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163)
时若先战战兢兢, 连大气都不敢出。
谢墨赟的视线紧紧锁定在时若先脸上, 时若先明明只从他身边离开四天, 但这期间每一分都像是把他放在火里烤、扔在冰窖里冻、立在万米高的塔尖晃。
谢墨赟想把时若先揉碎了、搓成灰, 然后装进荷包贴身装着,这样无论自己到哪里, 都不会找不到时若先。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时若先是受一点委屈都会生气撒泼的, 他怎么能这么做。
可这么娇气的人, 偏偏为了躲他, 和一个男人连夜逃到天寒地冻的边疆。
这里没有他爱吃的珍珠梅, 也没有他爱看的画本,甚至连他最喜欢的小猫小狗都丢下了。
而促使时若先放弃这一切的, 就是为了躲他。
边疆冬夜, 风像是带着刀子, 吹得时若先的脸又红又麻,连带着表情都做不利索了。
谢墨赟凝视着时若先干涩起皱的嘴唇,眉心紧皱。
时若先挪开眼,不再看谢墨赟。
不过他本来打算在这个时候装死的,但是时若先的潜意识不受控制,轻轻张开嘴念着什么。
四周风声呼啸,议论声纷纷。
谢墨赟喘着粗气,皱眉分辨了片刻才发现时若先在念自己的名字。
他心里纵有千百话语想问时若先,这时候也都全都抛到脑后,掀起肩上玄色披风挡住吹响时若先的冷冽西风。
“这个时候知道叫我了。”
谢墨赟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睛深得像海。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时若先嘴唇嗫嚅,“我……”
话没说完,他被谢墨赟低头狠狠吻住封上了嘴。
谢墨赟简直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狂热深吻,不讲章法地乱亲。
时若先被亲的面红耳赤,呼吸错乱,两眼都已经冒了金星。
谢墨赟吮吸时若先的嘴唇,纠缠时若先的舌尖,用最简单和暴力的方式弄乱时若先的呼吸和心跳。
等到时若先已经被亲得眼含泪花,谢墨赟才堪堪松开她。
时若先再度张开嘴。
“你不许说话,我现在不想听。”谢墨赟语气生硬,不像是命令,倒像是为了逃避而伪装出的坚硬。
时若先现在脑袋也是浆糊一团,表面乖乖低下头,实则在胡乱思考。
当然思考最多的还是自己能否在谢墨赟手里活过两轮……
然后等不到时若先想出答案,一块扔过来的石头打断了他的思路。
但这块石头不是向着他的。
谢墨赟抬手,张手握住这块石头,同时抬眼看向侧前方穿着藏袍、对他怒目而视的男人。
部落民和士兵对这个骤然打破祭火节的外来人感到愤怒,举起火把和弓箭把这个抢走神女的中原男人围起来。
铭星从人群中走出,拔高音量道:“你是何人,敢闯入步州祭火节?!”
谢墨赟胯、下的乌骓马马身比周围手持武器的男人还要高,鸣出呋哧的响鼻,一路狂奔而红的眼似铜铃,眼神像人一般带着肃杀之意。
谢墨赟手持长剑,横于自己和时若先面前,身姿挺阔,面容如武神雕塑一般姿颜雄伟。
谢墨赟:“天下没有需要我闯的地方。”
时若先仰着脸,看着谢墨赟的侧脸,心里不禁感叹:这就是起点文男主吗,果然一股王霸之气。
铭星微怔,“你……”
铭星早就看出这个人的气度不凡,本以为是江湖上的人物,赌上副将之名上前打算拼死一搏。
但是他刚刚站住脚就看到马上人黑衣之下明黄色的龙纹内衬。
铭星双目瞪大,“你是皇……”
谢墨赟皱眉,眼神凌厉。
铭星立刻转身,让所有人都退下。
别人问他如何,铭星只能含糊其辞地说:“多余的不用再问,这是将军也惹不起的人。”
“可是神女……”
铭星苦笑,“你猜为什么将军没有出手?”
