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高岭花失败后(140)
他身后的江昼:“……”
徒弟跟他调/情调到一半,竟然光溜溜地趴到窗边去安置小猫,他腰陷得很低,这个视角看得江昼心里痒,又有些不舒服,追过去抱住他的腰,朝他臀上掐了一下,在他耳边问:“不穿衣服,就这么对着师尊?”
季云琅故意回身往他怀里靠,跟他脸对着脸问:“怎么了?”
江昼衣衫还齐整,季云琅垂眼,去掐了一下,“师尊又……”他去江昼耳边啄了一口,声音放轻,一字一顿,“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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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炭被绑在窗外,裹着小被子吹冷风,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屋里江昼上了牙,从头咬到脚,翻着面的咬,身体力行告诉季云琅自己吃得到。
他这回不用力,咬得也轻,只是抓人时手比较重。
季云琅被他咬得痒,半推半就地跟他闹着。
江昼抬起他一只腿,准备往大腿内侧也咬一口,却忽然顿住。
季云琅支起身去看,那处的肌肤上赫然有一个发红的指印,像是被什么人用力掐过。
“……”
这指印太明显了,两人谁都不能当没看到。
可这是胡夜掐的,两人都心知肚明,此刻一同苦恼起来,应该怎么反应?
江昼想,他和爱人亲热,却发现他身上有别的男人的痕迹,第一反应必然是质问。
于是他冷了脸,问季云琅:“这是什么?”
季云琅垂下眼,不说话。
这样就代表心虚,心虚就意味着背后有事,江昼又想,面对心虚的爱人,他的第二反应就该是愤怒。
于是他抓着季云琅的腿把他扯近,按坐到自己身上,面色微怒,再次问:“你这里,谁碰过?”
季云琅偏过脸,”不是你想的那样,师尊。”
不等江昼反应,他就整个人钻进师尊怀里,抱紧他,轻声道:“今天有人骚扰我,我又打不过他,反抗不了,才会这样……不过后来他走了,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你会怪我吗,师尊?”
他声音放低,又补充,“师尊怪我的话,我就去死。”
“……”
江昼拍了拍他的背,“我明白了,不怪你。”
“好,那师尊会替我报仇吗?”
江昼一愣,“怎么报?”
季云琅在他怀里勾唇,语气委屈道:“那个男人三番五次骚扰我,还说让我离开师尊,跟他在一起,我说我只爱师尊,而且我师尊很厉害,他再骚扰我,要他小命。他却说,他不怕,等着师尊去找他决斗,师尊要是输了,他就要把我抢走。”
季云琅停了停,脑袋埋在他怀里忍了会儿笑,调节好语气,补充道:“怎么办呢,师尊?”
江昼:“……”
他问:“你想怎么办?”
“师尊去揍他。”
“好。”
“让他跟我道歉。”
“行。”
“然后,”季云琅冷声道,“阉了他。”
江昼顿了顿,“可以。”
季云琅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嘴角带笑,“师尊真好,这样一来,他肯定再也不会骚扰我了。”
江昼:“嗯。”
季云琅带他的手往那个指印上摸,问:“那师尊还咬吗?”
当然咬,江昼又把他按倒,该咬的不该咬的都上了嘴,惹得季云琅腰频频颤,唇溢出喘。
江昼始终衣衫齐整,季云琅抬脚去他腰上踩,想把他衣带勾开,江昼却抓住他的脚腕,不让他动弹。
季云琅舒服完了,躺在床上余韵未消,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蹭他,跟他再黏糊一会儿。
季云琅胸膛微微起伏,江昼过来轻轻吻,上了手来捏,又闹了半晌,他除了衣服有些乱外,依然一件没脱,衣带都没开。
季云琅想不通了,问:“你为什么这样?”
江昼:“哪样?”
“你说呢?”季云琅皱起眉,拽住他的领子,“你早就想要了,江昼,你以为我摸不到?现在跟我装什么?”
衣服也不脱,也不提什么要求来让徒弟帮他,就一个人闷头忍,有什么好忍?又不是没人陪!
他带着满身牙印这么凶,江昼看着可爱,扯过被子把他盖住,隔着被子抱紧他说:“你回来之前,我跟那几个神医,碰了面。”
一说神医,季云琅不跟他冷脸了,急忙问道:“怎么说?”
“他们配了副猛药,让我明天,过去试,”江昼把他脑袋带过来,吻他的唇,“还说,我这段时间,喝的那些药,量很大,已经浸透骨血,压过了当初,喝云晏的那些药。”
季云琅笑,手锲而不舍从被子里伸出来去摸他,“这是好事啊,关你不脱衣服什么事?”
他一握,笑意更深,“你这么想要,师尊,求求我,我就给你。”
江昼任他握着,继续道:“我刚刚喝了,他们给的其他药,神医说,不要纵欲,保留药性,否则,明天的猛药,可能会撑不住。”
“撑不住是什么意思?”
“血管干涸,内脏萎缩,然后死。”江昼补充,“他们是这么说的。”
“……”
季云琅收回手,不自在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而且你都不方便了,为什么还来跟我亲热?你早说,我就不撩拨你……”
江昼又凑近跟他亲了一下,“没事,你舒服就好。”
季云琅生怕他亲久了把持不住,这一口亲完就跟他隔开距离,担心道:“什么猛药这么厉害,他们要给你下毒?”
江昼也不清楚,朝他挪近了些,想要抱住他睡,“明天看看。”
季云琅避了一下,不让他抱,坐起身从窗户外面抓回来小猫,看着它困倦的小眼睛问,“炭炭,睡着没有?”
炭炭迷糊着喵了两声,季云琅把它放到两人之间,拍拍它肚皮说:“变大点,炭炭。”
炭炭耳朵尖动了动,下一瞬,变成了一只半大的黑虎,彻底隔开了江昼和季云琅。
江昼躺在床外面,胳膊蹭着大猫的毛,僵着脸开口:“云琅。”
季云琅在大猫另一边回他:“怎么了?”
“来抱师尊。”
“师尊抱炭炭吧,”季云琅说,“跟你离得太近,我总把持不住,影响你治病。”
江昼不说话了,躺平在床上不动。
他才不抱大猫,他就想抱季云琅。
季云琅知道他不高兴,手越过大猫,去勾了勾他的头发,“你的病快好了,师尊,等你明天试完药,我带你去见个人。”
中间本来快睡着的黑虎猛然睁开了眼。
江昼握住他绕自己头发的手,也没问他什么人,漠不关心道:“嗯。还有呢?”
季云琅在大猫那边笑,捏了捏他的手,“好不要脸,师尊,炭炭还在呢,你还想听我说什么?等你病好了,我们……”
黑虎突然翻了个身,把脑袋对准季云琅。
季云琅倏然噤声,跟它滴溜溜的黑眼珠对上,小声问:“怎么了?”
炭炭也小声,在他耳边“喵喵喵喵”,问他是不是准备带江昼去找爹娘。
季云琅抱着它脑袋向下,让它的毛绒耳朵对准自己,用猫语加密通话,小声喵道:“对啊,本来就该让江昼知道,不然他这么多年心里一直念着爹娘死了,多难受。反正我不帮你们骗他,让爹娘好好跟他讲,不行?”
炭炭有些急了,“喵喵……”但是……
“云琅。”江昼打断他俩,不满道,“过来,喵给师尊听。”
季云琅:“……”
听一人一猫抱着喵来喵去,江昼心里酸,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徒弟已经和炭炭关系这么好了,还学会了小猫话。
他们在聊什么,有什么是师尊不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