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94)
谢墨赟同时发出了句号和问号。
此时有人来报,谢墨赟把这张纸也仔细折起。
“九皇子,九皇子妃一行人已经离府。”
“嗯。”
“属下尾随发现,他们并没有去茗香阁。”
谢墨赟眉头微微舒展,就听来人继续报道:“他们拐弯去了……去了怡红楼。”
“然后呢。”谢墨赟这时还算淡定,“以他的性格,不会就此结束。”
“您真了解九皇子妃,她一口气点了好几个姑娘,但是……但是。”
谢墨赟咬牙,“一口气说完。”
“但是属下最后离开前发现屋里不仅是姑娘多,还有许多男人也在,其中有些样貌格外出众。”
他说着抖着,生怕会被迁怒小命不保。
谢墨赟松开牙关,“好,很好。”
他的皇子妃真是有始有终,不忘初心。
*
包厢内的舞女伴随着音乐扭动身体,眼神妩媚地向时若先放电。
时若先猛喝一口米酒,眼神迷离地打了个嗝。
“接着奏乐接着舞~这姑娘的裙子真好,哪儿买的?推给我,我回头也……”
说到这里,时若先猛地顿住。
回头干啥?
他现在不用回头了。
穿男装,多帅,多有范。
他低头又喝了口酒,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身边倒酒的姑娘。
“听说你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就是雅妓咯?”
姑娘嗔怪,“那是自然,奴家学了四年琴棋书画呢。”
时若先摸着下巴,“那我考考你,你知道《临江仙》第一句是什么吗?”
“这……”
姑娘愣住,“官人好雅兴,奴家还是第一次接待您这样的客人。”
进屋就要花姑娘花小子,坐桌就点一菜单。
花得这么大手大脚,生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不像来狎妓,倒像来销赃。
时若先撇嘴,“不会就不会,我给你提个醒,滚字开头。”
熊初末待在座位上被姑娘环绕,一动不敢动。忽然听到能搭话的话题,连忙说:“公子说的是‘滚滚长江东逝水’?”
时若先一拍大腿,“啊对!就是它。”
时若先嘀咕道:“当时怎么忘得那么干净,就写了三遍开头了,不过文武贝看得书多,应该也能懂吧。”
姑娘翘着红色小指端起酒杯,“官人真坏,居然出这种题目考奴家,奴家自罚一杯。”
被时若先炙热的眼神盯得她娇笑起来,“官人干嘛这样看着奴家,奴家好害羞啊~”
时若先幽幽道:“你少两杯,这会功夫你罚下去半壶了,你喝光了我喝什么。”
姑娘咬碎一口牙,表面陪笑说:“您这打扮和气度就是阔爷啊,奴家喝点酒对您来说不是洒洒水?”
说着就要扑到时若先怀里。
时若先向旁边一闪,让姑娘吧唧一声扑到地上。
姑娘也不气,拢起耳边碎发和时若先笃定道:“您是某个富绅高管家的女儿吧,女扮男装也该用心点,奴家早就看出官人是来这里看热闹的了。”
时若先气呼呼地,“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男的?不信你来摸,你来摸!”
姑娘也不装了,索性说:“我不用摸就知道,你肯定是女的。”
时若先瞪大眼,抓住姑娘的手就往自己身上带。
姑娘誓死不从。
时若先酒意上头,“你今天必须给我摸!我花了钱的,给我摸!”
忽然,空气凝固了。
时若先迷茫地看向熊初末和拉彼欣。
“小美小帅你俩咋了?屋里起沙尘暴了,这眼怎么挤成这样啊?”
拉彼欣表情僵硬,指了指时若先身后。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先先,跑出来玩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时若先的寒毛全体起立,姑娘的手还被他按在怀里。
这把是手捧鸡儿——完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直播
时若先:家人们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嗷,第一次跑路顺利完成了,咱就是说也没有很困难嘛,一会带大家好好逛逛怡红楼,大家给我点点关注,以后都能看到我的跑路生活了。
啊感谢大哥【老公】送来的保时捷,老公留言说:你回头看看。
不好意思家人们,我下播了!
第61章 谢:没怀 骗我?
谢墨赟的声音一直都很低沉磁性, 晚上靠近说话时更是撩人得紧,动不动就让时若先的心扑通扑通的。
现在他的声音从时若先的脑袋后方传来,时若先的小心脏同样扑通扑通的。
但这种扑通扑通, 和晚上那种扑通扑通完全不同啊!
屋内的舞女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敬业地完成自己本职工作。
一边扭着水蛇似的腰, 一边努力向她们的金主老板抛媚眼。
时若先手里抓着人家姑娘白白细细手,脸上带着邪恶的表情。
这幅场景完全可以和“逼良为娼”划上等号。
谢墨赟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时若先连忙松开手, 眼神示意让着敬酒的姑娘快点从他身上起来。
姑娘还搞不清楚状况,抬头看了一眼来者, 立刻被这人脸上的表情吓得一抖。
“时公子好大方, 欠了我的钱还在分期,在怡红楼倒是奢侈得很。”
谢墨赟轻轻扫过屋内所有的莺莺燕燕,眼底寒意愈发深了。
“一屋子的美人, 配合着一桌珍馐, 先先可真会享受。”
不知何时, 谢墨赟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时若先身后, 手轻轻搭在时若先肩上。
歌声停了,舞步收了, 空气安静地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谢墨赟垂眸看着时若先和身边女人的背影, 男俊女俏, 相配到刺眼。
熊初末和拉彼欣像两只熨斗上的蚂蚁,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只能绞尽脑汁解决眼下的僵局。
拉彼欣勉强笑着说:“九皇子怎么到这来了,奴婢陪九皇子妃来玩一玩, 玩一玩而已。”
“玩一玩?”
在一边敬酒的姑娘听到九皇子名号的, 立刻猜到今天是惹到大麻烦了。
传闻中九皇子不苟言笑, 今日一见何止是不笑,那表情像是要当场杀人似的。
谢墨赟坐到时若先身边,握住他微微发抖的手。
“你是哪里不舒服需要人摸?我在府上就能帮你摸到舒心,何必出来花钱找人,还带着全部家当和腹中孩儿一起乱跑。”
谢墨赟看着桌面上的酒杯,质问敬酒的姑娘,“你可知道危害皇族血脉,该当何罪?”
这姑娘震惊地看向时若先。
她既看出时若先是女扮男装,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九皇子妃,很是怀着身孕的皇子妃……
她连忙跪下求饶,“九皇子赎罪,奴家不知是九皇子妃假扮的公子,更不知九皇子妃已经有了身孕,而且……而且。”
谢墨赟眼神凌厉,“而且什么?”
姑娘唯唯诺诺道:“而且那些酒基本都是奴家喝的,九皇子妃喝了一口就醉了,都没发现奴家把酒换成了水。”
谢墨赟:“……”
自谢墨赟进屋后,时若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就说这个酒怎么这么淡!”
屋里有几个躲在角落的舞女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墨赟皱眉呵斥道:“还不快点滚出去。”
时若先像弹簧一样起身,“得嘞。”
“你不许走。”
屋内姑娘们闹哄哄一团逃出门去,时若先被谢墨赟强制按在身边。
敬酒的姑娘也想趁机走了,但被谢墨赟盯住,她这脚下就怎么也走不动了。
谢墨赟问:“他要对你做什么?”
时若先生气说:“文武贝,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姑娘不就是偷喝了点我的酒吗?我又不是没钱,你有事冲我来,干嘛拿人家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