新帝即位,抛下还没坐热的龙椅,纵马追到边疆……
有这等魅力,哪里是什么失足女子,这是姑奶奶!
谢墨赟收回佩剑,搂住时若先的腰,把他带到自己胸前。
时若先战战兢兢的抬起眼,果然撞上谢墨赟严肃生气的表情。
谢墨赟眼睛一眯,“你……”
“呜。”
时若先缩缩脖子,等着被骂。
但他猛地被谢墨赟用厚重的披风把他牢牢裹起来,两只手顺势就放在了谢墨赟软硬适中的胸上。
时若先瞳孔地震,他可以对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
但是又感觉有爽到。
暖手宝谢墨赟皱眉,“凉的像冰块。”
时若先知道自己理亏,委屈巴巴地收回手。
浓情蜜意的时候怎么摸都行,现在翻脸了,放一下都不行。
文武贝果然是个冷血的家伙!
祭火节被中断让所有人都怒火中烧,但铭星又不敢违背谢墨赟的意思,眼看着劝不住怒气上头的所有人,只能向漆玉行求救。
漆玉行面色惨白,指尖抠进掌心,流血都没了知觉。
孔雀石像星光一样明亮,他等待、设计、准备了这么久,还以为这枚宝石会是他的,但还是被谢墨赟夺了回去。
这枚宝石原本是为他准备的,他甚至都已亲手触碰到了,但还是落到了突然出现的谢墨赟手中。
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
谢墨赟牵动缰绳,驱动乌骓马准备离开。
漆玉行咬紧牙关,全身肌肉紧绷着,挡住谢墨赟的去路。
将军出面,众人振奋,都聚了过来。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时若先担心地看了看谢墨赟,担忧着自己和谢墨赟会不会被活捉。
但是谢墨赟只是冷冷看了漆玉行一眼,继续向前。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就仿佛是将领故意炫耀自己的战利品,每一步都踩在漆玉行充满愤怒的心上。
漆玉行叫住谢墨赟。
“我们公公正正地打一场。”
谢墨赟拉住缰绳,转身看着漆玉行。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时若先还在担心,万一谢墨赟打不过漆玉行怎么办,结果又再一次被谢墨赟装到了。
当了皇帝的人,不仅说话硬气,就连胸都不给摸了。
时若先为此重钟叹了口气。
谢墨赟眼神都变了,低声问:“失望了?”
时若先点点头。
失望,怎么不失望?
到手的暖宝宝没了。
谢墨赟咬紧牙关,不顾漆玉行的反应,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直接牵动缰绳,双腿夹紧马背,单手搂住时若先。
“驾——!”
乌骓抬起前蹄,疾驰而去。
时若先被颠的头晕目眩,只能靠着谢墨赟才能坐稳。
时若先看不清谢墨赟的表情,也猜不到他的想法,只能大声问:“你要干嘛?!漆玉行那边你不管了吗?”
谢墨赟感觉自己快被气晕,从头到脚都冒着怒火。
“这个时候,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时若先感觉不对劲,发出一个“?”
他思考:是我那句话说得不对吗?
时若先努力让自己乱糟糟的浆糊脑袋清醒,但是好像被越颠越乱,得出结论——他说的没问题,是文武贝膨胀了。
但是他才刚登基,将军什么的,还是要维护一下关系吧。
时若先问:“你连漆玉行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谢墨赟感觉全身血液都冲到脑袋。
“漆玉行、漆玉行……你到底要说几次他的名字才满足?我是不是来得太早,破坏了你的‘好姻缘’?”
时若先“啊?”了出声。
但谢墨赟紧绷许久的情绪已经在断掉边缘。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让我别找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被挟持,才不得已写下,所以我什么都顾不上,只能丢下所有来找你……三天,我一刻都不敢休息,我一闭上眼,都是你害怕受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