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65)
时若先信了。
决定把烤串放在最后再给他们露一手。
时若先正苦思冥想着, 忽然听到挠门的声音。
扭头去看, 平日叽叽窝着的窗棂没有猫在,时若先披上外衣出去。
打开门一看,一道黑影从脚边窜过。
两个远光灯似的绿色眼睛, 全黑的背, 四个白爪子像穿了两双船袜——还是已经滑到脚底板的那种。
就算不看到它肚皮上的白色内衣, 时若先也认出来这黑乎乎的一坨是叽叽。
“诶, 叽叽——你去哪?”
叽叽跑出去数米,但回头看了看时若先, 似乎在等他跟上来。
时若先回头看了看房门。
谢墨赟让他在卧房等他……
但是他什么时候听过文武贝的话。
叽叽又向前小跑了几步, 然后又回头看了看时若先。
叽叽平日就十分不屑的眼神, 此时带了些许鄙夷。
时若先气鼓鼓, “你个基霸猫, 我每天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你还翻我白眼?!”
正气呼呼地教训着, 时若先忽然发现叽叽嘴里叼了一根藕色的长条。
“这个颜色好熟悉啊……”
时若先眼睛忽然瞪大, “卧槽, 这不是我肚兜的带子吗?快给我!”
叽叽反应极快,呲溜一下从时若先面前溜走。
时若先一路追着它,东拐西绕数百米,才因为叽叽放慢速度顺利,时若先把它缉拿到手。
时若先把叽叽锁在怀里,肚兜的断绳被叽叽叼在嘴里,但时若先一扯,叽叽就主动松开了嘴。
“你个色猫,怎么我的肚兜你都乱偷?!”
时若先伸手,撩了撩叽叽自带的白色纯欲三点式内衣,调笑道:“你自己这款白色的穿腻了啊?”
叽叽伸出一只穿着船袜的脚,蹬在时若先的胸前。
“喵~~!!!”
“诶,你个基霸猫怎么还说脏话?!”
时若先用手弹了弹叽叽的小铃铛,“还说吗?”
叽叽四只脚都乱蹬起来,喵喵喵地骂脏话。
和猫较劲中途,时若先忽然发现绳子一头的断处很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
这藕色缎子的面料极为结实,除了一端像是被切割似的整齐,另一端则像是被扯断了。
时若先愣了愣,问叽叽:“这好像不是你一只猫能扯断的。”
终于被理解的叽叽龇牙咧嘴地从他怀里跳出来,喵喵喵地骂了一路。
时若先这才明白。
叽叽是在给他带路,对他肚兜下黑手的另有他人。
但他却弹了叽叽的叽叽。
时若先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误会你了。”
叽叽不屑一顾,继续给时若先带路。
时若先一边跟上叽叽,一边心里困惑不已。
除了文武贝,还能有谁惦记他的肚兜?
全京城恐怕就只有谢墨赟一个人会把老婆肚兜特地放进暗格里。
那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大费周章地去偷出来呢?
