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任务总是败北(快穿)(296)
只补充了几句:“我会有一些额外的任务交由你或者其他人去办,届时,你不用严格按照教廷的时间表去走。”
陆淮才回复后,微微松了口气。
他们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很久。
光明神的神殿布局得很精简,没有什么繁复的装饰,看着却舒适。
让陆淮回到教廷中都依旧恍惚着,没有觉出周遭环境什么不同,是实打实的天上地下一致。
令他讶异的是,原以为自己被传召离开这里没有多久,天色却已经变暗,周围共同开始祈祷的神侍、修女也没有剩下多少。
而他身前,正立着一个他不想看到的人影。
“结束了?膳食我已经让丽卡为我们保温起来了。”
“现在应该也饿了,我们一起去,正好带你认认路。”
难得没有佩冠,灿烂的金色金发被一根皮筋简单地竖起,正眉眼含笑地望着他。
“好,谢谢您。”
陆淮乖巧回答道,默默咽下了心头那抹尴尬。
艾莫狄亚似乎等了他,但他觉得没有必要这样考虑着他。
让他觉得…有点愧疚。
整段路明明也就十分钟左右,陆淮却听着教皇冕下口若悬河、把这条长廊墙壁上挂着的画像悉数介绍了一遍。
居于高位优雅的气质和丰富的学识片刻便可见冰山一角,但艾莫狄亚出乎意料地没有过问任何自己和光明神通话的内容。
显得陆淮悬在心上的提防十分可笑。
陆淮也渐渐地卸下戒备,回应一些对他生平的探究,殊不知对方的目的,也仅仅如此而已。
艾莫狄亚眼底的笑意越发真切。
这种亲和也体现在了负责烹饪的丽卡端上饭菜时,他亲自接手为陆淮盛汤。
“陆,这是银翅鳕鱼羹。你还在长身体,这道菜营养丰富,也是每到这个季节才会有的时令好味,可以品尝一下。”
“好!”陆淮受宠若惊,连忙惭愧地接过。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交接饭菜的时候,手背的皮肤隐隐被另一具身体的体温灼烧。
他的手被另一双曾擒住他的手包裹,四面八方的潮水悄无声息地涌来,亲昵的触碰之间,微妙的意味丛生。
那双手无疑称的上艺术品,修长、骨节分明,让人下意识地往最奢靡珍贵的背景上联系。
而不应是…
好在这时四周的人员不多,桌子都已被收拾干净、整洁得如同无人造访过。
剩下的人也没有关注他们的趋势。
一些记忆碎片闪回,恍惚间艾莫狄亚那张脸的表情似乎和制住他亲的时候相似。
陆淮有些失态地抬眼,却发现眼前人神情再正常不过,解释随后便轻易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艾莫狄亚无辜的很:“有点满,我怕可能会洒。”
“好,好的。”陆淮放好碗后,警告自己不要过多揣测臆断什么,打算把这件事揭过,遂埋头吃饭。
艾莫狄亚却对他的饭更感兴趣似的,也没见他动几口,反而笑吟吟地望着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陆淮刻意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恨不得这段致命的时间立刻就过去。
往四周发散着,却发现白袍的神职人员们越来越少,场内只快剩下他和教皇,绝望之心不断攀升。
…………
此刻似乎聆听到他的想法,门口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陆!我来看你啦!”
“有没有想我…”
卸下头盔的金发精灵兴奋地放着话,那言语却在目光和他相触的瞬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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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老婆可以猜猜教皇和光明神素什么干系[狗头]
乔(怒发冲冠):这个老登是你养的新狗?[让我康康]
第157章 春节特辑
(一)臣妻
“历添新岁月, 春满旧山河。”
又逢送旧迎新之时,陆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自鸡鸣之时便开始扫门闾, 去尘秽, 里里外外清洁庭院门户。
此番工作后, 陆老爷亲身张罗着府中众人布置各处, 从门匾到内院,挂钟馗,换门神, 钉桃符, 贴春牌。
红色铺陈开来, 在陆府中大展拳脚, 各处布置无不充盈着节日的欢腾,叫人看了便欢喜满心。
贴身侍女凝霜、凝碧正于窗下添上新油, 为守岁点亮灯火。
厨房的伙计们也忙得不可开交,捉鸡宰鸭,择菜过水, 各色烹饪方式百花齐放, 手上动作就没有停止过。
年关之际, 终归是难得的、无人手头无事的繁忙季节。
状元郎夫妇正伏案于书房中,也在为除夕迎春贡献力量。
陆淮每年都会亲笔题写春联, 只不过,今年与往昔不同的是, 还有夫人沈沉笙在一旁为他磨墨。
可谓是话本“只羡鸳鸯不羡仙”情节中才子的功成名就、家庭圆满的现实写照。
沈沉笙瞧着小夫君认真的侧颜,仿佛把他的一毫一厘都要印入脑海,情愫织成缠乱的一张网,眼底眉梢皆是柔意。
正逢“福”字落到了最后一笔, 笔锋一转,他的小夫君完成了完美的收官。
“今天除了我们府上的人,还有谁会来么?”沈沉笙寻思着可以插话,嘴角微勾,手头边继续研磨着,边轻声询问陆淮。
他到底还是有些忐忑,虽然他们开诚布公,陆淮知道他是男儿身,也没有对他提出什么打理主持好家事的期望。
而他生平,也最痛恨那些拿不公平的要求来束缚他的人——对女子过于苛刻,对他这个被命运捉弄得狠的亦是。
但沈沉笙还是推翻所有,给自己戴上了枷锁,主动操起了当家主母的心,甚至甘之如饴。
对着那双清澈纯净、只有他的眼睛,他认为自己理应能把一切操办好来,不能让夫君承担那样多的事情。
故而,沈沉笙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在乎这些。
陆淮也停下了动作,这斯文温润的公子和爱人对话时,眸中都是细腻的认真。
“就我们,还有叔伯家的亲戚。”
“然后阿笙,不知你可还记得我前几日和你说的,今晚,玄宁也想来我们这里一起围炉。”
“原先是说今日书院那儿还有事务,他在那当差值了半日。现在算算时间,他应该也快到了。”
听到那贼心不死、犬儿似缠着他夫君的人又寻机会接近,即使按陆淮的性子,事事都提前与他知会,他也知道这件事。
沈三还是肉眼可见地有些吃味。
他使坏的很明显,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上前便环住了陆淮的肩。
温热的气流萦绕在耳侧,不甘道:“举家团圆的好日子,程探花为何不和家人共度今夜…”
想把人踹开的言下之意,如陆淮聪颖一听便知。
陆淮一般不在背后议人,但眼前人是他的“妻子”,自然难以逾越地需要报备。
他也坦诚解释道:“我这兄弟母亲早年亡故,与其他家人交往疏疏,现已是自立门户。”
“今朝除夕好日,家中实在冷清无人···”
果不其然沈三努嘴:“自立门户就自己过自己的,为什么来掺和我们这里?”
“本该是团圆的时节,我与玄宁平日素来亲厚…”
沈沉笙不太想听他讲程若琛那厮的好,只觉得这些烦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