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92)
让应少爷没有机会玩那么久的兄弟情。
手臂不知不觉挂上了应缺的脖颈,冰凉的肌肤被对方脖颈处的温度温暖,让他舍不得松开。
手抚上应缺的后脑,轻轻捋着早上刚梳好的头发,脑海中闪过昨晚在发丝上的轻吻。
指尖缓缓扎入发丝里,黑与白那样分明。
应缺的手落在朝惜君的腰间,衣带轻轻一扯便散开,动静很轻,却轻而易举惊醒了朝惜君。
他微微睁眼,看不见,却知道眼前人是谁。
朝惜君微微抿唇。
想到某人方才说的那些胡话,心中仍有些迟疑。
并非不愿,而是某人太过无耻,朝惜君相信对方当真能做到方才他说的那种地步。
一点一点剥光,仔仔细细看清。
如今是早上,他连点灯都不必。
思及此,在应缺继续解中衣时,朝惜君按住了他的手。
应缺动作顿住,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青青?”
朝惜君也不应,只是在床上摸索了一阵,最后摸到了一根柔软的腰带。
他捋了捋,做势要给应缺的眼睛缠上。
理由也十分正当。
“我看不见,那少爷也要看不见才好。”
应缺一愣,随后笑道:“青青你好吝啬,这点便宜都不许我占。”
朝惜君抬了抬身,亲了亲他的唇角,又伸手用指腹在上面逡巡,“这叫同甘共苦。”
应缺被蒙上眼睛,却仍不妨碍他准确地吻下去。
衣衫渐褪,凉意侵袭,应缺伸手拉住被子盖住两人,也遮住了唇边弧度。
他在笑。
“青青好天真,看不见,但还摸得着啊。”
而在这方面,应缺就没想过自己会输。
999深以为然点头,宿主在脸皮厚这方面,从未遇到过对手。
第074章 骨肉19
带着浅浅暖意的阳光穿透纱窗和青纱帐, 轻轻落在橙色的绸缎被子上。
一只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被这不算温暖的空气激起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顿了顿, 稍稍适应, 才在床边摸索起来,抓着不知道是中衣还是里衣的衣服,试图披在自己身上。
暖和的被子像死死扒在人身上,不愿意离开,而里面的人也无法挣脱。
“天刚亮, 这么早起来做什么?”懒懒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让朝惜君动作微顿。
朝惜君:“……”就很想问, 从前一天上午到现在,做了睡,睡了做, 吃饭都是端到床边, 懒得多走一步路,这样的丰功伟绩,仿佛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是值得说的吗?
想到昨天这人还总要在他耳边问谁让他更舒服,问他和他娘子做过多少次, 应缺都要加倍补回来,朝惜君便忍不住腰间酸软, 某处隐隐作痛。
不是生理上的痛, 而是心理上的痛。
看来在大房身份没落实前,自己最好不要再轻易上这人的床。
覆在应缺眼睛上的腰带早不知道在何时散落, 他懒洋洋翻了个身,眼睛都没睁, 却不忘抓着朝惜君的一只手把玩。
“我睡好了,你累就继续睡。”朝惜君抽出手,在应缺被子上拍了拍,像哄小孩儿似的。
应缺闲闲掀了掀眼皮,叫朝惜君身上只套着一件中衣,宽松的衣衫勉勉强强遮盖住了胸膛,却遮不住脖颈和锁骨那一片的痕迹。
应缺歪头趴在枕头上,也不睡了,就这样看着朝惜君摸索着穿衣,将散落的头发用发带松松系起,宽松慵懒风风格,让人瞧着就像拉着人继续躺在床上,不为睡觉,就为了看一看阳光洒落在他头发上的模样,一定很美。
片刻后,应缺从床上跃起,接过朝惜君手里的衣服,“我来。”
他没有给朝惜君穿上,反而将朝惜君原本穿上的衣服重新脱掉。
朝惜君抓着衣服不肯松手,“少爷,您还不累?”
