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189)
才一会儿, 应缺又怀念青青了, 有青青在该多好。
“帮我筛选一下,有没有一些对剧情比较重要, 但戏份不算多的角色,最好是和主角有利益纠葛的。”
久久:“那就太多啦。”
应缺礼貌微笑, “所以我让你筛选,有问题吗?”
久久:“……没有问题。”
不管怎么说,先找到青青再说怎么做,如果青青有权有势那就更好了。
“咕咕……”
“咕咕咕……”
应缺摸着肚子,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青青,而是他这肚子里要是再没有东西,这破身体当真要病饿交加屁嗝。
他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往外走,守门的两人一见,连忙站起身:“大哥!”
应缺摆手,示意道:“我去河边洗把脸,顺便找找有没有草药,不用跟着。”
昨晚原主高烧昏迷,什么都没来得及吩咐,但他自小生活在山中,认得一些草药也是寻常,只是从前未曾表露过罢了。
两个小弟虽然担心,却也没再跟着。
所幸从这儿到河边不算太远,否则应缺这破烂身子还说不定真撑不到。
在水中看清自己的样貌,应缺沉默良久,只能说原主底子不错,好歹让他看上去没那么糟糕。
加之那些小弟大多年纪比他小,原主流浪时间却不如他们长,和他们相比,原主多少过了几年好日子,比那几个小弟稍微好点。
头发也比那几个整齐些。
他转身想去找找有没有吃的,然而一眼望去,树皮都快拔完了,连根草都没有,想找吃的?想屁吃。
应缺望着光秃秃的山心中一叹:这可不怪我啊,根本就不给我活路嘛。
随既转身上了官道大路,往地上一倒,闭眼完事。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场景,久久瞬间梦回某个世界,满头黑线,无语道:“宿主干嘛呢?”
应缺:“看不出来吗?碰瓷啊。”
久久心累提醒,“现代法治社会也就算了,古代世界,还是乱世,一不小心上真会死的。”
敢碰瓷?宿主不要命啦?
应缺一副摆烂的模样,“无所谓,赐我一死吧。”
久久忍无可忍:“你就不害怕阿爹?”
应缺没纠正它的称呼,“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在这个世界活过?”
久久:“……”所以还拉上它做同伙是吧?
它觉得狗爹就是不想让阿爹看见他这副乞丐样。
“别说了,有人来了。”应缺说罢安静装死。
马车行驶在路上的声音徐徐而至。
“姑娘,前面路上躺了个人。”
有人前去探瞧,“回姑娘,人还活着。”
厚重马车中,忽而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将盘中点心包起留下。”
“姑娘,此人重病在身,只怕无福消受。”下人道。
指尖在窗框轻轻敲击,“既如此,便留些银两。”
“大善,姑娘当真是菩萨心肠,世间再无姑娘这般心善之人。”下人吹捧道。
清冷的声音未有丝毫动容,不过浅浅一叹,“不过是顺手为之,也是他与我有缘,如今这世道,未曾到我眼前的苦难之人又有多少?”
悲天悯人一番后,下人已经将人移到路边,马车从应缺身边无情走过,丝毫未曾停留。
马车刚过,刚刚还躺着的人迅速搂紧怀里的点心和碎银,从地上爬起,用尽身体刚刚酝酿好的最后一丝气力飞奔离去。
还没来得及走走远而目睹这一幕的护卫和下人们:“……”
正想冲过抢点心银两的远处其他流民:“……”
方才还演了一回菩萨心肠的车中姑娘:“……”
手中信纸捏出折痕。
丫鬟瞪圆双目,对主子愤愤不平,“姑娘,您方才就不该那般心善,竟给了旁人狡诈行骗的机会!”
姑娘唇角微抿,半晌,方才道:“罢了,能想出那般办法,想来也是走投无路之人,他虽骗我,所受之苦却并未骗我。”
“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回府吧。”
说罢,姑娘便给了丫鬟一个眼神,丫鬟退至车辕,吩咐车夫赶快些。
马车速度虽比不上骑马,却也远非人力能比,等那些见势想要求施舍点流民冲过来时,马车已然离去,懊恼不已,为何方才不快些,否则就能像那人一样从这菩萨姑娘手中得到吃的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车中姑娘眉目微凝,知道自己未来半月都不好外出了。
凝眉望向马车窗外,车外景物隐约透过微微支起的车窗映入眼帘,然而城内萧条荒凉的街道未能让她心情变好,反而越来越糟。
不知过了多久,姑娘随手一挑,关上车窗,面纱下面色沉沉。
该死的骗子。
骗子应缺正躲回河边,数了数自己刚才一票得来的战利品,笑意浅浅。
收益不错,比原主和几个小弟乞讨半年赚的都多。
久久有时候真的很想和他断绝关系,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当这家伙的儿子,虽然阿爹很好,但这并不能弥补一切。
“宿主,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应缺:“我正经的劳动所得,为什么良心要痛?”
久久:“你骗了一个心善的姑娘,说不定今后她都会因此有了心理阴影,再也不救济别人了。”
应缺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它:“我好心帮她刷名声,有什么错?”
“人家可没你那么脆弱,信不信,明天人家照常出现,说不定还会去施粥现场?”
方才马车上挂着“盛”字,与今日小弟跟他说的,和楚王结亲,在城外施粥的盛家一个字。
给点心便罢,在得知他有病,不给草药不给看大夫,当着那么多其他流民的面,有种不顾他死活都菩萨心肠。
刚才他要是跑慢点,这会儿骨头都已经被拆了。
那人就想要个名声,至于名声之外,管他死活。
应缺拿这些东西拿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混着河水吃了点心,填饱了肚子,应缺觉得自己病都好了大半。
悠哉悠哉回破庙,应缺将一小块碎银丢给一个小弟,“去买些药材回来,剩下的买包子,要肉馅的。”
小弟震惊:“大哥,你哪儿来的银子?!”
应缺想拍他脑袋,揍狗揍习惯了,然而他的动作终于还是在对方又脏又乱的头发下败下阵来。
“好心人送的,别废话,快去。”再慢点他就要被烧成傻子了。
当晚,应缺喝药喝得满脸苦色,小弟们啃肉包子啃得小心翼翼,害怕一不留神就把这么香的肉给吃完了。
“这是老子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肉包子!”有人又哭又笑。
应缺:“出息。”肉包子就满足了。
他还想吃满汉全席呢。
“大哥,你给兄弟们一口肉,兄弟们命都是你的!”几个小弟纷纷表忠心。
大家都知道应缺今天得了意外之财暴富,却也没生出其他心思,大哥比他们聪明,跟着他吃的肉更多。
乞丐中消息传播快,已经有人打听到了官道上发生的事,众人猜到那就是应缺,纷纷给予应缺敬畏、钦佩的目光,夸他厉害。
应缺:“……”
脸皮这种东西仿佛也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别人要脸时,应缺可以裸/奔,别人不要脸时,应缺却难得有点含蓄。
“明天还吃肉包子。”
小弟们纷纷欢呼,睡觉都睡不安稳,做梦都盼着明天。
翌日,身体好转的应缺也加入领粥馒头队伍,倒不是馋那没味儿的粥和馒头,而是小弟们非拉着他去,加之久久也想看看宿主昨天说的是否为真,应缺便去了。
城门外,流民聚集地,大家都各自规规矩矩排好队,所有人生事,旁边护卫手中的刀棍可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