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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鸟之吻(199)

作者:青律 时间:2025-10-17 11:44 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幻想空间 都市

  “嗯,”男人耐心地问,“你现在想坐在哪里?”
  旁边有椅子,如果不够,也可以坐在桌子上。
  南忆短促地喊了一声哥哥,像是求救般表示,自己实在说不出更多了。
  这时才被轻轻拽进怀里,旋然坐在对方的大腿上。
  他溺水般牵紧男人的手,把脸埋在对方的锁骨前,贪婪又无助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黑鸢尾的馥郁气味让费洛蒙全然灌进来,他不仅战栗,幻想往后接吻时会有多销魂。
  “抱我一会儿,”他勾紧濮冬泓的脖颈,在男人耳边呢喃,“求你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的后颈即刻被托住,整个人都陷进宽厚紧实的怀抱里。
  “以后该知道怎么做了。”濮冬泓低声说,“等你好久。”
  南忆被男人蛊惑到大脑空白,胡乱地应着,仍在闻嗅对方颈侧的香气。
  他察觉到对方的指尖探入自己的碎发里,轻缓地摩挲着,把温度一点点渡给自己。
  他低声道歉,说自己对贺重北回应的不够利落,脑子里乱糟糟的,还在消化一上午的课。
  心里只是无言地一遍又一遍地说,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哪怕我每一天都过得像在悬崖间走钢丝线。
  哪怕我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幸福与安定能持续多久。
  他发觉自己被轻吻发顶,因此缓缓抬头,看向那人的眼睛。
  漆黑如无尽深海,藏着数不清的情绪。
  濮冬泓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他惶然的目光里,又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南忆停滞一刻,把脸埋进男人的胸膛。
  如同宁可就此沉没。