时若先放轻脚步,一点点靠近叽叽最终停下的地方。
四处无事,窗内也并无光源。
时若先抬头看了看——谢墨赟的书房。
时若先屏住呼吸,发现一个黑影靠近。
叽叽喵呜一声冲上去,吸引了这黑影的注意力。
而时若先往墙后躲时,脚底一滑,四肢失控就要摔倒。
忽然腰被稳稳地搂住。
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睛和他对视。
“文——”
谢墨赟一只手捂住时若先的嘴,手上用力把时若先抬起来搂在身前。
谢墨赟竖起食指压在时若先嘴前,另一只手按在时若先的肩上,让他不要乱动。
墙另一边的脚步声急匆匆地靠近,叽叽早就跑开了,但好像还有另外的什么跟着那个匆匆过来人发。
时若先侧耳听着,肩上忽然落上一件外套。
这绣着团纹的外套还带着谢墨赟的温度和竹叶香。
谢墨赟捻了捻时若先的发梢。
还是湿的。
谢墨赟动了动眼神,仔细听着那边的动静。
看来要快点解决,谢乾无所谓,主要不能让先先在外面着凉了。
*
谢乾从马车里一脸青绿地出来,二话不说就赶向第二个目的地。
根据他在九皇子府安插的细作所说,谢墨赟野心极大,在府上假造玉玺来满足自己坐上皇位的欲.望。
但马车里除了一条藕粉色的肚兜,什么都没有。
有想到细作说谢墨赟在书房有一柜子,往日从来不锁,但最近不仅上了锁,还时常趁着无人时候取出柜中的文件阅读。
神神秘秘,必有蹊跷。
就算今日他没能找到谢墨赟偷制的假玉玺,但要是能在书房里找出点不一般的东西,也算没有白白冒险一趟。
……只要别他妈再找出来一条肚兜就行。
谢乾翻身过墙,但脚还没落地,就被一只黑猫扑上来,硬生生把他塞在袖子里的肚兜拽走一截绳子。
好不容易等到黑猫自己跑了,谢乾继续向前去。
忽然感觉身后总有目光跟随,但谢乾回过头并没发现人影。
再往前去,忽然又听见呼呼地风声,还有阵阵脚步声和他同步前行。
但回头过去,还是没发现有人。
纵使谢乾一个大老爷们,现在也不禁手脚发汗。
他走哪跟哪,到底是什么鬼魅……
忽然谢乾猛地低头,发现脚边有两只散发着绿光的大眼珠子,鬼魅似的盯着他。
谢乾心跳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几度快要惊叫出声。
但他哆哆嗦嗦地看了一会才发现……这双绿色眼睛并非什么恶鬼,而是一只壮硕的黄背大花狗。
夜色里的两只眼睛反光出绿幽幽的颜色。
谢乾这会安下心才发现,这只狗看着他的眼神十分不屑。
一分凉薄两分不屑七分漫不经心。
明明是只狗,但眼神像是在骂人,而且是很脏的那种。
谢乾气得胸口疼。
哪里来的大黄狗,不咬人但是用眼睛骂人。
他堂堂太子,何曾受过这种鄙视。
但无论谢乾用多快的速度、换多偏僻的道路,都没能甩掉这只大花狗,以及大花狗轻视冷漠的眼神。
终于来到书房前,因为忽然冒出来的黑猫,谢乾的情绪也忍耐到了顶尖。
谢墨赟到底是在干什么?!
隐秘暗格不放秘密,放藕色的肚兜。
养个猫不好好养,神出鬼没地抢肚兜。
养个狗更是神经兮兮,翻白眼简直气死人。
谢乾握紧拳头。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停下脚步,咬牙切齿道:“你是认识我吗?!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比格犬用它画着浓密黑眼线的眼睛瞥了一眼谢乾。
“怕了吧。”谢乾得意洋洋。
忽然他脚上一阵湿哒哒热乎乎的感觉——这只大黄狗居然抬起腿来,在他脚上撒尿?!
但这狗行动敏捷,居然跑得飞快,谢乾担心好不容易到了书房前再打草惊蛇,咬咬牙忍了下来。
躲在墙后的时若先笑得发抖,几乎快要忍不住。
但他也知道现在这事不简单,不能因为他笑出声而出意外,所以时若先想靠咬住手背来逼自己憋住笑。
时若先狠心咬住手。
诶?
怎么不疼?
时若先诧异,他两排牙都咬酸了,怎么还是没感觉。
他还在更努力的发力时,身后谢墨赟猛吸一口气。
时若先无声干笑,把谢墨赟的手从嘴里吐出来。
“吱呀”一声,书房门已经被推开。
谢墨赟和熊初末交换眼神,准备出面将谢乾抓个现行。
但时若先激动地看着谢墨赟,摩拳擦掌地想要加入进来。
但谢墨赟低头耳语劝阻:“危险。”
“没事,他蠢。”
时若先眨眨眼,“有你在,我不怕。”
一瞬间,谢墨赟感觉自己没理由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