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83)
蔚池看向玉流光的眼睛,打算说点什么。
这时,眼前人凑近,像是赏赐他一个吻那样,碰了碰他的唇。
又用手指抚过他的下颌,那里带着点轻微刺痛的伤口处。
状似可怜地轻轻一揉。
“过来。”
他的领口被一只漂亮的手抓住。
蔚池被这只手的力道带着往前。
“你可以亲我。”
玉流光坐下来,手指从蔚池的领口,往下滑到他的衣角,一拽,言简意赅,“五分钟。”
真的就像赏赐。
连一个吻都像大发慈悲赠给他的。
蔚池说不出不。
他弯下身,抱起玉流光包裹在校服下的腰身,将他托到一侧的书桌上放下。
手分开在他腿的两侧,近乎沉溺地吻了下去。
“不喜欢这种态度,那我以后对你好点。”
“但是复合,你不要再想了,好吗?”
“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不会是你,也不会是季昭弋的,放心。”
断断续续的声音。
【提示:气运之子[蔚池]愤怒值-10,现数值 79.5。】
【提示:气运之子[蔚池]愤怒值-5,现数值 74.5。】
【提示:气运之子[蔚池]愤怒值-5,现数值 69.5。】
“……”
这个吻持续时间不久。
可吻得太重,太深,太缠绵。
带着茧的指腹摩挲在玉流光柔软的脸颊上,反复揉,揉出了红,分辨不出是情动的薄红,还是被磨出来的。
他侧头,轻喘着,分不太清时间,有时觉得五分钟已经到了,有时又感觉好像只过了一分钟。
他睁着泛着水雾的眸,唇上一次又一次的炙热逼近,而在这其中,他又抽离般感觉到熟悉的冰冷萦绕在自己周围。
——季昭荀来了。
来不及说什么,这阵冰冷又迅速撤去。
青年眼睫微动,搂着蔚池的脖颈,身形被压得微微后仰,含糊不清的水声吮吻在唇齿间,许久,这阵缠绵暧昧的氛围被门口一道声音打破。
“流光。”
蔚池沉溺地吻着他,没太注意这道声音,直到怀中人将他推开,冷空气袭来,他怔怔侧头,听出声音是季昭弋。
玉流光仍在短促地喘息。
没料到季昭弋会在晚饭的时间点来。
他转头去看蔚池。
季昭弋这条线,他暂时不想让蔚池掺合。
不然愤怒值很难降。
冷静地想了片刻,玉流光擦去眼尾的水光,走去浴室,狐狸眼冷淡撇向门口,“在洗澡。”
久久没得到回应,季昭弋差点叫管家来开门。
他皱眉想了几秒,“那我在门口等你。”
玉流光:“嗯。”
他找出换洗衣服,本来没打算这么早洗澡,现在只能照办了。
路过蔚池时,玉流光道:“今晚你别走了。”
蔚池表情一松,要说什么,又听到下一句:“饭也别吃了,等季昭弋走了再说。”
“……”
为什么那么像偷情。
他又不是小三,季昭弋又不是正宫。
裴述在的时候,也没说要避着裴述。
蔚池还是说不出不。
他沉默几秒,点头。
玉流光这才进浴室。
洗完澡,他擦拭着头发。
身上换了件白衬衫,滴着水的发尾垂在领上,□□燥毛巾擦去。
蔚池想帮他擦,正好门口的季昭弋察觉到什么:“流光,你洗完了吗?”
“嗯,准备吹头发。”
“我来帮你擦。”
“……”玉流光看了一眼蔚池,对着浴室一指。
蔚池反应很快,一下就明白这是要他去浴室躲着。
“……”
更像偷情了。
还是那种丈夫一回来,就被迫东躲西藏的小三。
蔚池拧眉。
从前这种角色大多是季昭弋在扮演,现在轮到他,他感觉不太好地站了几秒,才往浴室走。
“嗒。”
蔚池关上浴室门。
他转身,一进浴室就仿佛进入了玉流光的隐秘地带。
四周是还没散去的缭绕雾气。
略高的温度随着水蒸气,密不透风萦绕在他呼吸之间,他走到浴缸边,里面是还没解放的洗澡水。
蔚池屈膝在浴缸边,碰了碰这浮着微沫的水。
耳边是略沉闷的,房间门开的声音。
季昭弋进来了。
他们在说话。
“流光,你嘴怎么了?”
应该是有些红,他亲的。
流光说:“刚洗完澡,热的。”
季昭弋不知信没信,开始帮他吹头发。
蔚池也有些热了。
浴室温度太高,他打开了温度调控系统,本想降低一些,可想了一会儿还是把温度调控关了。
他嗅着熟悉的味道,滚动喉结。
———
季昭弋:“昨晚低烧好了吗?”
“嗯,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季昭弋指腹顺过他的发丝,片刻道,“你又不回我消息。”
玉流光:“忘记了,下次会记得的。”
虽然有些敷衍,但至少是一个承诺。
季昭弋去看他,摸了摸他半干的狼尾发,“还吹吗?”
“下去吃饭。”
点头,季昭弋走之前扫了眼浴室的方向。
他拧眉,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
管家看了一圈,不知道蔚池怎么忽然人就没了。
“叔叔。”玉流光说,“人齐了,一块坐下吧。”
聪明人听这一句就懂了。
管家在庄家当了二十几年的管家,怎么可能听不懂言下之意,虽然他不太明白个中曲折,但是顿了顿,还是微笑道:“好。”
裴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侧人。
——流光,还有个人呢?
季昭弋看不懂手语。
玉流光道:“不用管。”
裴述当然不在意。
只是狐疑,他没看见蔚池从流光房间出来。
他一直观察着,不太可能人走了他不知道。
“流光,昨晚那个人不是蔚池。”
季昭弋不满他和裴述讲话,于是开口去夺他注意,“是谁?”
虽然知道打错人了,但他也挨了打,互殴十几分钟,各自受伤,但不太亏。
他想打蔚池很久了。
一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由头。
季昭弋想到自己的伤口。
他低头,掀起衣袖,去给流光看。
肌肉结实的小麦色手臂上,淤青很深。
“流光。”
他舔唇,又给他看自己额角的伤口,被头发遮着,只有头发掀开才能看见其中的狰狞。
“蔚池打的。”
他倒也不嫌丢人,“流光,蔚池太暴力了。”
也不说是谁先动手的。
就在这指控人家暴力。
玉流光在这两个伤口的位置各扫一眼。
而后移开视线,“吃饭,不要聊这些。”
“……”季昭弋紧了下牙,看着他的侧脸,不太满意地哦了声。
接下来当真没人开口说话了。
饭后一个小时。
门口倾倒一地的月光,细小的微尘漂浮在其中,又被两道影子吹去。季昭弋快步往外走,他的车停在庄家附近的车库里。
玉流光只把人送到庄园大门口处就不送了。
他站定,穿着白衬衫的身形高挑纤丽,格外瞩目。
“季昭弋。”
季昭弋停下脚步。
他还念着刚才在饭桌上的那两句话。
给人看伤口,本意是想讨要一些安慰,哪怕是口头上说一句很疼吧?也好。
可是没有。
季昭弋想到那天两人一起给石膏娃娃上色。
那时的和谐氛围围好像突然成了一个假象,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