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高岭花失败后(103)
“……”
江昼不是那个意思,他把季云琅翻过来,让他坐好,认真道:“你说的那些事,我没有印象,不是我。我怀疑,是云晏。”
季云琅听他说完差点笑了,强忍着没让嘴角动,江昼明显是不想让他提这个,不然也不会花费力气来威胁他。
还让他对师尊有礼貌,从和江昼睡在一起的那天起,他就从没礼貌过,那天开始,江昼就不再是师尊,而是他谈情说爱的对象。
对爱人不就是要调/戏、要欺负?他要是有一天真把江昼当师父来尊重了,那就完了。
可惜季云琅现在不能对他说这些话,江昼都威胁他了,他就得懂事。
于是他乖巧点头,伸出双臂环抱住江昼,“我知道,师尊,我相信不是你。”
江昼疑惑,“你这就相信了?”
“你是师尊,当然说什么我都会信,”季云琅跟他商量,“我就当不是你,我们以后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听到“我就当不是你”,江昼脸一下子黑了,强调:“本来就,不是我,”
季云琅叹了口气,嘴上哄道:“好,我知道不是你,我相信的,师尊。”
江昼:“真的可能,是云晏。”
“嗯,”季云琅点头,附和道,“没错,都怪云晏。不让他影响我们了,师尊,真的不提了。”
“……”
江昼僵着脸不说话。
他本意是想来跟季云琅商量一下,听他具体讲一讲那些事,他好判断。
虽然最终目的都是让季云琅不要再闹,但现在这样,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季云琅继续乖巧,跟他说:“师尊,你把药端给我,我先喝药。”
外面突然响了一声,伴随着滚滚而来的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就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
季云琅脸转向窗外,“下雨了?”
“嗯,”江昼给他端药,“刚才我出去,外面就很闷。”
他心里也很闷。
刚才闷,现在也闷。
季云琅喝完了药,把碗平平稳稳扔回桌上,听着雨声,从身后环抱住江昼的腰,脑袋亲昵地在他颈间蹭。
“师尊。”
“嗯。”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大雨天。”季云琅吻他脸颊,“你把我带回家,我很高兴。”
江昼垂眸,“我那时候,是因为,你父母。”
“我知道,不然你没有必要无缘无故救一个小孩回家。那现在呢?”季云琅问他,“师尊现在对我好,是因为什么?”
江昼偏过头,和他的脸蹭到一起,轻声回道:“喜欢你。”
季云琅笑,只觉得刚喝过的苦药都变得甜起来,他微微侧头,跟江昼贴上唇,“再说一遍。”
江昼不说了,捧起他的脸专心吻他,季云琅嘴里依然苦,江昼想喂他吃糖,但是想到他并不喜欢,只能作罢。
季云琅怕苦,江昼不怕,但是从前在宅子里,江昼每次生病,季云琅喂他喝完药都要来吻他,那种时候反倒不怕苦了,吻到嘴里没了苦味,两人才结束,搂抱在一起喘息。
江昼那些年过得很别扭,季云琅喜怒无常,他们之间的甜蜜总维持不了多久,不过他戴着链子被困在家里,没办法也没精力,只能过一天算一天,在季云琅心情好的时候尽量跟他多亲近,这样就算关系突然变坏,季云琅下手也不会太狠。
现在外面下着大雨,江昼在房里搂抱着乖巧的小徒弟亲吻,气氛甜腻腻的,还没有“季云琅突然发怒”“季云琅又要骂他”的后顾之忧,他简直都不愿意回想从前在宅子里过得什么别扭日子。
现在徒弟虽然也闹脾气,但是可可爱爱,还会跟师尊道歉,放在以前,不管谁的错,最后都得是江昼的错。
他还不能认错,一句“为师错了,你别生气”,能让季云琅更生气,骂他“这就开始委曲求全”“你就这么敷衍我”。
下次江昼亲一下再道歉,抱着他问今晚要不要一起睡,十分主动,十分用心,没有表现出一丁点敷衍和不情愿,又被骂“不要脸”“真以为学会这招以后就舒服了”“你做梦”。
江昼想起来心里又闷了,季云琅从背后抱着他,手已经扯开衣带探了过去,江昼跟他分开唇,说:“不用。”
“我只用手,”季云琅又追来吻他,“就一次,师尊。”
雨声很大,透过窗传进来,季云琅要想听到江昼的喘息,就只能在接吻的间隙跟他微微分开唇,只是刚分开没多久,就忍不住又亲吻到一起。
他胳膊有伤,只能手掌尽力地动,好容易让江昼有感觉了,他手臂的力度跟不上,又只能不紧不慢地磨蹭。
那他就接吻时卖力些,撩拨着江昼,最终如愿以偿被动情的师尊打湿了掌心。
季云琅要收回手,不试不清楚,试了才知道自己带着满身的伤做这些,真的弄不了多好。
只是手刚要撤开,就被江昼抓住了。
第二次是江昼带着他弄,比上一次更凶些,季云琅全程呼吸都有些重,和他接吻也常常换不过来气,结束时才告诉江昼,“我胳膊有点疼,师尊。”
江昼终于松开他的手,在腕上留下了泛红的指印。
季云琅仍旧抱着他,在他耳边笑,直接把手心往他衣服上蹭,“师尊,你一直不说,谁能知道你这么想?”
江昼不出声,季云琅又故意去捏,想要逗弄他,刚碰上,整个人就一愣。
江昼怎么还行!
江昼在这时叫他,“云琅。”
“嗯,”季云琅应了声,不用他开口,换了只手过去,问,“要不要用嘴?我受得了。”
江昼拒绝了。
“好吧,”季云琅有些遗憾,又想跟他预约着亲热,商量道,“等我伤好一些,师尊,我想……”
他在江昼耳边讲,江昼在他手心给着回应,情绪很轻易就被调动了起来,他讲那么多,江昼都说:“好。”
“都好?”
“嗯。”江昼吻他,“先好好养伤,伤好了,什么都行。”
“那等我伤好了,师尊还会像这样每天陪着我吗?”
江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沉默。
季云琅掐他一下,“我问你呢。”
江昼还沉默,季云琅就懂了,在他耳边幽声说:“别忘了,师尊,你答应了每天都要和我亲,一天不亲,我就去死。”
江昼终于有反应了,“我记得,每天都亲。”
他回过头来吻季云琅,季云琅偏开脸,“今天亲过很多次,算了。”
“好,”江昼解释,“我没有,敷衍你的意思。”
“嗯。那你回答我,等我伤好了,还会这样每天陪着我吗?”
江昼又沉默,季云琅气得差点给他掐断,就这还想舒服,阉了得了。
江昼被他掐得整个人一颤,“……疼。”
“那你回话。”
“你听,雨停了,”江昼去抓他的手,让他松力,“明天,天气应该不错。”
“你想不想,出去透透气?”
季云琅一直在屋里躺得无聊,脾气也容易暴躁,得亏是看不见,他要是知道自己这几天一直以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见人,还不知道要难受成什么样。
江昼明显在转移话题,季云琅扯扯唇,“我伤得厉害,下不了床。”
“我抱你。出门,可以坐炭炭。”
“去哪儿?”
去哪儿都一样,反正不出梅庐,江昼:“你定。”
季云琅点头,“好,那我想去钓鱼。”
“钓鱼?”
“嗯。”季云琅抱着他,把他被扯下来的衣带往下面一圈一圈绕,“我是伤患,不能走不能动,现在最适合我的不就是钓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