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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眼,打钱(98)

作者:柚九 时间:2025-08-14 11:55 标签:穿书 豪门世家 年下 宫廷侯爵 轻松 朝堂

  “哎……”裴瓒叹了口气。
  眼神飘过桌面上的半碟的糕点,伸手探了探温度,也是凉透的。
  想着这人实在不容易,两天一晚的时间,除了被流雪迷晕外,几乎没合过眼,连裴瓒自己都仗着昏迷休息了大半日,陈遇晚却是实实在在地连轴转着。
  任谁也扛不住。
  现在的陈遇晚可没有初见时的那份尊贵了,甚至比起裴瓒都狼狈不少。
  眼底的乌青遮都遮不住,眉毛也总是皱着,似乎在梦里都遇上了天大的难事,一眼看上去,从内而外地散发着疲惫。
  此刻,陈遇晚无意识地趴在桌面上,屋里碳火燃尽,温度骤降,他的脸颊和耳尖都被冻得发红,若不是裴瓒发现得及时,恐怕这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裴瓒接二连三地叹着气,却没有叫醒他,而是解下从县令屋里顺来的斗篷,披在了陈遇晚身上,见着他因为斗篷的余温略微舒展了眉头,才用手遮着烛光,将烛台移到了远处。
  随后,从橱里摸索出些许木炭,倒进炭盆里,用火折子重新点燃。
  掩好门窗,只留下透气的缝隙。
  屋内的温度慢慢回升,趴在桌上的人也渐渐舒展了动作,不再蜷缩着身体。
  裴瓒站在桌旁,从陈遇晚的胳膊底下抽出几张草纸,他没有燃起更多的烛台,仅是借着一缕微光,看着纸上的娟秀小楷。
  不得不说,陈遇晚的字写得实在漂亮。
  哪怕因为身体困倦,字迹有些潦草,却还是能看出写得是什么。不像裴瓒,正儿八经地写,都让人感觉是鬼画符。
  他捏着薄薄的几张纸,凑在烛光下无声地看着,一字一句,看得十分仔细。
  他读得慢并非是光线昏暗,也不是陈遇晚措辞晦涩难懂,纯粹是这几张纸上包含的信息太多,几乎是把整张舆图里重要的地点一一批注,又详细又考究,不是对寒州和北境十分了解,或是对两军交战有深入研究的人,一时半会想要完全理解还真有些困难。
  “玉凛雪山,势高险要,进可直插北境腹地三百里,退则失三城,务必死守……”
  裴瓒念完,对着舆图上好一番钻研,才在交界线上找到了位置。
  他这个门外汉,只这么单纯地看几眼,并不觉得陈遇晚所写的雪山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还会当做普通山峰一笔带过。
  可顺着陈遇晚的手稿读下去,配合着舆图上标明的地点,就会发现雪山所在的位置十分巧妙。
  两国交界之处,多得是雪山雪原,但在玉凛雪山附近,大多地方都高不可攀,唯独此处是人力能到达的,而是雪山之下则是一道横入北境的河谷。
  凛冬时节,河道冰封,与平地无异。
  此地如果利用得当,直插北境腹地,重创敌人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略微看明白这一点,裴瓒便觉得通透了,甚至还生出几分顿悟的感觉,使得他虽然半本兵书没读过,却莫名有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再度看向陈遇晚,顿时觉得这人在用兵方面的才能非同一般,如果能在此战中发挥亮眼,所表现出的能力被皇帝看见,未来说不定也是可堪大任的良将。
  只可惜……
  原书中关于陈遇晚的结局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没忘了陈遇晚死于内鬼毒杀。
  这样稀缺的将才,死在沙场上好歹能算是天命如此,可死在帷帐之中,还是自己人的手里,就有些太憋屈了!
