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请自重(48)
郁凛抵着他的口鼻问他:“现在疼吗?”
他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上刑一般上完这一顿药,顾怀瑾脑门上都冒着冷汗。
郁凛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扔在托盘里,悠悠起身来:“省省吧顾总。”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顾怀瑾嘶了一声从床榻上坐起来,望着敞开的屋门渐渐涌出笑意,背上分明火辣辣地渗着血,他脸上的表情却像遇见了什么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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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瑾受伤这段时间,关鸩和徐安出入顾宅的次数明显增多,关鸩替郁凛往返联络在国安郁公馆和派出去探听郁哲消息的暗桩之间,随着京中局势日益变化,他们的人在各个关口上执行任务的困难都增大了不少。
郁凛手下五科便衣掌握到一些郁哲的行踪,但人已出口岸,不便直追。国安现在在编的全部人员都在纸面上遭到严格监控,这些特工只能暗中行事,想追出港口只有靠偷渡。关鸩认为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雪上加霜,于是便来请示郁凛。
郁凛问,能联系上他们中的哪一个么?
关鸩想了想,回答:应该可以,来电号码都没加密,只是很难打通。
郁凛让他继续查继续打,只要能通消息,让他们告诉郁哲,他哥哥病了,很严重。
郁彗是郁哲的心头肉,郁哲不会不顾他。
年前最后一场政治局会议在东南两军的高级将领们和钟派代表势力的对立中落下帷幕,顾怀瑾身体不适只出席了半天就继续回家趴着去了。他把天捅了个窟窿出来,自己倒跟没事人一样养在家里作壁上观。
郁家的事还没解决完,军中又引出诸多事端。钟家一派只善于在顺风局里起势,遇到刀枪真章就都缩了回去个个推诿观望,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会议一闭幕钟伯尚就闭门玉容山不见人了,对外什么也没说。可顾家的人探回消息,据说是病了。
顾怀瑾有伤在身起不来床,但他很是体贴地叫人给他病中的外公送了一桌精心准备的药膳过去,前不久才被外公斥责打得后背上血肉模糊的,不过一码归一码,他叫心腹徐安去替他认错,徐安杵在老爷子的床前转达顾怀瑾的原话。
‘是我意气用事了,您不要生气,下面的事我会照您意思做。’
钟伯尚靠在软枕上听完徐安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去告诉阿瑾,我跟他,说到底能依仗的,也就只有彼此。”
出了玉容山徐安马不停蹄折回宅邸来复命,知道他主子身体不适他站在主屋廊下跟顾怀瑾回话。
“钟佬说,吃饭的事,等您好些随时去一趟就行。”
“送过去药膳他都尝了,没说什么,也没说不好。”
“钟佬没问起郁局。”
“……顾总?”
“知道了,去吧。”大屋里传出来的声音沉且沙哑。
徐安站了一秒,旋即立马撤了下去。
大屋里,上药上到一半刚刚还起不来床有重伤在身的病患把给他上药的人抵在床头上低语,他赤裸着上身,精壮结实的背上一条条看上去相当狰狞的疤交错着很像一幅藤曼。
郁凛背贴在床帏尽头,没得可退,顾怀瑾把他困在手臂里唇贴着唇喘着灼热气息问他:“郁局,我要是败了可没有瀛台给我住,以后每年清明你会来给我烧纸吧……?”
