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171)
“它没碎掉,我把它保护好了。”
问泽遗的手触碰到肌肤的一瞬,印迹承受不住,瞬间碎裂。
“师兄,它现在碎了。”问泽遗小声道。
“抱歉。”
兰山远在他脖颈边碰了下,解开他身上的锁阳咒。
“我可以教师弟,如何下我挣脱不得的术法。”
他贴着问泽遗的耳廓,轻声开口:“等到今晚,师弟可以再添一道。”
第88章 乌龟
“......好。”
兰山远话里满是暗示,问泽遗脸上的绯色愈发明显。
两人贴得很近,他趁势环住兰山远的肩膀。
“不过得等晚上找个不叨扰人的地方,师兄好慢慢教我。”
两人脸颊贴着脸颊,距离极其暧昧。
“我这榆木脑袋,怕是要很久才能教会。”
“无妨,我明早才走。”兰山远的手背贴上他的手指。
白皙光洁,并没被狂沙吹得皲裂。
问泽遗反握住他的手,他的体温比兰山远还是稍低些。
“结界外人来人往,这里不是好说话的地方。”他笑道,“我们先去寻个吃饭的酒楼,我真有些饿了。”
兰山远颔首:“好,我知道几处尚可的酒楼。”
“那就劳烦师兄带路了。”
兰山远的口腹之欲很淡,平日不会留意哪出有好吃好喝的。
怕是来前还专门查过。
想到兰山远一本正经找酒楼茶馆,问泽遗的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等到酒楼,照例寻了间干净的厢房,关上门就能把鼎沸的人声隔绝在外。
“咱们这马肉最近卖得好,您看您需不需要?”
小二早看出来得讨好问泽遗才有钱赚,忙不迭和他介绍菜色。
“不必了,就我刚才要的那几样。”
想到那块腥臭的马肉,问泽遗的胃口都少了三分。
他在这待了一年多,出门在外吃糠咽菜倒是无所谓,连着喝几个月药也早就习惯,可还是适应不了半腐生肉的味道,连带着对马肉也有阴影。
他的不快转瞬即逝,可还是被兰山远观察到。
小二离开后,他微微蹙眉:“是他方才说了哪句话,让师弟不高兴?”
“没有,和小二没关系。”
“只是我本就吃不来马肉,且在师兄来前,从个晦气玩意那闻到过腐臭马肉的味道。”
问泽遗倒着茶:“怕吃不下饭,所以多要了些开胃的素菜。”
“是师弟一直在查的人?”兰山远的脸色微冷,没忘掉给问泽遗的碗里夹菜。
“他招惹你。”
“本来就是个腌臜人,净做恶心事。”
问泽遗把茶盏推到兰山远跟前,邀功道:“师兄放心,我把他整得很惨。”
兰山远的态度这才缓和些:“师弟宽厚,可若是受了委屈,还是要同我说。”
“谁能让我受委屈。”问泽遗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菜,喉结微微滚动。
“师兄也吃,别光顾着给我夹菜。”
“好。”
兰山远应得快,却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你多吃些,瞧着瘦了。”
“我没瘦。”问泽遗细嚼慢咽着
嬴顺当地的菜长得粗犷,叶片也比别处大,衬托得他腮帮子鼓囊囊。
他之前在持明宗长胖些,这几天四处奔波,不过是瘦回来而已。
吃的速度赶不上夹的速度,眼见着菜越堆越高,他只能放下筷子,和兰山远说自己路上的见闻,借此分散兰山远的注意。
说到沈摧玉被他丢去鬼泽,问泽遗拿出兰山远给的地图:“我倒是真奇怪他哪来的精神头,都被丢在沼泽地了,居然还能动弹。”
代表沈摧玉的小点刚还动不得,现在又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
他确信自己没传错地方,沈摧玉正落在鬼泽最泥泞的一片区域,里头压根不长药草。
