费力气。
  话到嘴边前,先在喉头转了几个圈,出来已经是另一层意思。
  “师兄,我不冷。”
  兰山远经常会理解错情绪,可这回却敏锐捕捉到问泽遗话里话外的牵强。
  “不该让你见血,是我的过错。”
  他轻声检讨着,情绪低落。
  “我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怕见点血。”
  问泽遗抽出手,不轻不重拍下兰山远的肩:“想点开心事,别垂头丧气。”
  他的眼睛依旧很亮,像是天晴无风时,水面上落满光的镜泊。
  “比如明晚......我就住回你屋里?”
  这话由他说出来多少有些厚脸皮,但兰山远爱听,问泽遗也乐意说。
  “小泽。”兰山远看着他,却没同往日那般带着雀跃。
  “你不开心。”
  “谈不上。”
  问泽遗心头发堵:“但也确实没多好过。”
  不过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留给他们太多喘息的时间,紧迫到让人心生不妙。
  眼见气氛不太对,他岔开话题:“既然在休息,就别想当下的麻烦,多想想往后的事。”
  “师兄,你往后最想做什么?”
  兰山远反问:“小泽想做什么?”
  “想去九州各处看风景,去哪还没想好,走哪算哪。”问泽遗脸上带了笑。
  “找个地方钓几天鱼,再换个地方去摘灵草,去山里隐居几月。”
  他还想去顺路看看路上认识的朋友。
  他希望每个脱离既定命运的“炮灰”、“配角”和“路人甲”过得都好。
  不过这话,兰山远肯定不爱听。
  问泽遗打算自己偷偷想。
  “你想去哪,我都随你去。”
  “当然。”
  问泽遗挑眉:“我人都是师兄的,你还想抛下我跑去哪?”
  “还有,我还要看师兄的识海。”他突然想到什么,声音大了些。
  “最近太忙,我都险些忘了。”
  问泽遗一直很好奇兰的识海究竟长什么样,才能让兰山远这么抗拒被他人知晓。
  但他之前是进不去,后面他的自己识海因为封窍变得虚弱,也探不到兰山远的识海了。
  说着说着,他语调变得轻快。
  “好。”
  兰山远没了以往的纠结,应得很快。
  “不许反悔。”
  说着说着,问泽遗打了个哈欠,累得开始点头。
  “不会反悔,安心睡。”
  兰山远坐在床前,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又不是小孩,这般哄我不管用。”
  问泽遗抗议。
  他眼皮打架得厉害,脸正对着兰山远,声音不自觉带了鼻音。
  兰山远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嗯,不是小孩。”
  一刻钟后。
  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问泽遗,兰山远小心替他掖紧被子,又压平皱巴巴的被角。
  他的手搭住问泽遗腕上的玉镯,源源不断地往里输送着灵气。
  黯淡的玉镯发出忽明忽灭的光,照得问泽遗的小半边脸有了些血色。
  可也只是转瞬即逝的血色。
  问泽遗这一觉睡得冗长。
  他醒来时累得睁不开眼,还是稀里糊涂一勺苦药塞进嘴里,这才恢复几分清醒。
  “师兄,几时了?”
  屋外阴云密布,天色暗沉,他还以为只是清早。
  “未时。”
  问泽遗猛地睁开眼,险些弹跳起来。
  转眼已经到了下午,他睡了足足大半日。
  “我已经把符交给谷雁锦,药寮和她的居所附近都有结界镇守。”兰山远语调平淡,却像是强压着情绪。
  “不急,可以再歇息会。”
  问泽遗沉默地接碗喝药,一气呵成。
  真相绝非兰山远说的这般平淡,往日他就算早上犯懒,兰山远也一定会把他拉起来喝药。
  他下午才醒来,只能说明兰山远试了许多办法,没能把他叫醒。
  所幸醒来后缓了半个时辰,他的脉象又重新恢复平稳。
  问泽遗毫无胃口,但还是勉强逼自己喝了点粥。
  正当他在挑粥里的菜叶子吃时,一只背上写着红符文的纸鹤急急落下。
  问泽遗捉住纸鹤递给兰山远:“师兄,有人急着找你。”
  这种纸鹤是加急传消息用的,说明有修士遇到棘手事,甚至着急到无法亲自来找兰山远。
  “宗主,沈摧玉有情况。”
  莫且行的大嗓门焦急地传来:“未时三刻时,我们发现他居然在用不明方式,吸收尘堰的灵力!”
  问泽遗猛地放下勺子,看向纸鹤的方向。
  沈摧玉自己绝对没这么通天的本事。
  是祂急了。
  “沈摧玉的修为突然急速上涨,已经有药修被他身上多出的灵力刺伤,情况不容乐观。”
  莫且行说得匆忙,像是已经忙到自顾不暇。
  “我已经让人去请您,劳烦您快些来一趟,再这样下去,尘堰会被沈摧玉活活吸干灵力而死!”
  “师兄,带我去。”问泽遗站起身来,走动几下活络筋骨,僵硬的四肢舒缓开来。
  太巧了,他昨日刚和谷雁锦通过气,许久未见的祂就开始利用沈摧玉搅浑水。
  他未时醒来,沈摧玉就挑未时犯病。
  与其留在小筑孤立无援,倒不如跟过去,看看规则还有什么伎俩。
  兰山远自然不放心他单独待着,哪怕不愿也只能同意。
  他将另个存储灵力的玉镯扣在问泽遗手腕上,随后掏出一沓符咒递给问泽遗。
  “可还记着用法?”
  “都记得。”问泽遗也顾不上夸兰山远大气,将符咒仔细收好。
  他只是修为废了,不是脑子也废了。
  “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出发。”
  刚到药寮附近,两人遇见意料之外的同路人。
  “师尊,求您先回去歇着。”
  青藿担忧地看着谷雁锦,急得快哭出来:“药寮现在很危险,药修们都撤出来了。”
  “我必须得去。”
  察觉到迎面而来的问泽遗,谷雁锦也不含糊,看向两人的方向:“宗主,副宗主,我和你们同去。”
  “虽然不知沈摧玉是如何吸收尘堰的灵气,但我可以尝试止住尘堰的灵气外流,保住他的性命。”
  “九州之内,会这种针法的修士屈指可数。”
  没等问泽遗反对,她接着道:“除了我,持明宗没有药修能施针引气。”
  “不管是为了留他盘问,还是阻止沈摧玉脱离控制,我都必须前去。”
  “师姐当真要去?”
  “是。”
  谷雁锦提着药匣,态度坚决:“作为持明宗的长老,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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