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高岭花失败后(58)
他这么热情,季云琅早被蹭得忍不住,按上他的腰让他贴得更近,却没有更进一步动作,只跟他互相磨蹭着亲吻。
等终于亲累了,江昼微微移开唇,视线放到他侧颈那个快长好的咬痕上,想也不想,低下头,重重咬了上去。
“……!”
他这么急切,季云琅手原本都摸上他了,这一咬,直接让他整个人顿住,旧伤被反复啃咬实在疼,疼得季云琅瞬间没了别的心思,连摸他的手都收回来,抓上他的头发,“师尊,别咬了。”
江昼闻言,不咬了,松开牙,轻轻舔。
咬完人再舔这个习惯,真的不好。
季云琅眸光微动,没说什么,任他舔够了,掰过他的脸,手指探进嘴里捏他的舌头,“小猫小狗都没这么爱舔人,师尊。”
江昼抓下他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向前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季云琅听完就勾唇笑,啾了一下他嘴巴,“不用。我让你做过那个吗?”
他的手往江昼腰下滑,凑近看他的脸,低声问:“还是你想要?”
江昼正要说什么,忽觉脚腕一软,小黑猫突然出现,端端正正坐在他俩脚边,仰起头来观察他们这个紧密相贴的姿态,歪了歪脑袋,“喵?”
“……”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琥生绝望的,“你们……在干什么?”
“……”
季云琅不动声色解开绑江昼手腕的绸带,把他转过来,跟孩子解释,“我师尊年纪大了,身子不灵便,我帮他活动活动筋骨。”
“身子不灵便嘴巴也不灵便吗?”琥生眼睛红了,“你为什么抱着他亲嘴?”
季云琅凝起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琥生偏过头不理他。
季云琅又问:“怎么进来的?”
他肩上的小蛇拿脑袋指指小猫,炭炭自豪地喵了一声,仰起头来求夸奖。
季云琅垂眸看它,正要说什么,江昼就俯身一把抓起它,抱在怀里泄愤似的乱揉,把它揉成一只丑丑的爆炸头小猫,丢到地上,然后推开季云琅,拂袖进了房间。
小蛇疯狂嘲笑小猫,小猫又委屈又生气,怒“喵”一声追着小蛇满院子跑。
季云琅叹了口气,推着琥生的肩,带他到石桌边坐下。
琥生甩开他的手,气不过,“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样?”
“你……跟你师尊……你这样对得起你媳妇吗?!她还怀着宝宝!”
琥生知道拿大哥来说他不管用,那他那个怀胎三月的媳妇总能管用吧?
季云琅指指屋里,“他不是在吗?”
琥生:“?”
琥生:“可他是个男的啊!”
季云琅摘了树上几枝花下来,掰掉上面难看的枝叶,只留开得漂亮的,回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媳妇儿不是男的?”
琥生:“……”
琥生:“那……宝宝……”
季云琅:“嗯。”
“所以你别惹他,自己去找房间住。要是气到他,伤害了宝宝,我绝不放过你。”
他把花拿好,转身朝江昼在的屋子走去。
留琥生在原地红着眼气得直跺脚。
大哥!你到底在哪!
大输特输!输麻了!
第32章 可爱
季云琅推开门进房时,江昼正在桌边泡茶,轻垂的眉眼映着烛火的光,听到声音,抬头看来。
季云琅关上门走近,把花藏到了身后。
其实江昼早看见了,他不说,收回视线,泡好茶,自己先坐下,问:“孩子安顿好了?”
“他都长大了,不用管。”
季云琅走到他身边,俯下身,脸和他挨得很近,问他:“师尊,喜欢我吗?”
江昼这次手段太高明了,不论是在崖顶放烟花还是带他回家,都让季云琅觉得不可思议。
他几天前才刚决定再也不喜欢江昼了,现在一不小心就又要被他迷住。
江昼先不说话,向他身后看,直到季云琅被他看得久了藏不下去,拿出花,他才挑起唇,微微笑了,接过花,说:“喜欢。”
话音刚落,季云琅就抱住他,轻声问:“那你这次会喜欢我多久?你准备这么多,是不是要骗我很久,几个月,还是几年?”
江昼没懂,喜欢不都是一辈子的事?季云琅拿月、拿年来算,好像两人迟早会分开似的。
“我不骗你。”江昼说。
“你分明一直在骗我。”季云琅松开他,在他身边坐下,两眼直勾勾盯着他,“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来自八方域?”
江昼拿花的手一紧,差点把花枝捏断,随即他反应过来,不对,他慌什么?八方域怎么了,季云琅不还跟那个光屁股的八方域变态交朋友么?
他面色如常,回道:“你没问过。”
言下之意,你不问,我不说,这可不算骗你。
季云琅不出声,江昼用上肯定句,一字一顿清晰地说:“我不是仙洲人。”
这下可没跟你打哑谜,更没骗你,能满意了吧?
“但是你在仙洲生活了很久,久到已经足以变成一个仙洲人了。”季云琅凝视他的眼睛,“让你心甘情愿离开八方域来到仙洲的,是不是他?”
江昼:“……”
他不说名字,两人却心照不宣。
他突然这么问,江昼答起来有点犯难,他要是回一个“是”,那也没错,他确实是跟云晏来的仙洲,但是这么答了,季云琅绝对要生气。
他要说“不是”吧,那还得找另一个理由搪塞,这就真的是在骗徒弟了。
见他不说话,一副纠结的模样,季云琅勾唇笑了笑,“我从小就疑惑,师尊,外面传你是清霄门百年不遇的天才,但是你读书用剑都一塌糊涂,平时呢,要么在家闲着,要么去外面游湖看月亮,睁眼吃喝玩乐,闭眼呼呼大睡,你这算哪门子的天才?”
他还不出声,季云琅就捏起他下巴看他的脸,“我去八方域后,发现那里的人都是笨蛋,脑子根本不转弯,你跟他们,是不是一脉相承?”
“……”
怎么还骂人呢。
江昼把花摔到桌上,“不是。”
季云琅:“你就是。”
江昼偏过头不理他,季云琅又突然叫他,“江昼。”
徒弟这么多年第一次直呼他名字,江昼心里一阵别扭,更不想理他了。
季云琅说:“我从小就知道,外面关于你的传闻都是假的,你不聪明也不勤快,每天浇浇花种种草就是你最大的运动量了。”
江昼心里反驳。
瞎说,为师没给你做玩具吗?没陪你练剑吗?为师明明一整天都在动!
季云琅把他脸掰过来,“你这么懒,还能坚持雷打不动每天都去找云晏,是不是因为,你真的很喜欢他?”
这回江昼理他了,“不是。”
季云琅笑,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自顾自地问:“你亲过他吗?”
江昼:“没有。”
季云琅:“解过他的衣服吗?”
江昼:“没有。”
季云琅:“那跟他上过……”床字没说出口,江昼捂住了他的嘴。
“你能不能,”江昼跟他聊天似乎非常不愉快,皱起眉,眼底浮上冷意,“别这么恶心。”
季云琅一怔。
江昼说完就意识到不对,可能会让徒弟误会,于是松开捂他的手,在季云琅乱想前捧住他的脑袋,在他嘴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解释道:“不是说你。”
“……”
他不想跟季云琅聊天了,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花,去找新的花瓶接清水,准备插起来。
一直等他忙完,把花瓶放到桌上,季云琅都还坐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