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任务总是败北(快穿)(80)
待心中得到了答案之后,便默默地走到同他不熟稔的一侧大臣边上。
把手中的酒喝下,又添上一盏又一盏。
便是有人好意来劝慰,讳言莫深地同他道“莫要哀伤,接受现实,至少人还活着。至于日后…”
陆淮知晓这是肺腑之言,可他是不是病了,怎生就是都听不入耳呢?
又或者只是单纯不明真相,以为他兴致不高,好心谈上几句。
“谢谢”
状元郎都贯彻着只礼貌应对,该喝的酒还是不愿停杯。
那凝视着玉白逐渐染上醺色、怀有隐晦欲念的人们不知不觉中把视线从高台之上的帝王和新宠身上移开,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
心中感慨,没想到,光风霁月的君子竟也有这种坠入凡尘的时刻。
此刻的他全然与平日端庄自恃的样子截然不同,眼神迷离,面上红霞微染。
只盛开在夜间僻静无人处的昙花失去了内秀的自制力,破格开放的那一刻,便整个人褪去了平日恭谨守礼的端方外壳。
先前不是没有人揣摩过他和楚元廷之间的关系,这样的尊容,偏生又这样的恩宠,很难叫别有用心的人不恶意想入非非,幻想谪仙枕伏于帝王身侧婉转承欢的堕落。
而那种极致的沁人心脾的艳自内而外地散发开来,叫场内的官员们眼睛对上都不由面上一热。
没想到清雅公子也能这般,当真是…让人不由侧目的活色生香。
那他们是不是也有机会,上前去摘得不明虚实的美人的恩赐,也亲近温存片刻呢?
可陆淮不知道周围的视线有多粘腻逼仄,还不停下,一杯又接一杯地想要麻痹自己。
剔透的琼浆本是最能伴佳肴入口,此刻却叫人目不转睛地望着:
那清酿被已经被苦涩淹没得只想一醉方休的状元郎拿来自欺欺人,十分不老实地从沾湿的朱唇边下滑,欲说还休又俏皮地没入了那已经因为热被乱动的君子领口。
在白皙因酒意潮热而染上粉霞的肌肤上蜿蜒,中途还淌过柔和的下巴,淌过滚动的精致喉结,不知又钻到了诱人深入探寻的白袍内。是好似仙人被凡人设计,任人施为的沦落可怜模样。
一时之间,场内莫名安静了许多,因这秀色可餐的一幕,许多人竟然连与身边人的谈天说地都抛在了脑后。
上回设计陆淮令他陷入难题的白闻敬在族中利益受损之后便越发对他“多有关照”。
只是狡邪毒辣的想法滚动了几圈,在看到这人的情状时到底还是想用另一种方式来叫他泪水涟涟。
不禁喃喃:“美人如斯,到底令人难以把持。”
“爱的有多真切,那帝王一朝两个都要,还不是只能这样劳燕分飞?”
他对着身侧的下级心腹道了几句,见那人点头,一贯阴戾的面上竟显出了几分灿如春华的美丽。
“不如入我瓮中。”
-----------------------
作者有话说:忙鼠了,今天估摸着又是三点战神呜呜呜老婆们抱抱
dbq这章本应该属于昨天,啊啊啊啊暴风雨哭泣,终于到文案章节了
完了,写着写着感觉有潜力的切片娃子越来越多了(不行!封心锁爱)
下一章请看修罗场绝对时间欸嘿,不过估计要周六惹(哭哭)
对惹:会解释为啥有这个君夺臣妻情节,俺是主角控,不稀饭攻攻暧昧欸嘿!!老婆放心,亲亲~
感谢在2024-04-09 00:33:06~2024-04-11 19:12: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年、苏锦秋 15瓶;西瓜不散称、子晏 10瓶;QwQ 7瓶;时念 5瓶;江东日暮云 4瓶;XY、苏苏子、穗欣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臣妻47
陆淮尚不知那一尾窥伺已久的毒蛇已经把他盯上。
不过此刻此情状, 恐怕注意到了也无心再思索应对之策。
他的身体还在困囿于这集会之上,心神却仿佛自成一个世界,与周遭的人隔出鲜明的空间。
但他在借酒消愁, 试图解放自身于无尽的黑暗囚笼之中。
可观他眼神越来越火热的旁人却不欲轻易地放过, 源源不断地要同他敬酒或者攀谈上两句, 便有些成了困扰。
美向来为崇尚风雅的大雍所追求, 虽不至于以貌定品,但高低一些偏爱还是会有。
因而文士若除却过人的笔墨才学还能拥有一副美姿仪、是名俊俏儿郎,二者集于一身就更加为人所青睐推崇了。
可平时状元郎藏得是那样好, 端方温文俨然君子表率。
于是, 即便大家都知晓他生着如仙容颜, 也无法轻易地逾越常俗, 对这清雅和煦的公子生出那有违常道的绮丽幻想来。
就算生出了不合时宜的念头来也会及时掐灭,深埋心底。
告诉自身:无论是身份地位, 还是道德规矩,都绝不允许这股想要占有的掠夺欲探出触角。
这是一种亵渎和辱没,一旦暴露于天光之下亦会遭世人唾弃。
但欲念哪有那般好控制?
且看仙人撤下悲悯这道面对世人的防线之后, 那种鲜少袒露于人前的稠艳便占了上风。
而懒倦和颓靡两个很与状元郎牵扯上联系的形容也派上了用场, 成了借着酒兴点燃不可言明想法的烈焰。
施崇恩自诩是枚纯纯只对女子感兴趣的铁汉, 这会儿都不由动摇三分。
但他看着自己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林旭都和中了蛊一样,端着斟满了的酒往这之前琼花宴上被他酸溜溜道是“生了张好面儿的酸儒书生”的状元郎那处, 冠冕堂皇说着要去好生结识一番。
那殷切的姿态,一下便让他联想到了循着心仪姑娘味了便追过去的某人。
这会儿那傻缺家伙已经美滋滋地抱得美人归了, 与妻子算得上是琼花宴为人津津乐道的一对眷侣。
话说这状元郎也是和沈三小姐诗画相会定下的情缘,只是奈何世事无常···
但林旭这小子口口声声说着瞧不上人家的话,怎么动作跟那姓程的探花一个样,眼巴巴地就上去了, 和条···那什么似的。
罢了,反正他自己警钟长鸣,莫再瞧那流露出惑人姿态的辐射源就是。
而裴羽、程若琛好不容易推脱掉了与同僚的应酬,便是极有方向地拨开人群往不知自己在场子里到底有多么引人注目的状元郎靠近。
二人的视线还因目标相同短暂地交汇了一瞬,随后便有些嫌弃地各自移开。毕竟都撕破脸了,除了在陆淮面前没必要委屈自己维持表面的平和。
走近就望见灯火映照下那人的面庞半明半暗,神情不知悲喜。
而周遭昔日同这翰林文人不熟悉的官员们丝毫不在乎他的兴致缺缺、反应寥寥,仿佛要把热情似火演绎出花来。
是这样一副对比鲜明的情境。
按理说有着这样的好人缘算不上一件坏事,这样的机缘甚至有时还是陆淮这样无强大势力支撑的青年官员所迫切渴盼的。
可谁叫怀揣着同样心思的他们,一看便识别的出他们礼貌外表下的觊觎与欲望。
眼看有人已经趁着陆淮不甚清醒,在他身侧凑得那样近,这会儿便已然无暇和彼此剑拔弩张了。
被染指翱翔于心上的白鹤这件事使人惊怒作祟,只一心想要把他从已经隐约有些骚动、瞧他的眼神变味的那些臣子身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