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貌美小夫郎(55)
林以默乖乖靠在郎君怀里,手紧紧攥住郎君的胸前的衣襟,垂下眼,眉眼间都是散不去的不舍。
王商栋低声问他:“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没有回应,林以默抿着唇不说话。
王商栋也没想着非要小夫郎回应他,他担心小夫郎哭太久,缺了太多水,渴是一定的。
他想去接一碗水进来,刚起身想把小夫郎放在床上,就听小夫郎带着哭腔说他:“你干嘛呀?”
真的特别委屈,郎君干嘛要放开他。
王商栋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坐下,紧紧抱着小夫郎,他都不敢动了。
那还是等上一会儿再去接水好了。
“我不去了。”
他心里也是舍不得小夫郎,本来都没准备好该怎么向小夫郎说,就是担心小夫郎会哭,小夫郎一哭,他就心疼死。
结果吴管家提前来了两天不说,还阴差阳错的让小夫郎知道了,真是打他个措手不及。
王商栋低下头,下颚抵住小夫郎的额间,微微蹭了几下。
林以默吸了吸鼻,软声说:“定都定下了,不许不去。”
他又不是撒泼打滚不许郎君去,谁让郎君不早点告诉他,今日出发了他才知道,还是别人告诉他的。
要是早同他说了,那他也不会像方才那般难过,那前几日还能珍惜和郎君相处的时光。
林以默小嘴嘀嘀咕咕的,都怨郎君。
王商栋听到了小夫郎的埋怨,连连直道:“怨我怨我,怪我不知变通,一根筋,不晓得早点同我的夫郎说道,竟让你伤心了。”
“夫郎心地软,能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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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默扭过头,‘哼’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传来别别扭扭的声音:“勉强原谅你。”
王商栋柔声说:“那夫郎原谅了我,心里也不许难受了,要是再像先前那会儿哭,夫郎是不是想我心疼死。”
林以默握紧小拳头,抡起来捶了一下郎君的胸膛,好嘛,果然是硬邦邦的。
他从郎君腿上跳了下来,气势可足,还特别傲气的一仰头,留下一句话。
“就要心疼死你。”
然后林以默就跑出去了,关门之前还不忘瞪了郎君一眼。
王商栋摸了摸鼻子,还能怎么办,他可是拿小夫郎半点办法都没有。
灶房里头,王阿娘在择菜,王阿爹也跟着一起。
暖锅里是早上王阿爹起来就烧的热水,夏日天气热,水不会冷得快,现下还是温热的。
王商栋倒了一碗水,发现蒸笼里居然有一碗蒸好的鸡蛋羹,还在冒着热气,嫩嫩滑滑的看起来很是诱人。
王阿娘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出声道:“哄好了?鸡蛋羹刚蒸好的,拿去给默儿吃了。”
她是没想到大儿能这么快把人哄好的。
“嗯。”王商栋拿了汤匙碗里,一手端着鸡蛋羹,一手端着水,疾步走了出去。
林以默去菜园子里挑了几片新鲜的大片绿叶子摘了,这次喂兔崽不像方才一下一下慢慢揪成碎片,直接就扔进竹笼里头,让两只兔崽慢慢吃。
灰兔崽后腿一撑,蹬的一下扑到菜叶子上,三瓣嘴动得很快,转眼吃了一小半。白兔崽也不甘示弱,它都没看旁边的菜叶子,非要挤过来吃灰兔崽嘴里的这片。
竹笼上面放着一根嫩玉米,郎君那会儿拿过来的时候还是热乎的,现在已经凉透了。
林以默不在意,他拿了过来,蹲在竹笼面前,一边看两只兔崽争同一片菜叶吃,一边自己慢慢啃玉米。
“都冷了,别吃了。”
林以默抬起头,呆愣愣的,跟兔崽一样眼睛红红的,傻傻的可爱。
王商栋拿过小夫郎手里的玉米,同时把碗塞到小夫郎手上,催促他:“先喝水,再把这碗鸡蛋羹吃了。”
说完,他也不嫌弃小夫郎啃了几口的玉米,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剩下的玉米棒子就扔到泔水桶里。
林以默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很细微。
王商栋心想,像没断奶的小狗崽,要不然他去抱着小狗崽给小夫郎养吧,他记得上次小夫郎挺喜欢林三房家的那条大黄狗的。
那只大黄狗还挺通人性。
“我喂你?”王商栋手里端着盛着鸡蛋羹的碗,另一只手已经拿起了汤匙,表面上是在询问小夫郎的意见,实际上蠢蠢欲动。
林以默脸一红,把空碗给郎君,拿过来鸡蛋羹,自己舀着吃。
他又不是小孩子,郎君干嘛想要喂他吃。
王商栋叹息了一声,满脸遗憾的看着小夫郎吃,小夫郎总是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说:
蠢作者:哟哟哟,把人惹哭了,如愿以偿了吧,娇娇滴滴的美人扑你怀里哭。
王商栋:……我要的是夫郎这般哭?
