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浪游[重生](126)
不知不觉中,他身后的敏感处被碰到,容念登时一激灵,险些滚落到地板上。
尽管后来陆岁京没再折腾自己,但容念心有余悸,那种地方怎么看也接受不了陆岁京的尺寸。
他在亲密关系里并不保守,只是比较怕疼,以往没相关经验,心里难免犹豫和回避,暂时性战胜了好奇。
容念说得隐晦,可不需要戳破,陆岁京便能领会。
他知道容念有怯意,也没打算逼他立即做好准备。
陆岁京打岔道:“哥哥为什么床上一套说辞,床下又是另一套说辞?你咬我肩膀上的牙印现在还在呢。”
容念丢掉饮料袋,埋下头,感觉很难反驳。
咬牙印不是因为痛或者不满,而是那时候快i感堆积过多,自己意乱情迷,下意识以此发泄。
陆岁京打趣:“只准你咬我,不准我碰你?怎么这么霸道啊,主人。”
容念:“。”
自己调侃称呼倒是无所谓,被陆岁京玩味地喊着,他咬了咬后槽牙,恨不得捂住脸。
“没有不准,但是难受……”容念艰难地说。
眼见着陆岁京也吃完了饭,他匆匆端起盘子,放到回收处后往外走。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去寝室的路上,容念挑了个僻静的石子小道。
听到陆岁京轻轻吹了声口哨,容念舔了下嘴角,伸手去拉陆岁京的衣袖。
陆岁京:?
男生会意地小幅度低头,听容念要和自己说什么悄悄话。
但他的脸颊被容念亲了下。
两人走出小道,陆岁京被勾得心里七上八下,容念却矜持地与他拉开半米远。
刚才的主动顷刻间不见踪影,陆岁京幽幽地看过去,少年神色单纯,无辜地朝他一笑。
过生日那天,容念也是如此。
请了一堆同学开派对,聚会上容念被大家团团围着,一群人叽叽喳喳,他都没能与陆岁京说上几句话。
只是在暗地里,他用小拇指去勾陆岁京的手,待到陆岁京上钩,继而把手抽开,仿佛无事发生。
买的蛋糕被点上数字蜡烛,容念在歌声里闭眼许完愿望,再一口气吹灭。
“许了什么愿啊?”班长打听。
“说出来就不灵了。”容念道,“你要是不能帮忙实现,就别套我的话,免得神明也拒收。”
班长颇为自信道:“那如果你是想偷懒不打扫宿舍,我还挺乐意当一次恩人。”
容念笑了一小会,挑剔地说:“你们寝室就不够干净,我不买你的人情。”
“那你收谁的情?小陆的?”同学起哄。
或许他们已经心知肚明,在朝夕共处中发现了两个朋友的不对劲,但全都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
容念道:“怎么敢命令陆二呢?”
梁云复道:“陆二,你让不让我们小容使唤啊?”
陆岁京单手撑着头,欣赏着容念的侧脸。
继而他转动眸子,闲闲地说:“可以啊。话说小容同学,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容念道:“诶,我喝得头晕,你负责把我捡回去吧。”
班长给他设套:“真晕了啊?过来让我看看?”
生日蛋糕买得很大,他们酒足饭饱,只能吃掉了半个。
剩下的原本只能打包带回,这下都被朋友们团结一致地解决。
——趁着容念有点醉酒,身体绵软无力,全部抹到了他白皙精致的脸上。
除了脸,锁骨、手腕、衣服这些地方都沾到了些,看上去一塌糊涂。
容念狼狈的模样依旧漂亮,让陆岁京联想到了一些只有自己目睹过的凌乱场景。
不管处境如何失去控制,少年总是美丽且富有蛊惑性,引得陆岁京松开力气去爱惜,亦或者恶劣地把容念弄得更糟糕。
当下就属于后者,陆岁京旁观着容念与朋友们胡闹,忽地很想把人捞过来。
困到怀里以后,便蛮横地把吻覆盖到沾了白色奶油的嘴角,把这张脸弄得更加乱七八糟。
待到这场派对散伙,陆岁京如愿以偿,搂住摇摇晃晃的寿星,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亲了亲对方。
吐息间弥漫着一股甜兮兮的味道,容念抱住陆岁京,依赖地把脑袋抵在男生肩头,给人蹭了一身奶油。
看得出来他很尽兴,往常藏着掖着,不肯被揣摩出真实酒量,没到几杯便会自觉不喝,被谁怂恿都没用。
今天容念难得配合地喝了那么多酒,脸上泛着红晕。
“陆岁京。”容念感慨,“我好几岁了啊。”
陆岁京道:“你不记得自己具体几岁?”