第155章 小鸯·7
  他蜷在他的怀抱里,感觉比任何午睡都要放松百倍。
  直到时间过了足够久,才终于抬起头,牵过濮冬泓的手,冒犯着亲了一下对方的掌心。
  唇触是温软的,一个不够,十个也不够。
  南忆看了许久濮冬泓的掌心,后知后觉地猜出来,对方不想惊动他,像对待一只还不够熟悉环境的鸟。
  这让他被鼓动很多,不自觉地说:“……真不想松开你。”
  男人眼神带笑,仍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任由他摆弄。
  南忆微恼,他还坐在对方的大腿上,触感紧实又丰满,分明才是任由操控的那一个。
  他们的轮廓太契合了。像是圆缺弧度都完全一致,天生适合嵌在一起,紧密无隙。
  “你露出这种表情很过分,”南忆说,“明明所有步调都是由你在控制,却表现的像是我在索取你一样……”
  他觉得这话太露骨,声音越来越小。
  “所以,你想索取什么?”
  “什么都可以?”
  濮冬泓轻抬眉尾,露出年长者被冒犯的宽容神色。
  “试试看。”
  南忆作势要亲他的唇。
  他攀着男人的双肩,距离一寸寸缩紧,感觉呼吸都在发烫。
  快要亲上了。连鼻尖都要碰到了。
  他第一次后悔自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让自己看起来大胆却生涩得好笑。
  他的睫毛微垂着,身体因为恐惧在微微后退,又被渴望催促着快去吻那人的唇。
  咫尺之间,濮冬泓慢条斯理地问:“在害怕什么?”
  他们的距离卡得几乎只有几毫米,只要任意一方再倾身少许,就能得到足够失神的长吻。
  南忆悬在这个暧昧的距离前,许久后,声音微不可闻。
  “太超过了。”
  他的阈值太低了。
  他太容易被濮冬泓这样的人侵入占据,然后思绪灵魂都被侵吞拉扯,由此变得浪荡焦渴。
  被牵手都可以战栗许久,他都不敢想接吻会怎样。
  濮冬泓反而换了个更放松的状态,微仰着抬眼看着他的小鸯鸟,用右手抚过对方的额前碎发,不急于一个吻的实现。
  “我随时可以按着你的后脑勺,然后亲到你喘不过气。”男人不紧不慢地说,“不仅是在书房里。”
  “在你学习的时候,睡着的时候,哪怕是洗澡的时候。”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把你亲得流眼泪,再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南忆低声承认。他其实可以说不,但他喜欢这样。
  濮冬泓的指腹抚过他的眼尾,两人仍在这样危险的距离里低语着,谁都没有亲上去。
  但这距离本身就太过刺激,像在走钢丝一般,南忆已经有些跪坐不住,不由得加重力度抓紧他的肩。
  “但我想和你玩些更困难的游戏。”濮冬泓说,“就像你猜到的那样。”
  “结局只会走向同一个终点,你会成为我的妻子,我们会不分日夜地做那些事,以后会有数不清的吻。”
  “所以过程可以再曲折一点。”
  他每说一句话,南忆都如同看见那些被折磨又无比欢愉的日子,呼吸发紧。
  他们的关系是完全失衡倾斜的天平,他们都心知肚明。
  青年再也无法忍受这样漫长的拉锯,倾身吻上去。
  在唇瓣相触的前一秒,他亲到对方的双指,眸色重回清醒。
  “怎么,”濮冬泓声线微冷,“你想吻你的长辈吗。”
  南忆骤然抬头,露出难以置信的慌乱神情。
  “看看你在做什么,”男人重新坐正,前倾的动作让南忆有一瞬重心错乱,坠落般的幻觉催使着他完全把对方抱紧,威严的提醒又紧迫着欺压过来,“你就是这样肖想我的。”
  “爬到我的怀里,跪坐在我的腿上,还想要亲我?”
  “是的,是的……”南忆压着泪意说,“别再逗我了,求您了……Daddy。”
  濮冬泓意犹未尽,指腹卷着他的发尾,如同玩着小鸟的翅羽。
  “好放肆的孩子。”
  南忆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闷声说:“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亲您。”
  “你犹豫太久了。”濮冬泓说,“今天表现并不够好,已经没有机会了。”
  南忆不肯离开他,试探着吻了一下他的颈侧。
  濮冬泓被亲得心口酥麻,仍是维持着庄重冷峻的模样,说:“现在,和我道别,去忙你自己的事。”
  南忆听话地从他双膝前退下,直到站起身,才缓缓松开男人的手。
  “我回房间休息了,晚上见。”
  濮冬泓与他颔首告别。
  青年好整以暇地回到房间,然后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许久。
  他其实不止一次被对方触发到想做点什么,但每次看到那盏宝石灯,又会压着异样继续学习。
  他知道濮冬泓会看着他。这是他允许的。
  自渎无疑是新的信号,会让危险的浪潮来得更加难以预测。
  南忆的呼吸都快要被枕头完全攫取。
  他冷静了很久,起身去整理读书笔记,以及重新预习下午的课业。
  新生活适应的还算习惯。
  同班同学虽然奇怪,但转专业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问一两句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濮冬泓都去外省开会应酬,并不在家。
  南忆会在花园读书写论文,偶尔看累了,化作鸯鸟在湖里晃悠一下午,玩累了再回餐厅吃饭。
  濮家的花园广袤无边,玻璃温室里设有希腊式拱栏水池,绿玉藤与洋红风铃木灿烂长开,天堂鸟与蝴蝶兰似永不凋零。
  他习惯在希腊神像的喷泉旁久坐读书,耳边是清越流水声,远处是绯粉色奥斯汀玫瑰、蓝紫色的绣球花海,交织弥漫如瑰丽的朝霞。
  时间一久,附近便多了个大理石小亭,内有舒适柔软的扶手沙发,随意取阅的报刊架,以及被抬高后更加惬意的视野。
  见不到濮冬泓的日子里,南忆逐渐用更长时间在这里消磨时光。
  下午三点,管家过来提醒下午茶时间到了。
  “今天有两位客人。”
  南忆抿了口蓝橘气泡水,询问是什么事。
  “南家的人一直想见您。”管家布置着蛋糕餐盘,平静地说,“他们去学校找过你几次,助理提前和老师打过招呼,也不会让这些人随意打搅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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