(提刀,走来)
蠢作者:你别冲动!(溜了溜了)
林以默:哼,郎君只知怪别人,不知反省自己。
王商栋(拦腰抱起):我反省,我知错,好夫郎让我亲亲。
林以默:不许,罚你今日不许亲我。
王商栋(叹气):人生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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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踩,郎君,肌肉
日头渐渐升高了,周围的空气也闷热起来,两只兔崽像失了魂似的,瘫成了兔饼,都不肯动一下,连那水嫩的玉米都不愿去啃了。
林以默连戳了好几下,兔崽们都没有给出反应,只是睁开红彤彤的眼睛,看了一眼又闭上了。
好似在说,戳吧戳吧,再戳它们也不会动的。
王阿娘忙着做饭,交代王商栋去赶鸭子,游上差不多一个时辰再赶回家,然后王商栋就赶着一群鸭子去了村里的那条大溪,林以默跟在郎君的身后。
虽说到了八月尾,但还是酷暑难耐。
这会儿村里的人都在忙着秋插秧,没多少人在溪边下游,小孩子也不爱来这边玩,村尾是他们爱玩的地方,或者是溪边上游。
因此,溪边下游就只有王商栋和林以默两个人。
王商栋找了四块大木板,又找了七八块结实的大石头,一前一后的抵住木板,挖了淤泥糊住,拦住了大溪的流水。水被拦住了去路,很快涨到了人大腿的位置,然后渐渐的涨高溢过了木板,又缓缓的继续往下流。
他伸手木板之间的连接处的泥巴给弄掉了,留出了缝隙,余下的水流争先恐后的从缝隙间流走。
而这时水位下降,堪堪到木板大半高的地方,林以默手里拿着细竹竿,把岸边上的鸭子赶了下去。一只只鸭子‘噗通噗通’的跳下水,刚好水的位置正合适,木板拦在下边,鸭子也游不过去。
往前走几十步有一棵茂盛的老树,树干粗壮,树叶叠叠层层的,长出来的枝丫分叉很多,坐在溪岸边能完全遮阴。
溪岸边有一块光滑的石头,不知道是谁搬来放在这里的,自打王商栋有记忆起,这石头就放在这里,偶尔有人会来坐,再往上走个五百米是村里人专门腾出来洗衣服的地方。
林以默坐在石头上,要是有鸭子想继续往上游,他就拿着细竹竿拦住,赶着它们,不许它们继续往上游,总之惬意非常。
这个时辰他知道没有人会来,所以脱了鞋袜,露出了白嫩的脚丫,浸进溪水里,感受到溪水缓缓的从他脚底流过。
溪水冰冰凉凉的,林以默舒服的眯上了眼,忍不住哼哼了几下。
王商栋手上全是泥巴,他洗干净之后,扭头就看到小夫郎在脱鞋袜,那白晃晃的脚丫在他脑海晃了许久,赶都赶不走。
他连忙低头,强迫自己不再去看。
林以默拍了拍身旁的石头,示意让郎君坐下来:“郎君,你什么时候走呀。”
王商栋哑声道:“莫约吃了午饭就启程了。”
脚丫在溪边里一摇一晃的,还勾起了一点水花。
王商栋咽了咽口水,他刻意不去看,眼神却仍止不住的往脚丫上瞟,他心里冒着热泡,只觉得小夫郎不止勾起了水花,也把他的心勾起了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