现在,他身上估计爬满了水蛭和蚊虫,甚至可能有蝎子。
“你方才说他服用凝神丹,兴许是他身上还有。”兰山远语调淡淡。
“凝神丹的药效之中,便有能让人情绪亢奋,忘记疼痛。”
“倒不是没可能。”
问泽遗收起地图:“他那包袱上面染着的马血实在是太过脏污,我也没仔细翻过。”
若是有其他更好的药,沈摧玉在沙漠里也不会这般为难,还吃有副作用的凝神丹。
他幸灾乐祸:“不过凝神丹吃了亏气血又亏肾,要真是接着吃凝神丹,他也算是倒霉。”
沈摧玉还在长身体,药效荼毒更加明显。原本的主角攻要是因为凝神丹的副作用起不来,那可真是太精彩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没趁乱多给沈摧玉塞点让人不举的丹药,让他快些清心寡欲。
看他高兴起来,兰山远脸上终于也有了浅淡笑意:“鬼泽内泥沼遍布,鞋裤难免会脏污。”
“他接下来会去往玄丘,师弟若是还想寻他,可以直接绕开鬼泽去玄丘,不必去泥沼受罪。”
“师兄怎么知道?”
“算出来的。”兰山远面色如常。
“原来如此。”为了不拂兰山远的好意,问泽遗是副深信不疑的模样。
可他心中感到疑惑。
且不说规则或许能改变问卦的结果,干扰兰山远的判断。就以兰山远的性子,真的会把宝押在问卦上?
为保险起见,他决定还是继续密切盯着沈摧玉。
当然,得在兰山远离开后。
一顿饭就在各怀心事中结束了,暮色沉沉,外头的铺子齐刷刷挂了灯笼。
红艳艳的灯笼高挂,市井间开始光怪陆离。
问泽遗没喝酒,但不小心吃了两块带醪糟的糕点,脸颊上红红的。
他难得没有在街上闲逛的心思,牵着兰山远的手,又轻轻松开。
清楚有更重要的事做,两人默契地没有抢着付钱,也不知最后结账用的是谁的灵石。
就算到了客栈门口,微凉的夜风也没把问泽遗的头脑吹清醒。
房门落锁的呻//吟声传出,被压抑了好些天的欲望瞬间爆发。
衣衫剥落,玉扣纠缠在一起落在地上。
本来也没学过什么这方面技巧,潦草地拓开之后,不清楚是谁先没了耐心,便直接进去了。
兰山远安静地靠着枕头,只是偶尔露出几声细碎的声音。
问泽遗的呼吸不稳,从背后抱住他。
“你明早就走?”
感受到他的动作,兰山远挪动身子,圈着他的肩膀,不规律地轻吻着他。
“嗯。”
他含糊地哼着,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师兄。”问泽遗逐渐冷静下来,声音很轻。
“我很想你。”
“师兄。”
没来由地,他突然有些委屈,又喊了声。
问泽遗脸皮薄,除了兴致太高的时候什么都能说两句,很少在床榻之上喊师兄。
他们还紧密相连,兰山远眷恋地看着他,安抚地拍着问泽遗的背,将他汗湿的头发揽到耳后。
“我在。”
等到偃旗息鼓,兰山远主动露出大片的肩部,依照几个时辰前所说,任由问泽遗绘制术法。
手划过背部的肌肉,带来一阵颤抖。
“师兄,你别动。”
问泽遗脸上还红红的,声音带着含情的沙哑。
“我画不出来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学生,现在更加心猿意马。
兰山远只要稍微动弹下,没下好的咒就灰飞烟灭。
“......小泽,我给自己下。”
终于,兰山远忍不住了,声音平静又带着哀求。
问泽遗摸了下,发现只是刚刚在背上画的那几十笔,又惹得兰山远起了反应。
“不要。”问泽遗笑吟吟地将他摁下,“说好了教我,师兄难道要半途而废?”
“我就要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