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貌美小夫郎(99)
“不过是少交三成税而已,你且安心收下。”
于婶对王阿娘而言,自然是不同于别人,十几年的交情,于婶给了她多少精神上的慰藉,不叫她除了王成平便没了余的人。
于婶不肯应:“你不如让我交三成粮食,还不坏了规矩,我要着也踏实。”
王阿娘也不答应,摇晃着扇子扇火,沉着张脸,就不说话了。
任凭于婶如何喊她,她都不应声。
林以默算着时间,阿娘的姜茶差不多该熬好了,他刚走近灶房,就听到了阿娘和于婶两人在闹着别扭。
他站在灶房门口听了一会儿,才出声说:“于婶,你便答应了阿娘吧。阿娘她真心实意的想要给你,你要是不应,阿娘今晚都睡不好觉了。”
于婶呐呐的:“哪有这般……”
“我给你,你便要。我跟你认识了十来年,其中的交情深浅说得清么。”王阿娘内心憋闷,“你还同我说,情谊是有来有往,一点一滴搭建起来的。”
于婶:“我……玉娘,我……”
不管于婶和王阿娘之间的争论,林以默轻手轻脚的握住了砂锅的耳端起,能闻到浓浓的姜的味道。
他倒了一碗熬好的姜茶,也不嫌烫,快步回了厢房。
“郎君,醒醒。”
王商栋眉眼紧皱,听到了小夫郎温柔的嗓音,慢慢舒展了眉眼,睁开了眼。
林以默扶了郎君靠坐在床上,端起那碗姜茶,他特意放凉了一些,才喊醒的郎君。
“有一点点烫,郎君你把姜茶喝了再睡。”
王商栋直接一口喝了个精光,连一滴姜茶汁都没剩。
林以默给郎君擦了擦嘴角,柔声道:“郎君,你饿不饿呀,我去给你熬小米粥喝。”
郎君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肯定饿了。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王商栋:我身体倍好,淋个雨怎么会风寒。
今天的王商栋:染上风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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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依恋
王商栋抓住小夫郎的手:“你吃了没?”
一早起来炒了面,林以默就只尝了一口,到现在也没吃过东西,一直守在床边。
王商栋见到小夫郎缄默不言的模样,内心有了猜测。
心都软了。
嗓音还是低哑的:“快去吃,别把自己给饿着,傻不傻。”
他头还是犯晕,力气能使上来一点,比刚醒那会儿好了些,不过没有胃口,小米粥也不想喝。
林以默倔强的很,戳了一下郎君的颈窝:“我给你熬小米粥。”
“你先去吃早饭。”
“不,我要给你熬小米粥。”
他话音一落,肚子十分不争气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林以默:“……”
怎的偏要这会儿在郎君面前叫。
王商栋没笑话小夫郎,直勾勾的凝视小夫郎,眼底的情意如波涛般汹涌,手轻轻的搭在小夫郎肚子,摸了一会儿,说:“都不鼓了。”
“赶紧把肚子填满,不能把我的夫郎饿坏了。”
林以默像只黏人的小猫咪,在郎君颈窝蹭了蹭,能轻易感受到郎君身上传来的热意。
他轻声道:“那我先熬粥,再去吃饭。”
粥加了一点猪油,熬得软糯清香。林以默扒拉了最后几口炒面,咕咚咕咚的喝了水解渴,去舀了一碗白米粥。
白米粥熬得很软烂,是黏稠的,带着一点米的香。
一碗粥下了肚,连带着肠胃舒缓起来,有着暖意。王商栋精神气恢复了一些,脑袋不再昏昏沉沉的,不似先前软弱无力。
“郎君,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林以默趴在床边,一双桃花眼宛如一汪泉水,流露出对郎君的依恋,都不想眨一下眼睛。
真像黏人的小奶猫。
王商栋揉了揉小夫郎发顶:“我不睡。”
“夫郎今天好乖,这么粘我?”