可别年纪轻轻就肾虚了。
应缺瞟了他一眼,将朝惜君面上的神情尽收眼底,笑道:“如果青青愿意穿着没洗的衣服出门,那我也是不介意的。”
朝惜君这才松手。
懒得去朝惜君之前住的房间拿衣服,应缺转身去身后的柜子里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拿来给朝惜君穿上。
锦衣华服,穿在朝惜君身上也并没有违和感。
不过比起原主张扬的穿衣风格,应缺给朝惜君选的都是低调奢华的风格和款式,锦绣云纹上身,再给朝惜君梳高冠戴玉簪,妥妥的贵公子模样。
“就这样,等你回去后让人大吃一惊。”应缺笑盈盈道。
朝惜君想象着自己此时的模样,微微挑眉:“吃什么惊?”
应缺自然而然道:“当然是你有了好出路,衣锦还乡。”
和你厮混,就算好出路了吗?
朝惜君失笑。
他瞧应缺让他衣锦还乡是假,在朝寒沅面前显摆才是真。
对了,还有小沅,也不知道应缺有没有派人在小沅面前乱说。
算了……真乱说了他又能怎么样,说得好像应缺能乖乖听话被他阻止似的。
两人用过早膳,应缺就被叫去了宫里,朝惜君独自回家,坐在马车上,朝惜君有些后悔,但想想一直从热闹的达官贵人们的住处走到他这不起眼的小酒馆,也是一件艰难的挑战,便又觉得马车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花的时间短,受罪也短。
酒馆今日没开门,听到马车的动静,朝寒沅赶紧从里面将门打开,见到朝惜君从马车上下来,连忙迎了上去,“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跟那狐狸精跑了,不要我了呢!”
朝惜君:“……”
怎么两天不见,朝寒沅对应缺的称呼就从那嫂子变成狐狸精了?
“咳……我就是和他在他家住了一晚,这不是回来了吗。”
朝寒沅眼睛又不是瞎的,伸手就要摸朝惜君脖颈上的痕迹,后者连忙避让。
朝寒沅眉目一厉,“你还说只是住了一晚?”
朝惜君表情正经,他只说住了一晚,又没说单纯住了一晚,盖着棉被纯聊天。
朝寒沅阴阳怪气:“我说他怎么昨天就让人趾高气扬地来跟我说,你要留他那儿,不回家了,原来是上位成功了。”
朝惜君:“……倒也不必这么说。”
他就知道,应缺怎么可能安分,原来早就炫耀过了。
朝寒沅冷笑一声:“那我要怎么说?说他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而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吗?”
朝惜君:“……”
妹妹越来越牙尖嘴利,家里一个两个都要无事作一作,专门欺负他这个老实人,朝惜君觉得自己实在辛苦。
与此同时,皇宫里,贵妃正在兴致勃勃看画像,一会儿说这个好看,一会儿说那个漂亮,这也罢了,还有夸人英俊的,也不知道这都是从哪儿来的画像,又是哪些人。
应缺全程充当给姐姐营业的工具人,每当姐姐说什么,他只要跟着附和说好好好就行。
“这个给你当妻子怎么样?”贵妃拿着一张自己最满意的画像递给应缺说。
应缺装作认认真真看了一眼,最后摇摇头,“不好,这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跟我合不来。”
贵妃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后背,“说什么胡话,还正经姑娘跟你合不来,难不成你还想娶不正经的姑娘?”看她怎么收拾他。
应缺笑着想摇扇子,却想起这是什么时节,扇扇子怕不是想扇出风湿病,便又悻悻收回手。
“我说的不是这个正经。”
贵妃瞪了他一眼,“那还能有什么正经?”
两人还没就正经不正经说出个所以然来,皇帝就过来了。
“姐夫。”应缺喊了一声,屁股坐在椅子上都没抬一下。
殿内的宫人们心想:这小少爷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从前好歹还会装乖给别人做个样子,现在真是半点掩饰也没有,就差把少爷我就是有靠山挂在脸上。
皇帝脸上笑容越深,他是来和应缺说好消息的。
先前他安排给应缺的冯御史的案子快结案了,冯御史从前做过的那些事也都一一捅了出来,涉及的人都被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