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109)
又比如什么用更多魔气以毒攻毒,更是没有证实过效用的办法,玩不好可能他这辈子彻底就完了。
所以他一直用穹窿给的魔功吊着,力求将魔性往下压,可越压却也越困难。
他想了一圈,勉强靠谱的办法倒真是有个。
却令人难以启齿。
————找个灵力契合的木灵根高阶修士双修。
这办法说不出口,但找到合适人就是百利无一害。
一来两边都能增长修为,二来他的魔性可以被缓慢除去,三来木灵根是最不容易沾染魔气的,还不会被他身上的魔气害到。
可比他境界高的木灵根修士没几个,多数比他大了上千岁,不是有道侣就是断情绝爱。
他能找得到,也真愿意去找的,只有兰山远。
所以兰山远会答应吗?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问泽遗止住胡思乱想,避开兰山远的视线。
这有点太快了,而且典籍里也没说需要多少次。
想必是成百上千次。
第61章 夜中
雨直下到黄昏才停下。
趁着兰山远在回宗门递来的书信,问泽遗修补好了略有破损的灯笼,提起来试了试。
他手没生,扎得松紧程度刚好。
“我想去河边看云莲。”
淡蓝色的云莲只在南疆有,其形状若昙,生于浅水,会在夜晚开花时散发极淡的荧光。
如今,正是云莲开放的季节。
“既然师弟想去,眼下正是好时候。”
兰山远回了信将纸鹤放到窗口,把引水珠制成的坠子挂在他脖颈上:“但夜露深重,不宜在水边久留。”
坠子做工精巧,上品引水珠被藤蔓状银饰环绕,不显繁复浮夸,用来衬问泽遗的面容刚刚好。
引水珠制作的饰品不足以让他在雨中待得舒坦,但足以抵挡眼下略微潮湿的环境。
“多谢师兄。”问泽遗笑道,“过几日,我再给师兄备个回礼。”
拼财力他比不过兰山远,可论手巧,他不会输持明宗任何一人。
“好。”兰山远看着光彩照人的青年,目光变得温柔。
下楼时,掌柜趴在桌子犯困,让他们逃过一劫,省得被掌柜脑内编排。
涌入南疆的人潮之中,再是所谓大能,也不过芸芸众生的一员。
两人肩并肩,穿越过孩童的吵嚷,妇人们的嬉笑,老人的私语。
水只到小腿肚的河流里,温软的夜风拂过半透的花瓣。
问泽遗半蹲下身,出神地看着云莲纤弱的叶片。
来看云莲的百姓三三两两,四五岁的孩童想要趟水去碰触花朵,被母亲连忙抱起。
“不能下水,很危险。”
母亲严肃地叮嘱,孩童眨了眨眼,也乖巧地听话,奶声奶气应着好。
两个读书人对诗对得脸红脖子粗,看样子要打起来了,旁边路过的杀猪匠扫眼河水,就兴致索然别过目光。
他们生活在此处几十年,年年都能瞧见这风景,也不知哪里好看了。
“真好。”
良久,问泽遗站起身来。
云莲的微光被百姓们手中的提灯掩盖。
提灯的光映照出人们的笑脸。
如今的皇帝还算治理有方,所以除去个别过于偏僻地方的地方太难管,凡人们生活的都称得上安康。
“是你救了他们。”回去的路上,兰山远轻声道,“若是没有天降大雨,滋养云莲的水会枯萎,南疆将陷入十年未有的困局。”
“我?”问泽遗愣了下。
“算不上,只是一场雨而已。”
芸芸众生,本就是渺小又伟大。
如果修士们不管,定然会有人趁着灾难哄抬粮价,趁乱作乱。
但与此同时,也也定然会有人挺身而出,救人于水火。
而他所做的只是举手之劳,换成谁到化神期,都可以做。
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问泽遗好奇地循着方向看去:“师兄,那处是在做什么?”
