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瘸夫郎(65)
若在平日,他都是自己洗漱,可出来有段时间了,两人一直在日夜兼程的赶路。
此刻难得温存亲近,自要好好把握。
他眯着眼问:“今日就要回去么?”
赵弛:“过两日再走,带你在沂城转转。”
水笙软绵绵“嗯”一声,喜悦之于,不住用脸往赵弛的脖颈蹭。
赵弛低头,贴在两片温润的唇轻柔啄吻。
水笙羞得闭眼,唇瓣却悄悄张开,洇红的舌尖羞怯地勾着,很快被另一条舌头缠住。
他被放倒在枕边,炙热潮湿的吻从唇畔移开,高挺的鼻梁顶入衣襟内,贴着颈子吮吻,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粉色的印记。
赵弛屈膝半跪在床上,臂弯紧紧拢住他的腰身。
水笙被亲得口吐轻吟,滚热的鼻息扑在颈畔,打得他战栗不已。
他心悸羞怯,胳膊却松松的抱着对方汗湿的脖颈。
“赵弛,赵弛……”
他脚趾蜷缩,膝盖并着扭动时,蹭到滚烫热物。
赵弛闷哼,似乎有些爽快,面部抽动,神智霎时清醒几分。
过了须臾,深吸几口气,鼻梁贴在他的脖颈蹭了蹭,克制地挪走。
“时辰还早,先给你按会儿身子,再一块出去吃些东西,随处转转。”
说罢,眼神艰难地从那松松垮垮的衣襟收起,兀自走去桌前,仰头灌吞几杯茶水。
待两人稍微平复,水笙趴在枕边,任由身后两只手掌四处按摩。
粗糙的大掌时重时轻,力道适度的松开少年疲乏的筋骨。落向有疾的左腿,握着细踝搭在膝头上,小心珍视地揉捏。
重了,水笙就哼哼一声,轻了,则蜷起身子,怕痒的扭几下,
“赵弛,这里痒痒肉,太痒了,痒。”
赵弛一顿,松开僵硬地掌心,哑声道:“……别扭了。”
水笙抬起枕在胳膊上的脸,呆呆望着人。
“唔……”
此刻少年双颊如火,眼睛汪着一层水。濡湿的眼睛懵懵将人望着,如同往赵弛心里落了一把钩子。
赵弛滚咽喉咙,为他穿好鞋袜,抱下床榻。
“活动活动手脚,可还酸痛。”
水笙原地走了几圈,发现身子果然轻快不少。
他一把扑向男人怀里,仰着泛红的脸浅笑。
“不怎么痛了。”
赵弛轻轻抱了抱怀里的人,很快松开。
“先出去吃点东西。”
两人说完话,门外忽然来了人敲门。
赵弛开门,两名家丁模样的男子出现在门外,看服饰,是柴府遣来的。
水笙探脸张望,竖起耳朵听。
家丁:“你是赵弛?”
赵弛略微颔首:“嗯。”
开口的人从袖口取出一封信:“我们主子想招揽你入府,进了府,只为家主办事,就像昨天那般,信中有详细事宜,你可愿意?”
赵弛不假思索:“赵某另有打算,就此谢过。”
家丁面面相觑,只得回去传话。
赵弛把信展开,又面无波澜地叠好。
水笙好奇:“何事呀?”
看赵弛神色平静,似乎早有料想。
赵弛把信递给他,水笙如今认字,能看些简单的书信。
“之前从徐子吟口中打探到有关柴府家主的消息,那家主似患某种病症,需长期以毒蛇做药引。”
一顿,又道:“想是从我手上收到的蛇货成色不错,既如此,不如把我留在府上给他们做事。”
水笙眼睛一亮:“为何不应允?”
赵弛摇头,继续耐心解释。
柴府自中原王都迁来,家底殷实,出手自然阔绰。正因这样,那府内并不安宁。
昨天闹事的锦衣三公子,一再刁难卖蛇的猎户,看似纨绔任性,只怕心底盼着柴府的家主永远不能恢复。
高门水深,他并不想掺和进去,且没有做捕蛇人的打算。
水笙愈发好奇,整个人都挨入赵弛怀里。
此刻他被对方揽着胳膊,自身后往前抱在腿上。
“为什么呢,你阿爹不是捕蛇人么?”
