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请自重(46)
“以前我问过你很多次你想要什么,你一次都没告诉过我。”
“他是你外公,他大权在握,把他弄下来对你有什么好处?”郁凛自动忽视了顾怀瑾刚说的话。
“对我没有好处。”
“那你还。”
“对你有就行了。”他说的很淡然。
他拾起汤碗里的汤勺,慢慢往小碗里盛汤:“郁凛,不管你信不信,如果我们当时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你要报仇,不论是柳容还是泛亚,我都可以舍弃。”他把那碗甜汤推到郁凛面前。
餐堂里极度安静,两人之间似乎除了呼吸,这一刻就再也讲不出来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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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郁凛睡客房,回房前他对顾怀瑾说:“你能不能调一队人给关鸩。”给关鸩,然后用来固守郁公馆,但是他没把话说全。
“好。”顾怀瑾答应的干脆,他当着郁凛的面给他的部下打电话。
郁凛站在房间门内看着他对电话那边下令部署,等他那通电话打完,郁凛关上了房门。
顾怀瑾立在游廊上安静不语,片刻后他抬了抬手,手背轻触在房间的门上,闭上眼感受着门后面那个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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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瑾手下的警备第二天一入驻郁公馆附近,北郊大营即刻作出反应,下拨了更多兵力部署在周边。
顾老将军得知在玉容山发生的事,凌晨便亲自给顾怀瑾打来一通急电。
他这一次没有骂,没有劝,没有说一句责备的话。他只是告诉顾怀瑾,从今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过问。
顾怀瑾接完那通来电,在卧室里从凌晨默默坐到了天亮。
北郊那队人马突不破郁公馆的铜墙铁壁,但钟伯尚并不准备让里面的人安枕过一天,他派人给郁彗送去两件东西,第一件是对外承认郁子耀死亡的公告声明,第二件是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张加密储存器卡。
对钟伯尚送来的第一件东西,郁彗只看了抬头的一行字便缓缓撕掉了原件,他坐在他哥哥的办公椅上对来人道:“想让我承认他死了,除非你们把他的尸体抬进来,或者把我的尸体抬出去。”
等揣着豺狼心的人都离开后,他打开信封把加密卡塞进电脑。
郁哲胸口中弹的景象一帧一秒都被镜头记录下来,他被堵在一条巷子里,被封住退路那一刻他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张,他似乎并不相信对面举枪那个人会对他真的开枪……可是当那人真的叩下扳机,子弹射穿他的心脏,郁哲在那一刹那的怔愣过后,他抬起头看向开枪那人的眼神,黯淡地可比日月无光。
送进郁公馆的两样东西一式两份也送进了顾家宅邸,郁凛在看完后久久无言,手握成了拳,他的指甲划破掌心,攥进肉里,血顺着指缝流到了衣服上。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直到晚上顾怀瑾从政治局回来,听完佣人说他一天没出过房,顾怀瑾西装都没脱就先过来找他了。
“郁凛?”他站在门外敲郁凛的门。
房门从里面腾地一下拉开,他下一句话来不及说,迎面而来的是郁凛毫无预警地一记耳光。
顾怀瑾一愣,头被打偏过去。
他头转正来,脸上带着不明不白的情绪,郁凛神色狠狠盯着他,眼睛里像有一团火。
下一秒郁凛突然伸出手拽住顾怀瑾的领口,直接把他拽进了房间。
第五十四章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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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凛倏然伸手,顾怀瑾的侧影朝着房间里倾栽过去,匆促间也不知是谁的手碰到了门,房门重重地一声撞上,一道昏影随即被猛地压在门板上。