郁凛衣服都被脱了一半,听到顾怀瑾这么问,他浅笑了一声,在顾怀瑾手伸进他衣摆下面时他将头轻探过去,嘴唇贴着顾怀瑾的耳朵说:“何止清明,重阳中元,十月初一……我一定把排场烧得大大的,让顾总在下面也风风光光。”
顾怀瑾听着他略带喘息的耳语,身上和心上都像着了火似的,他觉得他可能真的是有点不对劲了,也可能是从遇到郁凛的那天起,他就一直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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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闭站了
那个,所有相关均为虚构,与任何现实无关
第五十六章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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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上的契合程度和现实里数不尽的障碍阻隔正成反比,顾怀瑾在不犯浑的时候床上那点事做得还是相当可圈可点的。
顾宅这张龙凤拔步床是从满清皇宫里面流落出来的物件,据说是光绪帝大婚时景仁宫中所有之物,那时的景仁宫里住的是光绪帝最爱的珍妃。
光厅暗房里,独立为一座小屋子似的拔步床完全私密,地坪之外的门栏缝隙里透进光来,里面宽敞而昏暗,薄光中一道纤细漂亮的斜影投映在绸子质地的床帐上。
郁凛整个人被顾怀瑾抱在腿上弄,顾怀瑾抓起他右手,一下下地舔舐着手腕内侧那条暗色的疤痕,郁凛用左手抓着他的肩,半仰的头慢慢低下来,墨蓝色的眼睛里溢着令顾怀瑾目眩神迷的光。
顾怀瑾歪着头舐吻着郁凛手上那道伤疤,深邃的瞳仁聚集起来眯起眼眶静静地凝视,他怀里的人动情起来的样子足以让神都缴械。
他的性器深深埋在郁凛身体里,极度紧致的包裹感把那坚硬粗大的欲望裹缠得更加燥热,他用另一只手提着郁凛的腰,微微退出一点后突然间再度深刺进去,青筋暴起中的阴茎碾压着肉璧上的每一处敏感点残忍地挤了过去,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茎端直直地插到最底,顶着甬道尽头最薄弱那一点施力地磨娑。
“唔——”郁凛压抑着声音,肩骨上却已经在控制不住地轻颤。
顾怀瑾一直在吻他,从手臂上吻到肩头,再亲吻他的耳垂和脸颊,他目光深幽地注视着郁凛每一个反应,没有放过一点,直到交合的部位已经变得密不可分,扩张用的液体在剧烈的抽插中摩擦出些许绵密泡沫。
体内的致命点被反复地碾轧磋磨,郁凛呼吸的声调在某一刻开始有了变化,顾怀瑾在暗处沉默地注视着,他抬高郁凛的腰身,细密的吻像雨点般印在郁凛的脖子上,下颌上,随后渐渐顺延上去。
炽热而坚硬的性器不断挺进在郁凛身体里,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叠加涌上,腺体又一次被无情碾压了过去,他的性器被挤压在他和顾怀瑾之间,那根淡色的阴茎上肉眼可见地一点点染上近似嫣红的颜色,如同他此刻正陷入情欲的眼底和双颊,在迷蒙间像拂上了一层薄纱,他人被罩在这层朦朦胧胧的薄纱里,持续闪动着诱人的光。
顾怀瑾的阴茎不断抽动,手也在某个转变开始的时刻伸到两人身前,他抚摸着郁凛的胸腹接着一寸寸地滑下去……他开始揉弄郁凛阴茎的那一刻,郁凛紧紧闭着的唇都没能阻止呻吟声泄露而出,他一边顶弄着郁凛的致命点一边抚摸郁凛的前端,太过至极的刺激让郁凛人都软成水了,身体深处的每一根神经都被快感致命地冲刷着,酥麻的感觉从体内像烟花一般炸开,他眼前一阵阵地发白,手指把顾怀瑾背上的伤都抓破了,血从伤口里流了出来,他死死地抓住顾怀瑾的背,修长的手指在短瞬间的蜷缩后彷佛脱力般又一根一根地松开来。
顾怀瑾腰间一记力挺,粗长巨物整根没入,两人腹下突然喷涌出来的白色液体粘湿了一片,在攀上顶端的前一秒,他压下郁凛的头吻住了他的嘴,把郁凛身处高潮中拼命压抑的叫声都解放出来,化解在那深深一吻里。
郁凛迷迷糊糊地把头靠在他肩上,茫然失神的样子漂亮得像一个人偶。
顾怀瑾低着头,深邃的目光笼罩着他,漆黑眼瞳里充斥着过分的沉迷。
郁凛可以闭上眼在昏沉中选择看不见这一切,可是他不一样,他选择在清醒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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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隔绝的日子又过去了好几天,这些天里钟家一派的势力不时与军区将领发生摩擦,影响不算大,只不过借着这些由头,北郊钟派的‘御林军’再度分拨布兵,部队分散成了几股,钟家人在那些不服管教的军官周围统统布下暗线,只待一个机会,就能把人连家带口的抄了。
郁凛试着把五科的人送进郁公馆,但对方盯梢太严,怎么都无法顺利达成。
他愈发担心郁彗的情况,很多次深夜里无法入眠,坐立难安,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天,一站能站到凌晨。
有几次碰巧让顾怀瑾瞧见了,他没有过去,只是站在游廊上远远地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