  陈遇晚的命运,绝不该如此。
  裴瓒放下那几张草纸,顺势单手撑住了桌面,逐渐用力,另只手缩在袖子里暗暗用力,他闭上眼,在心中发誓,绝对要查清内鬼,不能让陈遇晚不明不白地死于毒杀。
  “你做什么呢?”陈遇晚刚醒,神情还有些呆滞,木然地看着暗下决心的裴瓒,一时没理解他在干什么。
  “啊?你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吗?”裴瓒立刻向后撤了半步,拉开与陈遇晚的距离。
  陈遇晚捏捏眉心,缓了片刻才说道:“没有,我原本就只想略微休息片刻,没想到会直接睡过去,幸好你来了。”
  “累了就休息,不要逞强。”
  裴瓒好歹休息了半日,可陈遇晚却是实实在在地劳累着,片刻未歇,就算这人还嘴硬逞强,裴瓒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了。
  他想劝人去休息,但是还没开口,就被陈遇晚抬手回绝了。
  陈遇晚问:“俞典史审问得怎么样了?”
  “不太顺利,大概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俞典史虽然做事用心,却不够狠心,行事作风略微软了些,在县令面前占不到上风。”
  “哼!就该先刺他一剑的!”
  陈遇晚一拍桌子,脸上的困顿疲倦消失得干干净净,与前一刻爬伏在桌上酣睡的那位判若两人。
  裴瓒都有些佩服他这股说来就来的怒气,比火药桶还厉害,都不用点火,提个人名说几句话就能炸。
  刚好,裴瓒现在没有拦着他的打算。
  对于陈遇晚怒拍桌子的行为也没表达任何不满,仅是用幽深的目光将人从头到尾扫过,侧立在桌边,轻飘飘地说了句:“好,去吧。”
  “啥?你不打算劝劝我?”
  “不打算。”裴瓒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记着下手别太重,现在还没到一剑刺死的地步。”
  “为什么?”
  “咱们的目的是要审问,而是诛杀,最重要的是从他嘴里撬出些有价值的东西。”裴瓒提及正事,便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说着,“他白日就想撞剑,可见他不仅不怕死,而且他知道的秘密远比他的性命要重要,否则不会一心求死。并且,他也不吃软的否则俞典史说了这么久不会没有成效。”
  “啧……软硬不吃,真是麻烦。”陈遇晚都怀疑,邻屋里那人根本不是什么县令,而是死士,否则这张嘴不会这么难撬。
  “是啊,所以烦请世子爷去刺他一剑,千万别弄死,折了他的脊梁,挫挫他的锐气就好。”
  “这样能行吗?”陈遇晚不信。
  裴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一沉,看向了桌上的舆图,语气也跟着神秘莫测:“当然,他不敢不说。”
  话罢,陈遇晚立刻拔出了剑。
  审案的事情他不在行,却百分百信任裴瓒。
  不管裴瓒现在说什么,哪怕是要求放了县令,他也会照做,最多是怀疑一下裴瓒的用心,思考这么做是不是为了让县令出去挨揍。
  陈遇晚提着剑推门而出,仅是几步的距离,不消片刻就听见他一脚将隔壁的房门踹开,嘴里喊打喊杀地叫嚣着。
  而在他之后,裴瓒并没有急着去看邻屋的好戏,慢条斯理地卷起桌上的堪舆图,攥在手中,再将陈遇晚留下的手稿小心翼翼地收起来,这才不紧不慢地出门。
  “大人!不能杀,还不能杀!”
  “黄毛小子!有种你就杀了我,难道我还怕你这一剑不成!”
  “死到临头还这么多话!我这就成全你!”
  裴瓒还没进屋,里面已经闹成了一团。
  看着地面上投射的影子,俞宏卿死死拽着陈遇晚,却又担心那剑不长眼落到自己身上,陈遇晚也不着痕迹地避着他,县令却是个不怕死的,虽然被五花大绑难以动弹分毫,但依旧抻着脑袋向前,恨不得让陈遇晚砍死。
  一眼看上去,三人的动作十分滑稽,就像是在演一出夸张的舞台剧。
  直到裴瓒彻底迈进去,屋里才安静下来。
  顿时鸦雀无声,几人齐刷刷地看着负手站在门框处的裴瓒。
  “什么狗屁御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动手。”裴瓒微微垂眸,视线搁置在地面上,避让着接下来的剑光血影。
  而他话音刚落,陈遇晚的剑便以谁都预料不到的速度刺了出去,故意避开县令的胸口,刺进了锁骨下一寸的位置。
  “噗”得一声,鲜血四溅。
  这还没完,在血水飙出来的瞬间,他抽剑回刺,刻意调整了角度刺进了相同的位置,然后转着剑柄,搅着伤口处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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