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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157)

作者:观山雪 时间:2024-07-05 10:23 标签:爽文 甜文 快穿 轻松 治愈 炮灰

  应缺觉得自己并未误会,方才那小子分明是将他手指当成了奶嘴。
  “瞧着是饿了,都开始饥不择食,让乳娘将他抱下去,免得还以为王府亏待了他。”
  这回,任由久久如何耍赖,也仍是被无情地塞进了乳娘怀中,抱去了厢房。
  崔拂衣取出锦帕,沾着清水将应缺手指擦了擦,含笑道:“夫君当真嫌弃?看来我也应当收敛一二,不应与夫君亲吻缠绵。”
  应缺抬眸扫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夫人最是疼爱久久,想来是愿意将手指给他含着或者磨牙的。”
  崔拂衣面不改色道:“出嫁从夫,夫唱妇随,拂衣自是听夫君的。”
  “秋夜风凉,未免饭菜冷却,夫君,你我还是先用膳吧。”
  本是特地带久久回来与应缺一同庆贺满月,然小主人公却因得罪了亲爹被发配厢房喝奶,无缘享用一桌饭菜。
  当然,以他年岁,便是留下,也不过是闻闻饭香,兴许还不如喝奶。
  用过晚膳,应缺终于大发慈悲放久久回来,一家三口围炉而坐。
  前厅觥筹交错,灯火通明,这里红炉小火,静谧安然。
  吃饱喝足,久久睡意袭来,崔拂衣将他抱回床上,守在一旁轻拍哄睡。
  应缺静静望着他们,心中一片安宁。
  烛火摇晃,光影朦胧,屋内大半灯烛已然熄灭,唯有角落尚留有余晖。
  借着这点余晖,应缺瞧见崔拂衣温柔侧颜。
  恍惚中回想到刚成婚时。
  那时的崔拂衣身体还在,心火却灭,眸中寂然。
  此时却俨然焕然新生,心火重燃。
  应缺其实对生下久久一事有多次迟疑,不知这究竟是给崔拂衣留的希望还是负担。
  此时瞧见这一幕,心知从前一切迟疑皆是庸人自扰。
  崔拂衣远比他要坚定许多,也比他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应缺眉眼微弯,低声轻叹,“夫人,我如今倒真羡慕久久,能做夫人的孩子,当真幸运。”
  若有机会,他也想尝试一回。
  崔拂衣知道应缺时常口无遮拦,说些奇言怪语,如今已然能如常应对。
  “若夫君当真要做我的孩子,可就不能亲吻,不能缠绵,不能坦诚相待,不能亲密无间,如此,夫君也愿意吗?”
  应缺沉思良久,斟酌许久方才道:“或许可以换种方式,做夫妻之下的父子。”
  崔拂衣不明所以,却见应缺微微一笑,伸手与他食指相勾,“爹爹?”
  崔拂衣:“………………”
  崔拂衣只在与应缺床笫之欢时感受过浑身酥麻的感觉,此时此刻,却同样由应缺以另一种方式让他品尝了这种感觉。
  只是不同于床笫之欢的酸软酥麻,此时的崔拂衣只觉寒毛倒竖,方才用过的晚膳隐有要从他腹部回归来处之感。
  半晌,崔拂衣方才僵硬抽回手,“时候不早了,夫君,我们还是先去洗漱歇息吧。”
  说罢,起身匆匆离开,自背影看去,隐隐有落荒而逃的模样。
  应缺微笑看着,直到崔拂衣走出房门,方才放开方才压制着的咳意。
  锦帕捂嘴,将那剧烈得仿佛要将人胸腔震碎的声音皆藏在锦绣下,藏于肺腑中。
  “世子,可要请府医来瞧瞧?”丫鬟关切询问。
  应缺摇头,“不过是一时岔气,夜已深,不必兴师动众,也不必告知世子妃。”
  丫鬟犹疑片刻,在应缺与平时一般无二的威严下,仍是只能听话应下。
  因着身子不便,应缺洗漱时间总比崔拂衣长些,加之今日耽误了片刻,等他回来时,便见崔拂衣已然躺在久久身侧安然入睡。
  坐在床边,伸手分别在久久与崔拂衣脸上轻点几下。
  久久轻哼两声,崔拂衣微微侧头。
  应缺微微一笑,之前崔拂衣说久久睡觉与他相像,此时见二人皱眉的小模样,分明才是像了八九分。
  心中贪念愈演愈烈,一日胜过一日,欲将他焚烧殆尽。
  越是满足,便越是不甘。
  此时此刻,应缺心中竟生出些许从前绝不可能有的念头。
  我想你永远记得我,又盼你不要记得我。

