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任务总是败北(快穿)(210)
还拥有着在中央基地都显得格外受重视的住处。
这样昭彰的特征,在赶路的过程中,莫承则的嘴里曾经出现。
面前人的身份, 已然呼之欲出。
不就是那个劳什子孟家家主,莫承则絮絮叨叨挂在嘴边的便宜舅舅,孟静堂么?
那他要是和他讲清楚自己和莫承则的关系,孟静堂是不是就可以放了他?
孟静堂一直在看着,软倒在自己知觉不灵敏的大腿上的美人儿。
真像一只伤了元气的白鸟,被他这个“废人”攥在手里。
原本最讨厌别人触碰他的腿,现在倒也不反感这种感觉,的确有些新奇。
陆淮对于他的问题是不回的。
那双杏核一样线条婉转的眼睛是瞪得直勾勾,大胆地映射出他的下半张脸的。
他在观察他。
孟静堂都弄不明白,若是遇到的事其他奸细,在面对他的时候这样呆憨,早就被他宁可错杀一万地就杀了。
可或许对陆淮这家伙,他心里有鬼,这会儿也莫名地沉默了。
孟静堂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陆淮近些日子被他们刻意投喂得圆润了些,原先因为营养不良有些内陷的腮边充实了起来,那脸嫩的像能掐出水来,鼓鼓的很诱人。
被灾难摧残去的二分容华,重新归于他的主人身上。是让人呼吸一窒的,难以挑剔的美好。
他这会儿左手不觉地,就对这暂时被拔了爪牙的漂亮猫儿的脸蛋子,发起了进攻。
鬼使神差地,就让他这个很少和人有身体接触到人,迷恋上了这种触感。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宠物的喜欢。
于是孟静堂难得好心回报,给了陆淮一个台阶下:
“你是谁派来的?没在教堂里看到你。”
他停顿了一下,补了一问:“有被其他男人碰过么?”
左右不过一枝菟丝子,他把人收了,拿物欲软化,做他的人也无妨。
陆淮却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提起了一个末日后就离散的人:“您知道莫承则么?”
孟静堂皱起眉,问陆淮:“你是他的人?”
陆淮不明确对方代指的是手下还是伴侣,总归他都不是。
于是诚实地答复道:“不是的,我是他的队友。”
孟静堂却嗤笑怀疑道:“他这样的人,会找你当队友?”
在这个,弱肉强食森林法则演绎到最盛的时代,他那年纪比他还大的精明外甥,会找这么弱的一枝娇花交托生死,还当真是贻笑大方。
他看到陆淮不回他的最后一句话,坏心眼地,细长如艺术品的手指如同抚琴一般点在对方的唇瓣上。
另一只放在腰肢上的手向里微收,勾勒出活色生香的身形。
那把腰非常地窄韧,还有浅浅的小窝,仿佛生来就适合被人环住一般…
而果不其然粉红从陆淮的耳际开始蔓延开来,如同墨水点染在纸上。
孟静堂自说自话地笑评:
“看来也没有,否则这么敏感,早就半条命去了。”
陆淮羞愤交加地听着这个登浪徒子过分的话语。
见眼前人将信将疑,却还这样戏弄欺压他,也不像很在意莫承则的模样。
倒也已经从这样多番的交锋中,洞悉了孟静堂比传闻中更为多疑的本性。
于是他从口袋里摸出前些日子、莫承则强硬塞给他的“礼物”——一枚小小的穗子。
“若我拿出这个,是不是更加能够佐证。”
孟静堂凝视了这枚穗子很久。
久到陆淮都以为孟静堂不打算放过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未知的灾厄。
那禁锢却一松,陆淮顺着这个劲儿起身,听见孟静堂的声音在耳边。
“连这东西都拿给了你…”
冰泠泠的嗓音突兀地听出一种琢磨不透的自嘲:“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他真找了个好队友。”
陆淮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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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回归小队后,不知怎么的,那两个被安排在了两两一间的常规屋子,就连莫承则这个“本家人”都和其他异能者大公无私地拼到一起。
唯独陆淮跟充了vip卡似的,自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去了条件比较好的一间。
很难不让人怀疑被人盯上了,风言风语围绕着他们几个,连说好的布置任务都要给人拆组。
简随安和蒋丰年通过了“龙华一队”的测试,收到了入编外出排查的工作,也算是端上了“铁饭碗”。
但陆淮这里一直没有动静,自己心里也纳闷着。
直到这日,莫承则黑着一张脸,对结束工作之后的几人说:“来谈谈。”
中央基地就是资源丰富,好久没吃上热菜,一道烧的软烂的红烧茄子便足以让人狼吞虎咽。
谈天说地、酒足饭饱之后,莫承则便斟酌着开始问话了:
“小淮,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了?”
“这回孟静堂想让陆淮去他那边做事,以后就不和我们一起出任务。”
简随安新愁旧怨凝结心头,站起来碗筷都险些扫落在地:“凭什么?他要什么我们就得给什么?”
蒋丰年的冷声恰如其分地出现:
“哈?在末日仗着势力做土皇帝么?”
唯独陆淮没有发声。
他知道简随安的反应为什么那样大。
他不吭声,也是因为想起了简随安的背景。
在剧情线里有一段对这个配角的独白番外,还怪感人的:
简随安曾经也有幸福美满的家庭。
家里开了一家小餐馆,虽然挣得不多,而因为创业失败的外债,自己也有工读交杂的时光,但是小家的日子过的很充实。
每天最盼望的时刻,无非晚课过后带着一身疲倦回到家里,碰见妈妈正煮出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脸上连皱纹都携着温柔慈爱的笑意,再看着他端着碗狼吞虎咽。
原本男大以为这样平淡的生活也就细水流长地过下去,不求有多滋润,但求心头有份羁绊、有份念想。
但末日来了,感染病毒的人吃人、未感染病毒的人害人。
他们这种无权无势,又没有觉醒异能的人,也就只能沦为第一批牺牲的人。
简随安永远不会忘记,当自己匆忙地从学校赶回家,餐馆早已变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残躯和鲜血。
红——红——
揉乱在角落的桌布上有···后厨砍瓜切菜的砧板上有···到处都是刺眼的红。
他拖着因快速奔跑来不及躲避、而划得伤痕累累的腿迈上台阶,麻木地看着一路蜿蜒而上的血迹,心头已经做了最不好的打算。
果不其然,他的父亲母亲见到他,眼睛已经变得浑浊不似活人。
向着他扑过来,露出旁边已经闭不上眼睛的死去的学徒,嘴角还带着进食而带着的新鲜的血。
“砰——砰——”
木仓响了两声,重物倒下的声音,直到现在简随安午夜梦回都难以忘却。
渐渐的…觉醒了异能,心肠变得冷硬,最后学会了隐藏,成了陆淮所见的样子。
只是的确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快乐小狗”类型的男大,会在末日的初期有这样难以想象的遭遇。
而后来简随安知道了本来那天军队就到这块区域救援,要带上他的父亲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