林以默将脸埋在郎君宽大的掌心,嘴里小声嘀咕了几句,还哼唧了几声,柔软嫩滑的脸蛋止不住的去蹭郎君掌心。
王商栋动了动被小夫郎压住的手,屈指挠了挠。
“痒。”下巴传来了痒意,林以默忍不住轻声抱怨道。
“上床睡会儿,过来。”
王商栋拍了拍另一侧,示意小夫郎躺在他身边。
林以默摇头,睁着圆润的眼睛,瞅着郎君:“我不困,郎君你睡呀。”
今日是个好天气,云朵层层叠叠的遮掩住了太阳,只露出来小半个太阳的身影,温和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格外舒适。微风轻拂,令人心旷神怡。
浅浅的呼吸声响起。
林以默拧干了手巾,给郎君擦了脸、耳后、脖子这几处地方,呆在床边静静的望着郎君。
处在睡梦中的王商栋眉眼紧皱,额间都显出淡淡的几条纹。林以默伸手抚向了郎君锋利的眉眼,轻轻的按压、顺着眉眼摸去。
他低下了头,在额间落下一枚轻吻。
霎时,王商栋的眉眼舒展开来。
林以默没发出动静,走路都是静悄悄的,轻手轻脚的掩上了门。
太阳不大,昨夜又下了暴雨,所以地上都是湿的。
前院有一大滩积水,王阿娘正拿着扫把将积水往院门外扫,看到林以默,边问道:“大栋可好一些了?”
林以默:“比早上起来好多了,身子不烫人了。”
王阿娘点了点头,这才算放心了。
前院的菜园子空了一小块地,是昨天拔的大白菜空出来的,计划着昨天晚上撒了菜种子,种上最后一批,结果被暴雨耽搁了。
地里不少菜苗被雨水打得东歪西倒,王阿爹见大儿没有什么大碍,就去了地里照顾菜苗了。
而家里前院菜园子,则是留给林以默来撒种子。
茄树被吹倒了几棵,所幸这几棵茄树的茄子前几天就被摘光了,林以默干脆用锄头将这几棵茄树连根挖起,放到院子正中晒,晒干了之后还可以当柴烧。
一场大雨,将菜园子的地都淋了个透彻,泥土都是湿润的,跟糯米团子似的粘腻。
挖了几棵茄树的锄头上粘了几团大泥巴,林以默直接上手把泥巴弄下来。
一小包的白菜种子,只有林以默半个拳头大小。
林以默撒了菜种子便没管了,地是湿的,用不着浇水,说不定过几日就发芽了。
夜色深了,弯月如钩。
风吹过,挂在窗台的海贝壳轻轻摇晃碰撞,发出一点叮铃铃的声音。
木窗未关严实,透出淡淡的烛光。
“我自己擦,你先睡觉,太晚了。”
林以默不听,执意要给郎君全身的擦洗一遍,他还说:“你自己又擦不到后背。”
王商栋眼眸深沉,哑声道:“那你先擦后背,剩下的我自己来。”
没等小夫郎反驳,对上小夫郎不满的目光,他说:“再擦下去就要出事了。”
烛光微晃,朦胧的、淡黄的光映照在林以默脸侧,衬得他格外的翩若惊鸿,如同那含苞待放的牡丹花,明媚不可方物。
耳尖泛起了滴血般的红。
待王商栋擦洗完身子,一扭头对上小夫郎亮晶晶的眼神,他揉捏了几下小夫郎泛红的耳垂。
“怎了?”
他得了风寒后,小夫郎尤为缠人。
“你快过来呀,跟我一块睡觉。”林以默声音软软的,青丝垂落到他的肩窝之上,活脱脱一幅美人如玉的半卧图。
王商栋依言躺在小夫郎身侧,下一秒,林以默贴了过来,半个身的重量都靠在王商栋坚实的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