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113)
时若先本就圆的眼睛瞪得更大,两颗乌溜溜的眼睛写满不可置信。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文武贝,你的不近人情和冷漠寡淡呢?!”
时若先紧张地像个炸毛的小猫,拱起背对着谢墨赟哈气,但谢墨赟只觉得他可爱。
“对他们如此,可你不是他们啊。”谢墨赟轻笑,“你是我明媒正娶行了拜礼的妻子,做些该做的事情,有何不可?”
说话间,谢墨赟已经逼近时若先身前,利用自己的体型和身高差距,让时若先站在自己身体投射的影子下。
时若先倔强和他对视,嘴里嘀嘀咕咕地让谢墨赟“守点男德”,挣扎着最后的底线。
但是落在谢墨赟眼中,只有“真可爱,我娶的……”这种想法。
时若先自己和自己念叨了半天,发现谢墨赟压根没听后,索性一咬牙一跺脚,横着眼睛说:“那你要是一意孤行,那我也就没办法了,这么冷的天,你是一点不怕着凉。”
“你同意了?”
“我可没同意。”
时若先再三重申自己的清白,“我是走投无路,只能被迫同流合污……对于你这种视男德为粪土的人,我暂时无法拒绝,但是下次我绝对不让你近我身!”
时若先的神情比平时挑梅子还要认真,谢墨赟忍俊不禁,搂住时若先腰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失去重心的那一刻,时若先花容失色。
看着脚下景色不断缩小,时若先惊慌地搂紧谢墨赟的脖子。
哪怕谢墨赟不怕冷,他怕啊。
风吹蛋蛋冷,更何况挂件是肉做的,万一冻伤了怎么办。
但谢墨赟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劲地向着京城更高处去。
看着熟悉的高塔,时若先彻底慌了。
那个塔楼那么高,上去之后躺在哪儿?都是石头躺下背都被硌出血吧。
时若先越想越害怕,身子紧贴着谢墨赟的身体。
谢墨赟仰头带着时若先继续向上,向着离月亮更近的地方去。
但时若先只能看到高度在不断上升,在谢墨赟耳边失声喊道:“文武贝,你来真的啊!我不行啊,我会着凉的!!”
谢墨赟刚才还有所收敛的笑意,此时已经不加掩饰。
在时若先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同时,谢墨赟笑出了声。
“你王八蛋啊,我真的不要,你还笑!”
时若先想捶他,但刚一伸出手,身子就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他眼下的地面距离现在也数百米远,要是掉下去,别说蛋蛋凉了,他整只虫都凉了。
谢墨赟看出刚刚那一晃把时若先吓到了,于是用力搂紧时若先的腰,让他和自己靠得更近。
可这一靠近,时若先心里本就滴滴作响的警报瞬间爆炸了。
他的小馒头,他的小挂件,还有他腰正中的脐钉,都和谢墨赟进行了一番接触。
虽然隔着衣服,但时若先感觉这些衣服丝毫没能把他和谢墨赟隔开,他好像连谢墨赟的体温都能感觉到,更别提谢墨赟身上的竹叶香味。
时若先愣住了,小幅度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人身安全第一,不能让自己的人掉下去,也不能让自己的贞操掉下去。
这一动,谢墨赟把他搂得更紧,单手环住时若先的腰,虎口用力地卡在时若先腰边。
“别乱动。”
谢墨赟淡淡加了一句,“再动你可能就要掉下去了。”
时若先气不过,张嘴对着脸侧谢墨赟的脖子咬上去。
时若先的牙齿一圈咬在上面刚好,但谢墨赟好像一点都不怕自己这么脆弱的地方被时若先咬着,依旧抱着时若先向上,最后稳稳地落在熟悉的塔顶木台上。
同样的阴历十五,但满月节的月亮大得像要取代太阳,月白色的光辉洒满人间,给夜幕下的京城变得柔和。
谢墨赟拍拍时若先的屁.股,“到了。”
时若先立刻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弹走,瞪着谢墨赟说:“你今天太过分了。”
“还有更过分的……”
谢墨赟拉住他,把重心不稳的时若先拉到身前圈住。
时若先后背阵阵发凉。
该来的还是来了……
本来还想扭一扭再挣扎一下的时若先顿时老实了,伏在谢墨赟肩膀上,表情悲痛地说:“我是上了你的贼床了。”
谢墨赟失笑。
时若先又闭上眼,放弃自己最后的底线,小声商量道:“别的不说了,你……轻一点QAQ”
谢墨赟学着时若先骗漆世彦的语气,“用坏了就用胶水粘一粘,凑合着也行。”
说完谢墨赟眉目舒展,跟着就笑了起来。
时若先恼羞成怒,“你这人怎么这样,果然是得到的太容易就不珍惜了!用坏了怎么办!”
这个文武贝现在简直要翻天了!
强上攻就算了,还要到塔顶。
到塔顶就算了,还要用坏了粘一粘。
坏了之后粘一粘就算了,还要凑合着用。
时若先用身上披风把自己裹起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恐怖故事里穿着斗篷的德古拉,神秘阴森又恐怖。
他板着脸,严肃地和谢墨赟说:“你别得寸进尺,除了我,谁也不能强迫我挂件营业!”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化身老北京鸡肉卷,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在很严肃地警告你!”时若先被他笑得气势全无,“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立刻收回!”
谢墨赟的目光忽然锁定在他身上,“小心!”
时若先下意识扑到谢墨赟怀里寻求保护。
谢墨赟也顺势搂住时若先。
被熟悉的香味包裹后,时若先安心了许多,但也不敢回头,生怕看到些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抬头和谢墨赟对视,小声问:“是什么啊?”
谢墨赟和他对视,墨色的眼睛里一个晕不开存在——是时若先自己。
时若先心跳漏拍,又问一次:“刚刚怎么了?”
“别动。”
时若先立刻老实了。
谢墨赟修长有力的双手环着时若先的后背,下巴轻轻搁在时若先的肩上。
时若先的害怕转移从谢墨赟转移到身后,追问道:“刚刚到底是怎么了啊?”
“刚刚……有点想抱你。”
时若先脸上通红,嗫喏着嘴唇给自己找回尊严,“你难道不是天天都想抱我?”
“对啊,天天都想,每天每时每刻都想。”
尊严找没找回来不好说,但脸是更红了。
时若先感觉谢墨赟这厮越发没皮没脸,总是说些让他面红耳赤的话。
时若先清清嗓,小声说:“你少说这些话来哄我,我今天不营业。”
谢墨赟轻笑,“我逗你的,这上面这么冷,你会着凉的。”
“嗯……算你有良心。”
时若先庆幸这个姿势谢墨赟看不到他的脸,否则他肯定又要笑话自己像苹果。
谢墨赟看着月亮,呢喃道:“今天的月色真美。”
时若先问:“真的吗?”
“是啊,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看过最圆满最亮的月亮。”
时若先的声音幽幽飘来,“那你还不松开,我这样只能看到你的肩膀。”
“……”
谢墨赟手忙脚乱地松开手,“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扶着时若先安全站到自己身边。
这片窄窄小小的木台,已经承载了谢墨赟人生中最重要的两次转变。
上一次,是他向时若先表明心意。
这一次,是他逼着时若先向他表明心意。
强扭的瓜不甜?
也未必。
反正谢墨赟感觉他扭得瓜挺甜的。
时若先抬头看着月亮,眼睫都沾染了月亮纯洁的光,转头看着谢墨赟的眼里也闪闪发亮。
“满月节的月亮的确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