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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云后(80)

作者:观乎 时间:2022-09-25 10:52 标签:强强 年上 权谋

  乐舞让他心烦,案上的酒菜他也不能碰,只能在这里干坐着受罪。
  段文甫似乎忘记了旁边还坐着一位客人,只顾自己享乐去了。就着美姬的手喝完酒又吃了菜,最后甚至躺倒在其中一位怀里,眼睛瞅着屋内正中央的舞姬,手却搭在身旁美人的腰间。
  就这么过了很久,直到面前的酒壶空了,才回过神来。
  勉勉强强从美人怀中坐了起来,段文甫看向一旁木头桩子似的季别云,笑道:“季将军,你不会还没有近过美色吧?”
  “不关段中丞的事吧,你管得有点宽了。”
  季别云心想自己连观尘那样的美色都抱过了,即使再有所谓世间绝色,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观尘……
  一想起悬清寺他就愈发暴躁,随手将空酒盏碰倒,抬眼问道:“中丞请我过来,就是让我观看你们是如何亲热的?”
  那只鎏金酒盏从桌面滚落在地,发出悦耳的金石之声,响动不大,却让气氛冷却了些许。
  作者有话说:
  小云的鸿门宴心路历程:在想杀人和想观尘之间不停切换


第66章 捅刀子
  段文甫对美人挥了挥手,端坐起来,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问道:“将军何必如此,家中考妣在天之灵也希望将军能过得好些吧?”
  终于进入正题了。
  季别云把玩着桌上剩下的另一只酒盏,“他们如何想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中丞的逍遥日子就快到头了。”
  段文甫一听便笑了,连带着身旁两位美姬也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掩面笑了起来。
  然而下一瞬,段文甫毫无预兆地抬手,扇在其中一人脸上。室内歌舞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沉默着低下脑袋,被打了的那位美姬脸色也变得惨白。
  段文甫站起身来,因喝了些酒,身形略有点摇晃。他抽出女子发间的一根金钗,将尖锐末端对准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轻轻摩挲了一下。
  “在笑什么,这么高兴?”语气阴恻恻的。
  女子从贵妃榻上踉跄地跪倒地上,惶恐答道:“奴婢没有笑……请老爷高抬贵手……”
  “是吗?”段文甫漫不经心地用那支金钗抵住了女子侧脸,略一用力便刺了进去。女子克制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却又紧紧咬着嘴唇憋了回去,那支金钗从她眼角歪歪斜斜划到耳垂下方,留下了一道血印。
  随手扔了金钗,段中丞抬眼,转身朝向另一位女子,恍然大悟道:“忘了,还有你呢。”
  话音一落便掐住对方脖子,将人从榻上拉了下来,随意往一旁扔去。女子额头撞到了桌沿,顷刻间便有血渗了出来,段文甫嫌恶地看了一眼,冷冷道:“滚。”
  两位女子互相搀扶着从地上起身,匆忙告退。
  段文甫视线扫向屋内的舞姬与乐师,怒喝道:“都给我滚!”
  很快屋内便空了,只剩下季别云与段文甫两人。
  案上的美食美酒与各色瓜果仍旧摆着,正应了不欢而散的此景。
  季别云视线落在贵妃榻边,那片地面上落了几滴血迹,还是鲜红的。
  不过他只瞧了两眼便移开了目光,看向重新坐下的段文甫。这人脸色变得极快,这会儿又看不出暴怒的影子了,整个人安静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要报仇,要发泄怒气,就该挑着别人的痛处。”段文甫喝了一小口,开口道,“就譬如刚才那两位美人,全身上下最宝贵的就是那张脸了,这会儿岂不痛?”
  虽然道理的确如此,但季别云还是反驳道:“我在你脸上划一刀,你也一样痛。”