赵弛低叹:“正因如此,我才不能以此谋生,我爹他……便是为此而丢了性命。”
莫说村里,周围几个镇的捕蛇人都很少。
捕蛇虽易获利,但并不安全。
赵父一次不慎,被毒蛇咬中没多久便丧生,而他娘亲,因父去世忧郁结心,没几年也跟着走了。
“娘亲临终前,特意嘱咐过,叫我莫要走上阿爹的路。”
赵弛自是应允,这些年另谋生路,一个人守着面摊。
水笙一听赵父的死因,连忙紧张地攥住赵弛的手。
“那,那你……”
赵弛:“等过两年攒够钱,就不做这事了,别担心。”
水笙皱着脸蛋,整个人都有点紧张兮兮的。
赵弛怕他多虑,牵着他的手,当即带出客栈。
*
沂城繁华,沿着客栈左边前行,不久便看到许多热闹的铺子。
赵弛今日早起,将城中人气兴盛的门铺打探了一圈,此时带着水笙来到一家间馆子,点了两份招牌汤面和点心,扶着水笙坐好。
四周几乎满座,瞥见冷面男人带个乖巧灵秀的少年,不由侧目打量。
水笙有些局促,挨着赵弛,手心放在桌下,被对方放在膝头上握紧。
赵弛说道:“这两日敞开了吃,尽了兴再回去。”
若路程快些,正好能赶上回家里过个中秋。
汤面很快送上桌,水笙舔舔唇,闻着香味,迫不及待地尝起来。
赵弛一改往日大口朵颐的习惯,先看水笙吃了会儿东西,随后舀起汤水慢慢品啜。
吃完第一间馆子,又去了第二间,第三间……
如此两日,水笙每天都被赵弛带出去吃东西,隔天夜里,他摸着肚子在床榻滚几圈,松开小衣的带子。
“赵弛,我是不是吃胖了……”
他透过小衣揉按腰腹,又软又滑。
赵弛侧身躺下,目光略过那一截在灯下莹白泛光的柔软腰腹,裤沿微微滑落,裹着饱满的软肉。
他默不作声地吞着嗓子,将水笙衣摆撂回,盖住那截肚子。随即,手臂揽过去搂着,熄灭灯火。
“长些肉好,这样身子骨才结实。”
水笙在黑暗里缓缓眨眼,手心贴在男人胸膛上,往下滑着摸过去。
在纹理分明的腹部按了按,手腕一紧,被赵弛拢在怀里。
“别乱摸,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就启程回去。”
水笙抑制不住雀跃。
算算日子,出来已有十天,外面再热闹繁华,他还是喜欢只有两个人的老屋。
因想着回家的事,水笙翻来覆去,少有的精神。
“水笙,还睡不睡?”
赵弛无奈,掌心按住躺在在怀里不断翻身的人,“明日天不亮就启程,快歇息了。”
“我睡不着……”
水笙凑近,夜色里两只眼睛闪烁幽光。
“赵弛,赵弛……”
赵弛在黑暗中吐出灼气,按住贴着自己滑动的身子,手掌一翻,越过小衣下摆,细致地摸了起来。
方才还翻动的少年立刻哼哼,手脚软绵绵的,膝盖虚虚并起,蜷缩的脚趾搭在赵弛小腿乱蹭。
摸过两次,水笙闷闷哼着,全身松软下来,丢了魂,没了折腾的力气。
赵弛看他睡沉,低头往那小巧的鼻尖亲了亲,找出棉布替他擦拭。
赵驰把人弄干净后,满身流汗,喷着粗气下床。先灌半壶凉茶,又站在窗后吹了会凉风。
不知多久,听到打更的响声,他重新躺上床榻,把温软的身子揽入怀里。
一夜黑甜,天还没亮,赵弛打了水给睡熟的少年擦脸束发。
“水笙,抬手。”
少年眼睛眯着点点头,胳膊一抬,自发环到男人脖子后搂住。
赵驰哭笑不得,又满心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