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28)
青年将声音咳得哑又轻,“……你抽烟了?”
荣宣移不开目光:“抽了两根。”
玉流光皱眉。
他抬起头,咳得眼中盈起一汪水光,朦胧的视线注意到荣宣看向的位置。
手指下意识一摸颈侧。
当时段汀似乎在这咬了一口。
他表情不虞,正要找借口,荣宣便抬起了自己的手,用指腹轻捻着那块玫红,目光盯在上面。
“是过敏了吗?”他轻声为他找到理由,嗓音低哑,“这里很红,疼吗?”
玉流光握住下颌处的手腕。
“没感觉。”他玻璃珠似的眼珠藏在碎发的阴影中,半眯起去看眼前的男人,顺着说,“……怎么又抽烟了?是又做噩梦了吗?”
荣宣:“嗯,是吧。”
系统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奇怪。
就好像有个心照不宣的真相盘桓在两人中间,可却谁都没有将真相和盘托出,反而都在竭力维持着这所谓的“温馨”。
夜色渐深。
秋风实在大,风吹开了青年额间的发丝,露出孱弱昳丽的眉眼。
荣宣怕他吹多了风又生病,身形往前,挡住吹来的风。
他看着青年说,“见到你就好了,快回去吧,外面风大。”
看着荣宣这幅若无其事的模样,玉流光想到那通电话,不由舔了舔唇瓣。
人没走,反而站定。
清凌凌的双眼在昏黄的路灯下抬起,照得眸底浅金色的流光像是潺潺溪水,就这样看着他。
“我不嫌你刚抽了烟。”
一句这样的话落下,下个瞬间,荣宣的衣领被一只玉白的手攥住了。
他下意识低头,便见青年俯过身,很浅很浅地亲了下他的唇。
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
却像在他心口剜了一刀。
“我们的关系我快考虑好了。”玉流光后退几步,边往大门走边对他挥手,单薄外套顺着弧度提起一些,露出劲瘦腰线。
他的眉眼糜丽,
“到时候给你个准确的答复。”
【提示:气运之子[荣宣]愤怒值-10,现数值 35。】
【提示:气运之子[荣宣]愤怒值-10,现数值 25。】
荣宣一动不动守在原地。
抬手一碰唇,脑子里仍然是那通电话里惹人遐想的轻喘。
或许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
段汀为人他清楚,流光不会喜欢这种性子。
肯定是被强迫的。
——就像他当初强迫他,将他禁在别墅中那样。
荣宣舔了下被吻过的位置,转身进车。
他需要心理医生调理下心态。
*
【很奇怪。】
彻底进屋,系统忽而开口,【我认为荣宣很奇怪。】
玉流光轻描淡写:“哪奇怪?”
【说不上来。】系统道,【但是,他不问电话的事吗?总觉得这事有很多漏洞。】
玉流光说:“人类是种复杂的生物,有些事点到即止反而对自己好,你不懂。”
系统:【……可你也不是人类。】
“但我现在是。”
不仅是人类,还是个体质孱弱的人类。
此时,他这个体质孱弱的人类再次进了浴室。
计程车味道不太好,他唯恐沾到一点,打算再洗一次澡。
忙完已是九点。
他上床回了闵闻的消息,否认闵闻有关替身的猜测。
荒谬的联想。
找替身?
所谓的正主还在那,他为什么要找一个所谓的仿品?
青年轻嗤,关上手机。
或许是再次洗澡的原因,也或许是风吹多了。
预想中在醒后才会出现的发热状况,此时隐隐涌了上来。
他用手背贴脸,眼眉恹恹地垂下,转身企图入睡。
【提示:气运之子[闵闻]愤怒值-10,现数值 75。】
【提示:气运之子[闵闻]愤怒值-10,现数值 65。】
提示音没能激起落下去的精气神。
苍白的脸敷了热意,渐渐渡上一点浅红。
他睡得并不安稳。
放在被子外的手,像是被发财那湿漉漉的舌头舔舐着,连指缝都没放过,留下令人生恼的湿黏。
指尖也被不轻不重咬着。
“发财——!”
朦胧的睡意,终于是彻底散去。
青年蓦然睁开眼睛,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脸和大脑传来的热意,他有点发烧了,思绪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手指往外一抽,躲开齿关,直接就拽住了祝砚疏的头发。
祝砚疏听着那声发财,喉结滚动。
屋里没开灯,他跪在青年的床边仰头,从模糊的光影中盯着他垂眸看向自己的眼神,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汪。”
很不标准的狗叫。
没有压声,没有翘舌,没有挤压喉咙,只是字正腔圆地吐出“汪”这个字。
可配合祝砚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又仿佛只是这样,就已经将他所有的骨头打碎。
玉流光支枕起身,眼尾洇着湿润,脑袋也热得比平时少了几分耐心。他垂眸看这人一眼,就用手不轻不重往那张脸上拍了拍。
声色冷淡道:“大半夜你干什么?”
祝砚疏拽住他沿在床边缘的被子。
眼前浮现不久前楼下看到的那一幕。
他道:“你不是说,可以像以前那样。”
以前是什么样的?
就是现在这样。
跪在他床边,由他高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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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宣有自己的释然文学
我们流光只是略微一出手,就能稳住一切
第22章
“咔哒”
床头台灯被一只雪白的手打开,四周乍亮。
祝砚疏漆黑的目光,顺着这只手转回青年身上。
台灯亮起的光并不刺眼,相反柔和轻缓,照在青年那张清冷苍白的脸上,连垂下的眼睫都好似收敛了清凌凌的意味。
被咬着手指吵醒,可他除了刚开始隐隐露出不耐的冰冷来,此刻的眉眼竟意料柔和下来。
听到祝砚疏的话,他启唇轻道:“像这样?”
手按在祝砚疏骨感而凸出的喉结处。
刚洗完澡,他连手都是香的。
这层香和体香不一样,而是更浅显的沐浴香,祝砚疏闻得分明,眼睫不由自主垂落,看着这只手,感受着喉结被压住的压迫感,颈上凸出处上下滚动。
“还是这样?”
这只手又下落,从他颈上一路沿至衬衫衣领处,留下的触感颤栗清晰。
为什么手是烫的?
神经被刺激得控制不住痉挛紧绷,祝砚疏挤压在角落的理智却还有空闲去想。
一直以来,玉流光的手都是冷的。
不论春夏秋冬,都冷得像是一捧干净刺骨的雪。
他还记得往年某个冬天,这只冰冷的手贴向他的颈间,神经中枢反馈而来的震颤并不好受。
可他看着青年像狐狸一样狡黠而翘起来的眼尾,像是在为捉弄到他而高兴,又觉得不冷了。
那时他鬼使神差拽住这只手,往自己的腹部碰。
“这里更热,可以暖手。”他说。
为什么现在手是热的?
祝砚疏迟钝地想着,没想出所以然,领口便紧接着传来一股重力。
被这阵重力带动着,祝砚疏直起膝,额前的黑发挡住了眼睛。
藏住的黑眸,看向青年在光晕下显得柔软浅红的唇。
一个小时前,这双唇主动亲了荣宣。
和所有人和解,但不和荣宣和解,对吗?
为什么偏偏选择荣宣?
他困惑,焦躁,手指抑制不住曲起痉挛,嘴角紧绷,手背也绷起青筋。
“说话,是喜欢这样,还是喜欢另一样?”
轻微的斥音,又透着青年特有的冷淡意味,祝砚疏收拢思绪,眼睛虚焦地转动视线:“……都可以,你想怎么都可以。”
话音落下,于是一股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