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14)
时若先又说:“算了,剪了也浪费,你看看能不能用手帮我解开。”
谢墨赟整个人都是僵的,“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可以试试。”
“来吧。”时若先抱怨道:“我快热死了,我也不是真的姑娘,干嘛睡觉还要多穿一层呢,真是麻烦。”
这倒是提醒了谢墨赟。
他们都是男子,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但是心还是乱成团麻。
谢墨赟挪开眼不敢乱看,但手指接触到时若先肩颈细滑皮肤的时候,谢墨赟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动作上的僵硬。
时若先侧头问:“能解开吗?”
谢墨赟:“我试试。”
时若先越坦然,谢墨赟越觉得自己心思不洁。
谢墨赟顿了顿,找话题让自己不要再浮想联翩。
“白天在慈宁宫,你是怎么弄来那么多蝴蝶的?”
“你想知道啊?”
谢墨赟“嗯”了一声。
时若先笑眯眯,“这是不能外传的秘密,你要是想了解,请拿出诚意。”
时若先说话时候的鼻息落在谢墨赟手掌,温温热热像羽毛。
谢墨赟凝声问:“你要什么?”
“早晨买的那些东西,我还想要,尤其是那个珍珠梅,我想要两大包。”
时若先答得也快,看来是早有预谋。
“好,明天一早就差人去买。”
时若先点点头。
然后就没有后续了。
谢墨赟:“答案呢?”
“刚刚只是提问的诚意,你想要回答,还得给出别的诚意。”
问题和答案分开销售。
时若先为自己的精明而感到骄傲。
谢墨赟:“还想要什么?”
“那些裙子都又复杂又热,你给我买些凉快好穿的吧。”
“好,明天就买。”
时若先满意地点点头,“你想知道蝴蝶从哪里来啊——那可就复杂了。”
他故作深沉地问:“你知道勾股定理吗?”
谢墨赟思索后回答:“不知道。”
“那你知道薛定谔的猫吗?”
谢墨赟皱眉道:“薛定谔是谁?对你很重要吗?”
“别管。”时若先一脸神秘,“你就说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时若先摊开双手,“主要就是和这两个有关,你不知道,那我说了也没用了。”
谢墨赟若有所思,“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
时若先理穷,但是气一点不短,气呼呼地转过身:“你不信就算了。”
“好吧,我信。”
谢墨赟又问:“那漆世彦你是怎么哄的呢?”
时若先想到自己当时急中生智的回答,现在还美滋滋。
于是在谢墨赟主动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时若先大方地摆摆手说:“这个算我送你的。”
谢墨赟洗耳恭听。
“我告诉他‘天庭要关门了,神仙姐姐再不回去就回不去了’。”
时若先骄傲地叉腰,脸上表情写着:我怎么这么聪明呢?
天底下,这招只有时若先对漆世彦说才有用。
同样的,天底下,也不会再有男人,像时若先一样适配“神仙姐姐”的称呼。
一番胡闹,月色渐晚。
两人身上的燥热都消退了些。
谢墨赟收了执笔准备睡下。
时若先警惕地看着他,“等下。”
谢墨赟迟疑,“怎么了?”
时若先视线锁定,检查一番后发现平坦无恙,才扬起下巴:“你上来吧。”
谢墨赟问:“你刚刚再看什么?”
“我怕你对我二抬头。”
时若先卷着被子,像毛毛虫一样蠕动到墙边。
“你睡你那边,我睡我这边,晚安!”
谢墨赟:“。”
*
第二天清晨。
邵嬷嬷吩咐下人早早送来两个食盒,说是时若先和谢墨赟一人一份。
时若先:“这是早膳吗?”
下人摇摇头,“早膳还没到时候呢。”
谢墨赟打开盖子。
他的那份是三黑汤。
时若先噗嗤笑出声。
然后接过自己那份,期待道:“不知道我的是什么好东西呢~”
打开盖后,时若先的笑容消失了。
一碗养肺润嗓的冰糖雪梨。
——基霸猫,都是你干得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基霸猫长什么样子的,可以去看看我的专栏头像,一直很标准的基霸猫。
以及:审核大人,叽叽真的是猫的名字,不要多想啊~
注[1]:出自《甄嬛传》“再冷,也不该拿别人的血来暖自己”
第11章 谢:我绿了?
对于谢墨赟那方面不行这件事,邵嬷嬷显然是上心了。
大清早的,时若先刚刚把自己从被窝里拔.出来,强肾和润喉的补物就送上门来。
在下人殷切的眼神下,谢墨赟抬手把碗里一饮而尽。
相比三黑汤乌黑粘稠的汤汁,时BaN若先这份银耳雪梨羹温热香甜。
时若先喝了一勺,味道极佳。
但侮辱性也极强。
他该怎么解释昨晚那个浪.荡大叫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个坏坏基霸猫干的好事。
一碗甜汤,时若先喝出了毒酒的心理活动。
——总有diao(脸)猫想害朕。
下人端着空碗离开,但在收碗时,她对着时若先露出了笑容。
一句话没说,但是暧.昧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基霸猫干的好事,必定要扣在他身上了。
“这下好了,我的名誉毁于一叽了。”
时若先恼羞成怒,瞪着含笑看他的谢墨赟:“不许看我!”
谢墨赟本来停留在眼里的笑意,顺着扩散到嘴角眉梢。
谢墨赟第一次笑,居然是在幸灾乐祸。
但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和不笑判若两人。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为沉稳,谢墨赟少有表情。
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才显现出他刻意隐藏的少年气。
谢墨赟更衣完毕,走到时若先面前。
“还气呢?”
时若先不理会,自己转身去了妆镜台。
谢墨赟握住时若先的手腕,拿过木梳道:“这样逆着方向梳不开的。”
时若先推开他,嘟囔着:“你去笑吧,谁要你管。”
谢墨赟捻起一缕垂在时若先脸侧的鬓发,“我不管,你自己能弄好吗?”
时若先的头发又厚又长,他想想就发麻了。
“还有衣服,你自己会穿了吗?”
里三层外三层的襦裙想穿整齐了,比解开数学题还难。
谢墨赟垂眸看着时若先的眼睫,“你也可以让别人帮你,不过要是被发现你这个公主居然是男子身,那可不好解释了。”
的确如此。
但是怎么感觉谢墨赟在威胁自己?
时若先思考着,一个身影跨门而入。
自从入府后就没有活做的拉彼欣对着两人行礼。
“可以吩咐给奴婢要是有什么事情。”
拉彼欣的汉话语句流畅,咬字清晰。
不仅听不出是外邦人,还掌握了倒装句的精华。
时若先:“从哪学的汉话你这是?”
拉彼欣回答道:“齐鲁。”
“那没事了。”
拉彼欣继续说:“丽妃娘娘就是看中奴婢汉话学得好,才让奴婢来的。以后奴婢可以教您汉话。”
时若先点点头,“我汉话也不错其实。”
“很标准啊九皇子妃的汉话!自从离开齐鲁,奴婢就没听过这么标准的汉话了。”
谢墨赟沉默了一会,和拉彼欣说:“暂时没事,你先下去吧。”
等到拉彼欣走后,时若先偷笑:“给我穿衣服啊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