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214)
说到此处,应缺忽然笑了起来,“但你猜怎么着,你的妻子和安乐公主好像并不愿意接收你。”
“朕之前还猜测是为何,如今见到你,才终于明白其中缘由。”
明白缘由?什么缘由?
因为他老了脸垮了所以被妻妾抛弃吗?
楚云霆几欲吐血。
然而他还不好和应缺争论,此时此刻他最想做的是质问他的皇后和安乐,为什么她们竟然都不想要他?!是他从前对她们还不够好吗?!
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他明明从没缺了她们!如今,她们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赵皇,我如今成了阶下囚,我认,但楚国既已投降,你这般苛待降臣,不怕遭人诟病吗?”
竟然都能给他的皇后封侯,虽然多半只是个名头,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好处,但凭什么他连这个名头都没有?
他难道还比不上皇后?
还有安乐公主,前朝早就灭亡了,应缺都能把安乐公主当成前朝血脉供起来,凭什么他这个楚皇什么都捞不着?
楚云霆一番质问,应缺听了竟是缓缓点头,似有所悟,“你说的也有道理。”
“既如此,那你就暂且在这儿等消息吧。”说罢,他就转身走了。
楚云霆心头一松,重新坐下,他万万没想到,投降并不是结束,投降之后才是重点。
是苦笑一声,心想大概没有比他还狼狈的皇帝了,被俘投降也就算了,连妻子都有了封赏,自己却还要亲自向人讨要。
然而他如何也没想到,这还不是结束。
之后应缺再次来找他,仿佛自己做了多了不得的善事一般告诉他,“朕已经向长乐侯和安乐公主下了旨意,让她们必须收容你,你今后每月单数归长乐侯,双数归安乐公主,不过她们都已经先一步和你断绝夫妻关系,这朕不好让她们收回,今后只能委屈你,做她们的侧夫了。”
楚云霆:“???”
楚云霆:“!!!”
楚云霆:“………………”
见他傻呆呆的没有反应,应缺怜悯地看着他:“好好的人,怎么听完这好消息就傻了?是太高兴了吗?”
“放心,朕向来心善,今日既告诉了你好消息,便好人做到底。”
说罢,应缺便招呼狱卒,“将他的牢门打开。”
“派人送楚……楚……”应缺没楚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道,“把楚侧夫送到妻子府上,今日是双数,应当是安乐公主府。”
“是,属下遵命。”
几个官差动作干脆利落地给楚云霆换上干净衣裳,这几日应缺也没苛待楚云霆,他看着除了消瘦些,其他都和从前一样,身上也没有伤痕。
应缺见状点点头,似乎十分满意自己对楚云霆的优厚待遇,他真是个好人啊。
不仅一直礼遇对方,见对方无家可归,还给他找了家,且一找就是两个。
等楚云霆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想要找应缺理论,应缺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见状,楚云霆彻底破防,开始破口大骂。
“护送”他回家的官差也纷纷在心中感叹,此人对陛下如此不敬,陛下竟然不处置他,陛下真是宅心仁厚。
此人竟既然如此不领情,那他们也没必要上赶着帮忙,将楚云霆丢到安乐公主府后门,并帮忙敲门后,官差们就走了。
等公主府下人开门查看,却见到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楚云霆,心头一惊,“陛……”
楚云霆沉着脸:“贵妃人呢?”
那下人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想到什么,还是将楚云霆请了进去。
不多时,安乐公主就收到消息,秀眉一拧,“晦气!”
“随便给个小院打发了,记住了,这府里只有本公主和永嘉两个主子,侧夫而已,不过是个玩意儿。”
安乐公主这么说,心中竟有一丝快意,想当初她也是这般被楚云霆当个玩意儿,如今风水轮流转,她竟然有些感谢赵皇,不想将楚云霆赶走了。
当晚,楚云霆非但没有见到他的贵妃,还被嬷嬷塞了针线,“楚侧夫,公主说她还缺件寝衣,希望你能亲手缝制。”
楚云霆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差点没气背过去。
应缺!!!!!
王八蛋!!!!!
“阿嚏!”应缺打了个喷嚏,引来盛湘音的目光。
“又是谁在背后骂你?”
应缺:“我这么好,怎么会有人舍得骂我?”
盛湘音:“……”当他不知道这人干的那些事儿?
应缺:“今天我还做好事,给你那前未婚夫找了两户好人家,他应该感谢我。”
应缺说得理直气壮,说得真心实意,半点不掺假,为了让男女主在一起,他可是使劲浑身解数,男主感谢他,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男主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吃上两家软饭,搁他以前,哪有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
第185章 真龙天子26
刚登基时, 还有人劝应缺广纳后宫,开枝散叶的声音,到了如今, 却再没有人那样说。
大家才后知后觉, 说那些话的人,有能耐的被应缺调走,远离政治中心,没能耐的被应缺陆续寻了个由头打发,好过尸位素餐。
这是应缺对外的说法, 实际上面对盛湘音, 应缺的态度十分直接:“没点脑子和眼力见的蠢货, 留着也要惹是生非,不如通通找理由搞走。”
敢在十年如一日和盛湘音夫妻恩爱,别无二心的情况下, 还上奏请应缺开后宫, 被骂一句蠢货在应缺看来没有半点问题。
盛湘音也不觉得应缺做得过分,只笑道:“兴许是他们觉得,做世子的你,和做皇帝的你不一样了。”
没有人能抗拒大权在握,成为天下之主的感觉, 那么被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影响,想法逐渐改变, 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应缺深有体会地点点头, 心有余悸道:“是啊,不一样, 太不一样了。”
做世子时,谁管他每天几点起床, 成了皇帝后,他偷懒一天上朝迟到,就有人抓着这点大书特书,仿佛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做世子时,王府虽然大,但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内,他与盛湘音同住一院,每日睁眼是对方,闭眼也是对方。
成了皇帝后,狗屁内务府竟然安排他和青青分开住,他每天想要见到青青,还要坐好久的轿子,嗯,反正不管它叫什么,在应缺这里通通叫轿子。
做世子时,应缺每日都能寻着机会上街游玩,郊外打猎,做了皇帝后,应缺出一次宫,就能收到一箩筐奏折上书弹劾劝诫他的。
诸如此类,还有种种。
刚登基时,应缺比那些大臣还不适应,也更不爽。
然而登基是自己要登基的,这会儿说后悔也已经晚了。
应缺有不是那种愿意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人,他心想,既然皇位暂时推不掉,也没有让他去适应其他人的,他得让别人适应他。
于是,任凭大臣各种劝诫弹劾,应缺也坚持将盛湘音搬过来和自己同住一宫。
不仅如此,他还强行调整早朝的时间和频率,改为平时小朝会,七日一次大朝会,小朝会只需部分官员到场,由各部主官主持,皇帝不必亲进,大朝会才是皇帝上班打卡的时间。
应缺还十分体贴大臣们的想法,小朝会遵循大臣们的守旧规矩,每日天不亮便要到场,至于需要他现身的大朝会,则是每日辰时才会开始。
没出一月,便有大臣纷纷上奏,说朝会时间安排不妥当,建议全都按照应缺的要求来。
至于出宫,应缺仍旧我行我素,想出去时便出去,谁拦也没用,那些上奏劝诫的折子被他派人分拣出来,丢到角落吃灰,总之听说不可能听的。
登基之前,应缺美名在外,俨然一位贤明英主之姿,登基之后,处处行为任性妄为,从不听劝,反差过大,让百官们心中惶惶,这莫不是个任性的昏君,只是从前装得太好,没叫他们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