  段文甫又笑了一会儿,继而道:“年初那会儿,郑禹跟我说,他在灵州城外布下的眼线被人杀了,一个不剩。本以为是柳洪吉那儿子回来了,去灵州一查,却只查到柳云景已死的消息。你厉害啊,季别云,身边一个人帮忙的人都没有,也能金蝉脱壳偷梁换柱。”
  他眉毛一挑,“多谢夸赞。”
  段文甫摇了摇头,“今日我一看你便真正确定了,柳家人啊,眼珠子像是同一个模子里造出来的。”
  段文甫转头看了过来,目光在他脸上打量了好一会儿,“眼神都一样,柳洪吉死之前也是这样看着我的。”
  随即又看向他腰侧那把刀,“诶诶诶,手别放上去啊,咱们好好说会儿话,别舞刀弄剑的。”
  季别云指尖已经不自觉触到了刀柄,这会儿又收了回来,握住了那只鎏金酒盏。
  金盏不算硬,被他手掌用力一捏便略微变形了。
  “实话跟你说了吧,想要弄倒御史台,”段文甫醉醺醺地摆了摆手,“那不能够。”
  “为何?”他冷冷问道。
  段文甫站起身,往一旁乐师留下的乐器走去,一边道:“小孩儿终究是小孩儿,还需前辈指点。这么跟你说吧,你去告了,谁又会愿意接手呢?刑部?那不行,他们避祸惯了只会和稀泥。”
  他选中了一把琵琶,弯下腰,玩儿似的拨弄了一下琴弦。
  “皇帝?那更不行了,朝中缺了御史台一日都不成。以明家人的疑心,没人帮他们监看着朝中百官,他们会很难受的,生怕哪个人突然就反了。更何况镇国大将军也不同意啊,元徽帝敢惹大将军生气?”段文甫说到这儿似乎是觉得很有趣,边笑边道,“皇帝会害怕自己将镇国大将军逼反的。”
  他抱起那把琵琶观察了片刻,突然松手,让那琵琶直直坠落在地,顿时爆发出一声巨响。仿佛要将屋顶都掀翻似的,琴弦声音回荡在屋内,久久不曾散去。
  段文甫丝毫不受影响,抬眼看向安坐在对面的季别云,问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季别云被吵得皱眉,又觉得此人啰嗦,不甚耐烦道:“既然你不怕,为何要将我请来?”
  “御史台虽倒不了,却也不想平白惹上烦心事。我请你来自然是同你商量商量,对我们都好的事情。”段文甫道,“你想为柳家平反,我想让御史台安然无恙,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季别云被这荒唐的话气笑了,“我想让你死,和你不想死,这两件事难道不冲突吗?”
  段文甫似乎很好脾气地原谅了他的直接,又道:“礼部侍郎郑禹,身为前任灵州刺史,柳家冤案的始作俑者,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我帮你替柳家平反,把名声还回来,然后将郑禹开棺鞭尸,难道不好?”
  季别云手中的酒盏已经变形得厉害,他竭尽全力抑制住想要杀人的欲望,答道:“我没能亲自对郑禹动手始终是一大遗憾,既然你派人灭了他的口,我想我可以算在你头上,以后再多捅你两刀。”
  段文甫瘪了瘪嘴,“看来是商量不好了?”
  “商量不好。”
  “那如果我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呢?”段文甫笑着威胁道。
  季别云遗憾地“啊”了一声,摆出一副惋惜的神情看过去,“可是你没证据。”
  眼见着段文甫又要开口,他抢先一步道:“不若我来开一个条件。你将当年细节一一告知于我,出去之后,我既没有证据也没有人证,说与旁人也不信的。”
  段文甫狐疑地眯起眼:“那你就放过御史台了?”
  “当然不是。”季别云道,“你今夜把我叫来,不就是防止我有所动作吗?我肯赴宴便已经是赏脸了,你难道不该也拿出些东西交换?”
  段文甫似乎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季将军还有如此狂傲的一面,让我有些不忍心对付你了。”
  说罢拍了拍手,屋外顿时进来了十多个侍卫,将季别云围住。
  别人都已经跨过了以礼相待这一步,动了兵,季别云只好起身。
  然而突然间他有些晕眩,脚下一软,差点没站起来。好在及时稳住了身形,才没让人看出来。
  手搭在腰间却寒刀上的一瞬,周遭的侍卫纷纷拔刀。
  季别云被寒光笼罩着,目光却穿过人墙,直直看向段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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