兰山远侧目,却是在看问泽遗:“像是有人在闹洞房。”
唢呐声伴随着锣鼓,隐约还能听到南疆特有的银笛声声。
“我们同主家非亲非故,这热闹是凑不得了。”问泽遗伸出手去,接住片恰巧落下的辛夷花瓣。
皎皎玉兰花,不受缁尘垢。
走着走着,哪怕再弯弯绕绕,还是得回到客栈门口。
问泽遗活动了下筋骨,叹道:“明日就该回去,希望今晚能睡个好觉。”
“师弟早些休息。”兰山远语调关切。
他们在楼梯旁分开,在问泽遗的强烈要求下,兰山远先行上楼。
问泽遗则走上前去,唤醒睡得迷糊的掌柜:“掌柜的,我还要间屋。”
昨晚还有共处一室的理由,今晚只能自己单独睡一间了。
“好。”
掌柜回过神来,看到问泽遗孑然一身,倒吸了一口气。
之前黏着他的师兄上哪去了?
昏黄的灯光照得问泽遗像是心不在焉,微红的脸上有几分憔悴。
他脸上看不出明显悲喜,掌柜权当问泽遗被夜风吹红的脸是因为失意。
“小兄弟。”掌柜边摸钥匙,边斟酌着开口。
“我看你师兄挺疼你,闹脾气得有限度,要珍惜眼前人。”
问泽遗:?
他怎么不珍惜兰山远了。
“他是挺疼我的。”
问泽遗收了钥匙,对着掌柜微笑:“多谢掌柜,我先回去歇息了。”
他笑得太好看,冷清的面相瞬间温柔三分,让掌柜晃了神。
是他多管闲事瞎操心。
就这模样,恐怕就是闹脾气,都会有人乐意哄。
许是掌柜刻意为之,他的卧房就在兰山远隔壁。
问泽遗躺在床上,下意识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木桌。
他趴在窗边挂了只灯笼,用恰到好处的声音冲隔壁道了晚安。
“师兄,你也早些睡。”
“好。”
兰山远的声音散在风中隐约的花木香里。
问泽遗躺回床上,安心地沉入睡意之中。
意识模糊又清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原本的床上。
可之前有经验的他,立刻明白自己又做了梦。
因为他手边散着白衣,而白衣的主人,正跪坐在他的身上。
某处摩擦着布料,瞬间点起火来。
“师兄。”
短暂的怔愣过后,他忍住挺腰的想法,为自己起了反应难堪,连忙别过头去。
他身上衣物齐整,只是露出半截精瘦的腰来。
可兰山远只剩下上半身的衣服齐整,下面......
这又是什么梦。
之前那些也就罢了,好歹有给准备的时间,也让他能反应过来,可这回居然猝不其防梦到兰山远拿他自娱自乐,亵玩自己。
“你不喜欢?”兰山远的声音不带多少情//欲,他只是希冀地看着问泽遗,胸膛却起伏得剧烈。
就算说不喜欢,可诚实的身体却很难真做到没反应。
问泽遗选择沉默以待。
他之前没研究过这方面知识,确实不知道怎么做更合适。
这场景太真实,他很难将其类比成寻常旖旎的梦。
兰山远似乎是看出他的局促,了然:“我点到即止,你切勿紧张。”
前面又传来了难以言说的感觉。
问泽遗胡乱点了点头。
清晨。
他冷脸收起亵裤。
就知道最近容易做些让人浮想联翩的梦,所以问泽遗没带罩衣,却带了亵裤。
要不是太难启齿,他都想去找谷雁锦开点药了。
“师弟。”
门外传出兰山远的声音。
问泽遗调整下面部表情,神色自如地给他开了门。
虽然很难把晚上抱着他蹭的兰山远和白天的师兄分割,但装傻总归是做得到的。
“我们该回苍巽山了。”问泽遗正色,“对于丹阳的处置,苍雀族理当已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