“反正超过十八好几年。”容念道。
这不过大一下学期,离高三不算遥远,怎么会超过好几年?
不过容念喝了太多酒,陆岁京当他迷迷糊糊说醉话,没有太在意。
他计划着把容念带回家,到时候煮点醒酒汤,免得半夜胃里难受,于是将人架去车上。
然而过程中容念不太老实,在口袋里摸索半天,递给陆岁京一张房卡,上面的酒店就在附近。
这个情景很像是潜规则进行现场,陆岁京哭笑不得,很轻地捏了捏容念的耳朵。
“你要干嘛?”陆岁京道。
容念目光纯澈:“睡觉呀。”
听到他说话那么理直气壮,陆岁京要是动什么歪脑筋,就像是冤枉人了。
陆岁京及时打住想象力,带着容念刷开房卡,然后有些诧异地望向里面的布置。
这个房间被精心地收拾过,没有开灯,借着点燃的香熏蜡烛,可以看清楚床单上都铺着新鲜的玫瑰花。
与此同时,容念吃力扫了眼房间,恍惚地喃喃:“这是什么啊?寿星福利?”
如果酒店关注顾客生日的话,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陆岁京没深究这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容念故意安排,默默将满身奶油的人塞进了浴室洗澡。
“衣服!不要脱!”容念不满地挣动,眼睁睁地见自己的外套被丢进了脏衣篓。
他紧紧抱着陆岁京的胳膊,难过道:“我的快递……”
怕热水会让容念醉得更厉害,陆岁京没有把水温开得很烫,不过还是有蒸汽弥漫在屋子里。
陆岁京道:“你外套里有什么?帮你拿出来?”
容念很乖巧地点了点头,昏昏欲睡地坐在鱼缸里,等着陆岁京回来。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紧接着,冷不丁听到陆岁京有些冷硬的询问。
“松弛剂?”陆岁京道,“容念,给个解释?”
容念揉了揉眼睛,趴在浴缸边缘,仍由水漫到自己锁骨下面的位置。
“给什么解释?你脱裤子看看,自己心里没数?”他稀里胡涂地说,“就算只有三秒钟,我也吃不进去呀。”
他说到这里,还有一些委屈:“我又没和别人做过,搜了下要怎么准备……你是不是嫌我太初级?”
陆岁京把他买的松弛剂扔到了垃圾桶里,走到浴缸边半蹲下,捞了一手掌的水,把容念脸上的奶油洗干净。
他试图好好沟通循序渐进,开口:“没嫌弃你,只是怕你伤害到自己,而且我也没有……”
可惜容念飞速打断:“所以活会很烂,我知道。”
陆岁京:“……”
很好,合着自己单方面被嫌弃了。
话音落下,屋子里除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再也没有人主动说话。
两个人对视着,面面相觑半晌,在容念模糊了又清晰的视线里,陆岁京露出了个有些危险的笑容。
陆岁京低声道:“容念,你都没试过,就构陷我?”
容念迟钝地感觉到自己从水里被抱了起来,期间他慢吞吞地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挥着胳膊想要逃离。
这当然没能得逞,容念坐到陆岁京怀里的时候,不知道被摸索了什么,他忽地浑身一僵,差点要尖叫出来。
——但声音都被一只手牢牢地捂了回去,连同他的反抗一起被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