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任务总是败北(快穿)(339)
“好久不见啊,小九。”
陆淮目光柔和地看着它,手摸了摸那熟悉又陌生的小圆球。
问道:“小九,所以这次任务,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0359热泪盈眶,就差拿着小手帕在眼角揩秃噜皮:“差点,差点世界又崩塌了。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彻底黑化前乔恩的情绪突然稳住了,之后没有处罚灭世危机。两个世界应该是融合完成了···”
“唉,不管这些复杂的半死的东西了,淮淮,我们来到纯爱世界的扮演任务终于成功一回了!”
“s级的完美评价,我看这回谁敢说你不是大佬!”
能看出0359对装个大的的执念十分深重,它一直惦记着那些系统朋友们的嘲讽。尤其是惩罚世界它被关禁闭的时候,刺耳的那些话一字不漏地惦记着。
可陆淮难得没心情陪它耍宝,而是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他的表情现在太平淡了,即便仍然是那张熟悉的超标美人脸,这样的情态仍然让小系统有些陌生。
0359突然生出一些恐慌来,悠哉悠哉的飞翔姿态不觉中也变得有些不稳定。
它看见陆淮仰起脸,问他:“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了?”
从言情世界扮演到纯爱世界,经历了不知多少春秋的摧残。
这张主系统画的大饼到底还能不能实打实地吃到嘴里了,陆淮对此心怀疑虑。
只是,一开始那种迫切想要回到自己原世界的心情似乎也随着阅历的增长而淡漠了。
回去?又能做些什么?
陆淮的心中一片空茫,他的来时路本身就没有很强烈的羁绊,所谓的亲情爱情,都是在演绎的体验中品尝到的浓烈滋味。
若是连0359都离开了,又是回归孑然一身的生活么...
尤其是...
他没有告诉0359,自己沉睡的时候状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总是做梦,梦到“鬼压床”。
迷迷糊糊,看不清脸的男性赤红着眼把他锁在床上,低沉的嗓音呢喃着他的名字。
陆淮一开始以为这人压制是为了要攻击他,毫不犹豫地肘击出去,未曾想那存在闷哼着,被他拳拳到肉却从来没有还手。
他沉默,陆淮也跟着沉默。不知为何,明明没有清晰的五官,他依旧感到一种沉重的熟悉。
他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他...
陆淮好像对此并不毫无头绪,甚至隐隐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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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可怜]
第182章 七夕特辑(臣妻番外)
七夕夜的皇宫缀满了绢灯, 恍若将银河搬入。宫中许久未迎来这样的盛事,一夕迎来各级臣子及家眷,自然是热闹非凡。
陆淮提着一盏绘着鹊桥的走马灯, 雪色锦袍上绣着细碎的银线, 风一吹便似有星光落在衣襟上。
他刚随翰林院同僚入殿, 殿中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聚了过来 —— 尤其是被簇拥着的裴羽, 以及一旁遗世独立、本来慵懒摆弄着酒具的程若琛。
陆淮察觉到,朝他们投去一笑,随后便温和地与同僚、熟识们颔首致意。在小太监的引导下, 与沈沉笙一并入座。
第一次携家属出席这样大型的宴会, 陆淮镇定的外表下, 内心还是有些激动。
“陆修撰来得正好, ” 小太监尖细的嗓音打破寂静。
陆淮不明觉厉地抬头,对上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
此刻里头正倒映着小小的一个他。
高处楚元廷身着明黄常服坐在主位, 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玉杯,“朕正说,这殿中唯有陆修撰, 配得上这盏‘鹊登高枝’灯。”
陆淮受宠若惊, 速度躬身谢恩, 温声道:“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楚元廷却不太喜欢他这样礼貌疏离, 抬手示意:“今日算是家宴,不必如此多礼。”
陆淮一回到原位, 无聊的沈沉笙便在桌子底下偷偷拉住他的手,包裹住。
对他而言下,在这样大的场景里被逗弄到底有些出格。
陆淮有些难为情地抽走,顺势偏过头, 和沈三表达自己小小的抗议。
未料恰好对上程若琛的目光。
陆淮不知道自己的失态是否被尽收眼底,一时有些尴尬。
好在程若琛应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探花郎今日穿了件墨色锦袍,领口绣着暗纹,指尖捏着个白玉酒杯,杯中酒液晃荡,不知已饮了多少。
他不知偷偷喝了多少,此刻眸中蒙着层醉意,唯有看向陆淮时,眼底翻涌的情愫才会泄出几分。
程若琛朝他遥遥举了举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陆淮只当是他礼貌之举,笑着点头回应,也爽快地浮了一大白。
沈沉笙却不乐意他们在此展示同僚情谊。其他人毕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贼眉鼠眼偷窥他的夫君他且忍着。
这人狼子野心他却知道已久,肯定不能放纵着。
于是他出手自然地替陆淮理了理锦袍的褶皱,手指在衣襟纹理处轻轻按了按,无声地宣示着主权。
一时之间,又有群臣窃窃私语,羡慕状元郎夫妇琴瑟和鸣。
沈沉笙声音压得极轻:“殿里人多眼杂,你别总四处应酬,累着自己。”
陆淮只念着他的关心了,一时忘却了刚才这双手还曾捉弄过他。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掌心,温柔道:
“无妨,和朋友多寒暄几句罢了。你若乏了,便去偏殿歇着,我忙完便来找你。”
他没察觉到沈沉笙话语里的紧张,更没看见他扫过殿中众人时,那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 —— 他太清楚这些人对陆淮的心思。
好在七夕这个敏感关口,裴羽那头为了躲避仍纠缠不休的沈梦,一直在和军中兄弟闲聊,没时间来掺和一脚。
否则他要提防的可不止眼前。
“陆修撰,陛下让您过去呢。” 小太监又来传话。
陆淮刚要迈步,程若琛突然晃悠着身子凑过来,满身酒气,看似脚步不稳,手肘却 “无意” 间撞在陆淮小臂上。
他手中的酒盏倾斜,几滴酒液溅在陆淮雪色锦袍上,程若琛有意无意,立刻俯身去擦,指尖带着酒意的温热,在陆淮袖口处轻轻蹭过。
声音含糊却带着刻意的贴近:
“对不住对不住,彦瑾,我好像有些喝多了……”
那触碰又轻又快,像羽毛拂过,虽然过程中小臂和手都有过肌肤接触,陆淮却没多想,只当是对方醉酒失仪。
甚至赶忙扶住他:“无妨,只是件衣裳罢了,玄宁无需介怀。”
“站稳些,别摔着了。”
他全然没察觉程若琛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已悄悄捏起了他袖口掉落的一根银线 —— 那是锦袍上绣星光的银线,程若琛捏在指尖,藏进了袖中,却借着醉态掩得严严实实。
走到楚元廷面前,帝王指了指身边的空位:“爱卿坐这里,朕与你聊聊《全书》的编撰进度。”
陆淮依言坐下,龙涎香的气息萦绕鼻尖,楚元廷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却又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原先是想聊聊正事,不知为何来回问答几趟,他突然感到无趣,莫名的想了解更多。
“朕听说,近日裴将军常去你府中?” 楚元廷突然开口,一股查户口的味道。
陆淮心下虽疑惑,仍是如实回道:
“回陛下,裴将军是臣的同乡,又是挚友,我们二人平素时常约着切磋棋艺。”
楚元廷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小抿了:“裴将军年轻有为,与你交好是好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