“唔——”郁凛的背撞在门上,头颈忽而一晃。
顾怀瑾在被拽过去的一刻反牵住了郁凛的手旋即迅速转身压制,他将郁凛双手控制在腕中,抬高压在门上。
墨黑色的眸子里蔓延出深不可测的光,他深深注视着郁凛,眼瞳深处隐藏着无法言喻的东西。
郁凛被他禁锢着双手,胸口紧贴胸口,他能感受到顾怀瑾的心跳,一下一下动荡在他胸前。
“顾怀瑾。”是啊,他一直都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仰起头用冰凉的嘴唇去捕捉顾怀瑾的呼吸,两双唇恍惚间碰触在一起,郁凛浅浅断续地低声喘息:“顾怀瑾……”
“嗯。”顾怀瑾声音低哑。
郁凛嘴唇碰着他的嘴唇低语:“我不能让我家里人出事,只要他们没事……”他欲言又止。
他知道顾怀瑾想要什么,也知道他不想要什么,他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和厌恶。
“我不恨你。”顾怀瑾的心可以被他捏在手里也可以被他踩在脚下。
他仰着头去吻他,换来顾怀瑾俯首而下更加凶狠地回吻,顾怀瑾的舌头被咬破也不觉得疼,他松开郁凛双手,按着他的后脑把他拥进怀里深吻。
侧影纠缠在一起,接吻喘息一路颠簸厮磨到床边,他把郁凛压在床上那一秒内心升腾而起的渴望恍若隔世,他不断地亲吻着郁凛,皮肤上的温度烫人,高挺的鼻尖抵着身下人锁骨,低下头像赎罪般吮吻着郁凛断折过的肋骨。
郁凛仰面躺在床上,目光无色,在顾怀瑾低着头吻过他胸口的时候,他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顾怀瑾的头发。
顾怀瑾想抬头却被郁凛捂住了双眼,郁凛低声喘息对他说,快点……
手指一根一根没了进去,身体被慢慢打开,吻迹很细密地落在他身上,随后是疼痛与酸胀同时达到一个濒临极限的程度。
郁凛闭上了眼,张开嘴浅声呼吸,坚硬火热的性器一寸寸埋进他身体里,顾怀瑾扶着他的腰俯下身去慢慢缓动起来,他垂下头去吻郁凛,郁凛却在这时用手背挡住了眼前的光。
那只横挡在郁凛眼前的腕子上暗红色的伤疤赫然入目,顾怀瑾心头一撞,心脏像被捏住了似的,跳一下都疼。
他俯身目光闪动吻着那道疤痕,身下性器全部没入郁凛体内,肉体深深连结在一起,郁凛的轮廓轻轻颤抖着映现在他眼孔里。
顾怀瑾把郁凛困在身下,把他抱在腿上,压在床头……几乎整整一夜他像不会疲倦的公豹,绷紧着身上每一块肌肉,把郁凛折腾到近乎神志不清。
郁凛没有抵抗和求饶,就只是恍惚着低声叫他名字,脱力地手臂推了一把又一把企图把他从自己身前推开。
推不开就只能试着逃开,他射到腰眼都酸软掉,顾怀瑾一次都没出来,慌乱之间他身影匆匆地扑下床去,双腿一软,脚跟都没沾到地就被顾怀瑾长而有力的手臂伸过去捞起来,捉回床上按在身下再次插入。
失去最后的意识前,他迷迷糊糊地看到顾怀瑾和他额头抵着额头,顾怀瑾的影子完全笼罩在他上方,幽深的黑瞳凝注着他眼底,他摸着郁凛的脸,神情目眩神迷到了一种危险的境地。
“你要什么都可以。”
他望着昏过去的郁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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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天已近亮。顾怀瑾已经走了,他的身体被清理过,擦拭得很干净,身上衣物干燥柔软,没有交合后的粘腻感。
撑着枕头爬起来,腿软得不行,重度洁癖使他硬撑也还是去冲了个澡,亲手又清洗过一番,回去换上了客房里为他准备的一叠新衣服。
时间没过中午,关鸩就被顾家的人给护送了进来。
积了满怀的话要汇报,关鸩一见着郁凛,脸上差点挂不住,他匆匆两步疾走过来,站在郁凛面前立正敬礼:“郁局!”
郁凛看着他说:“进来说。”
关鸩走在后面进屋关上门,他左右环顾随即眼光惴惴地朝郁凛投过去。
郁凛坐下来说:“这里安全,情况怎么样,过来坐。”
关鸩颔首走过来:“钟伯尚果然在公馆周围都布兵了,全是他身边人的部队,现在公馆出入都被限制,但我们的人也在,前两天顾主任手下的武警也驻扎在了园区外面,暂时不会有危险。”
“郁副呢?”他最关心的是他的家人。“小哲有消息了吗?”
关鸩赶紧点头道:“小哲没有生命危险,他挨那一枪伤得不轻,现在人已经离开北京了。只是,把他带走的人有点……奇怪,是他们自己联络到五科,也是那些人向我们的人透露小哲只是受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