第131章 冲喜35
  一夜寒风送霜雪, 回眸一看竟已冬。
  自第一场雪落时起,应缺便染了风寒,连续烧了三日, 整个桃园都谨然肃穆, 呼吸都不敢出声。
  直到三日后,应缺开始退热,院内众人方才恍如从刀山火海中走过一般,冷汗涔涔。
  应缺缓缓睁眼,便见身边靠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屋内烛火阑珊, 崔拂衣更是背光而卧, 面容藏在阴影中, 朦胧不清。
  只隐约窥见对方眉心微蹙,似有万千愁绪入梦。
  应缺不自觉试图伸手为其抚平,却在抬手时察觉自己浑身无力, 虚弱至极。
  虽未能成功抬起, 却仍是弄出来动静,将本就浅眠的崔拂衣给惊醒。
  崔拂衣凝眉睁眼,对上应缺醒来的模样,昏沉的思绪骤然清明。
  “夫君醒了?”
  说着便抬手探向应缺额头,察觉温度稍退后, 宛如虚脱般松了口气。
  低头用脸颊在应缺额头轻轻相贴,感受着对方体温与触感, 暖意似水流过心头, 浇灌出勃勃生机,翠色青葱。
  呼吸沉沉, 由急渐缓,却仍是在这寂静的屋中那般清晰, 清晰到每一次颤音都悉数落入应缺耳中。
  不知时间过去几许,方才听崔拂衣以稍稍平稳的声音缓缓道:“……夫君吓到我了。”
  崔拂衣缓缓阖眸,依偎在应缺身侧,眷恋缱绻。
  应缺方才抬手无力,此时崔拂衣就在身旁,他稍稍抬手在崔拂衣手背轻拍两下,以示安抚。
  “让夫人担心了……”
  他也未曾想到,这次风寒竟如此严重,差点真让他一睡不醒。
  几次迷迷糊糊间,应缺明知自己病重未醒,也未必醒,只隐约听着耳边众人的说话声。
  哭痛悲切,声声入耳。
  崔拂衣闻言,心中更觉酸软,他阖眸埋在应缺肩上,并不想提不只是他,还有王爷王妃也十分担心,几夜难眠。
  此时此刻,他只想守在应缺身旁,世间诸事皆与他无关。
  应缺将手覆于崔拂衣手上,稍稍轻握。
  崔拂衣稍稍低头,垂眸望着二人双手,直至一缕夜风穿过门窗缝隙,历经艰辛拂来。
  掠过脸颊,徒留一丝凉意。
  崔拂衣方才惊觉,原是不知何时落了滴泪,顺着眼角浅浅流过,隐没于发间。
  崔拂衣恍然惊醒,望着眼前人,“我……我派人去请府医。”
  说罢,匆匆起身,下床时却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待他稳住身形,也因几日未曾好好休息而感觉头晕。
  应缺望着他的背影,直至再看不见,方才缓缓阖眸。
  不多时,薛府医自床上被下人匆匆请来,衣衫尚有些凌乱,搭在应缺手腕的手却十分沉稳。
  望闻问切过后,薛府医方才露出一个浅笑,“世子高热渐退,已是好转之兆,这几日精心照料,再勿受凉,不出半月便能彻底退烧。”
  “之前的方子已不再适用,我再重新开个方子,这几日便重新给世子熬药。”
  想到那便是在梦中也无法散去的苦味,应缺下意识眉心微蹙。
  却因此时虚弱而无力反驳。
  且在此时上,想必任是他如何挣扎,他人也不会如他所愿。
  唯有在喝药时脸上表情比药还苦,方才能求得一丝安慰。
  崔拂衣用锦帕将他唇角药汁擦拭干净,望着应缺饱含希冀的目光,犹豫片刻,却仍摇了摇头,“夫君,薛府医说了,刚喝完药,不可立刻吃蜜饯等物,待药性发散,才可进食水。”
  应缺:“……蜜饯不算食水。”
  崔拂衣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半晌,崔拂衣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再请薛府医来一趟,问问他蜜饯算不算食水。”
  
  应缺:“……”
  他握住崔拂衣的手,正要起身的崔拂衣便被按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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