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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眼,打钱(177)

作者:柚九 时间:2025-08-14 11:55 标签:穿书 豪门世家 年下 宫廷侯爵 轻松 朝堂

  他的眼睛发晕,脑子也乱哄哄的,目光虽然停留在牌匾上,但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沈濯,你知道长公主与道观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吗?”
  “不清楚。”说正事,沈濯态度冷淡,板着脸抱着手臂侧立在一旁,“许是母亲总到道观中去烧香拜神,眼熟吧。”
  “不,殿下与他们,关系甚密。”
  “哈?”沈濯觉得他这话说得很不对劲,盯着那几张灰白的脸,心里丝毫没有议论他母亲的愧疚,“母亲是养了些面首,可这几个,面目丑陋,绝无可能。”
  “……这是殿下说的。”
  “亲口说,这些是她的人吗?”
  回想起那日长公主所说的话,只说这里面有她极在意的人。
  极在意?但并不是面首男宠之流。
  或许是有别的利益牵扯,才让长公主对他们的死很在意。
  竟是裴瓒想多了。
  “是我冒犯了。”裴瓒深呼一口气,觉得胸口闷闷的,打算出去。
  只是一转身,视线下沉,落到了那灰白的手上,他盯着那僵硬的手,目光凝在指尖发黑的地方,似是感觉到不同,便走上去,指了指,问道:“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流雪立刻上前。
  方才,流雪检查时是直奔着死因去的,并没有留意指甲缝里的细节,被裴瓒提醒了,仔细瞧一眼,便说道:“是土,寻常泥土而已。”
  “泥土?”
  他们的身份是道士,日常也会侍弄花草,指甲缝里藏有未洗净的泥土也算正常。
  可沈濯不说他们死前在“受刑”吗,难道还有人刚搭理完寒冬腊月的花草,再去受刑?!如若这是真的,裴瓒也只能说,这人怪有闲情逸致的。
  裴瓒又仔细看了一眼,那土色不太正常。
  京都的土质偏黄,哪怕是黏在手上,等其干燥之后,也会呈现黑黄色,而不是像这指甲缝中的一般,仍是乌黑的。
  “城西应当没有这样的土,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
  幽明府外的树林。
  裴瓒一向观察细致,哪怕并不是用心留意,也能看到许多人看不到的地方。
  幽明府歪的树林,那处树木高大,遮天蔽日,空气又湿润,所以土质乌黑,与京都城里的大不相同。
  他这说法一出,连沈濯都觉得惊讶。
  枉他出入幽明府许久,却并未想过外面树林中的土是什么颜色,一时着迷地盯着裴瓒,显露出痴态。
  “连绿藓也在那处长着,是不是……”
  “啊——”
  门外,谢成玉的一声惨叫打断了裴瓒的思路。
  所有人立刻望向门外,几步之遥,谢成玉捂着胳膊,脸色苍白,而在他的指缝里隐隐渗出血色,应当是被暗器伤了。
  流雪离着门口最近,先一步迈出去,直奔谢成玉而去,剩下的几人,沈濯和领了暗示的裴十七,虽然与谢成玉不对付,却也跟了出去。
  就当最后面的裴瓒抬脚往外跑时,“轰隆”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他下意识抬头,碎瓦木屑同时落下,一时间灰尘四起,身着夜行衣的刺客直奔裴瓒而去。
  刺客出手果断,沈濯也毫不逊色。
  “铛”得一声,短刃相接,黑夜中迸溅出刺目的火花。
  裴瓒下意识地躲闪,忽然撞进谁的怀里,他闷哼几声,惊险之余,并没有太多慌张,只是一抬头,几滴热血落在他的脸上。
  寒夜里,就连喷溅的血珠都有些许温热。
  血色入眼,裴瓒顿时慌了神,他本能地去拥住挡在身前的沈濯,目光紧紧锁着对方肩上的那柄匕首,他知道,刺客是冲着他来的,如果没有沈濯,这把匕首会果断地刺进他的心脏,了结他的性命。
  “沈濯!”
  他接连惊呼,沈濯却没什么表现,只是微微蹙着眉,反手甩出袖里剑,向身后杀去。
  与此同时,裴十七的匕首杀至刺客面前。
  刀光剑影,乱作一团。
  那刺客反应很快,眨眼间就拉开了身位,覆面之下徒留的凶狠目光盯上了裴瓒,但他已然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刺杀不成,转身要逃,裴十七纵身一跃拦在窗前,手中匕首直刺向那人脖颈。
  刺客竟然不避。
  “留活口!”
  关键时刻,裴瓒出声提醒,裴十七的动作戛然而止,硬生生调转了方向刺进一旁的墙里。
  门外的流雪扶起谢成玉后,带着一身的迷香悄然而至,在场的人闻了,腿脚都有些发软,不过流雪事先给旁人闻过醒神的香气,裴瓒几人只是恍惚了片刻,一摇头便清醒了,只有那刺客,重重地栽倒在地。
  裴瓒松了口气,瞧着裴十七手脚麻利地去处理那人,他扫了一眼,先关心起沈濯。
  “你怎么样?”
  裴瓒眼神关切地盯着沈濯的肩膀。
  沈濯一开始垂头不语,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不出痛苦,就好像无事发生似的。
  直到,他望进裴瓒那充斥着紧张的眸子里。
  随即,沈濯的目光向下一扫,划过肩膀,也划过扶在他肩上的手,而后不着痕迹地闷哼几声,一副吃痛但强忍着不说的样子。
  往日裴瓒瞧他这样,一定会说一句矫揉造作。
  可是现在不一样,这一刀是沈濯替他挡的,他全然没有心思回想沈濯是故意装出来的,只紧张地看着对方,眼里的关切都快溢出来了。
  裴瓒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虚虚地扶着沈濯的手臂,小声问道:“要不要把鄂鸿先生请回来?虽说夜已深了……”
  “唔!”沈濯假装疼得忍耐不住,一个劲地往裴瓒身上贴,“小裴哥哥,你扶一扶我。”
  “好、好……流雪!先替他包扎!”
  裴瓒靠过去的时候,衣裳也沾了些血迹,暗红的血在他浅色的衣裳上分外显眼,他虽有几分关心则乱,但还不至于完全失了章法。
  “小裴哥哥,疼。”
  沈濯将下巴垫在裴瓒肩上,几乎与他相拥,从流雪的方向瞧,看见的却是他带着几分警告的眼神。
  流雪淡然一扫,垂下了视线,老老实实地翻着随身药箱里的纱布。
  “先到一旁坐着,义庄行事不便,随后咱们就回去,只是你也不便骑马,要不我先回去赶一架马车来?我在胡说什么,离得这么远……”裴瓒扶他到一旁,自说自话地想着对策。
  忽而想起什么,裴瓒抬起头,望向门外孤零零的谢成玉——对方独自捂着受伤的手臂,站在冷风里。
  同样是为他受伤的,谢成玉的身旁却无人照拂。
  裴瓒的心里更是愧疚,想出去看一眼,但是还没来得及迈出脚,就被沈濯看出了意图,被这人凄凄惨惨的一口一个疼缠住。
  “是我不好,本不该来的。”
  裴瓒眼神渐暗,心情跌落到谷底,哪怕是看着今晚的收获——那个从天而降的刺客,心里也没什么激动的情绪。
  沈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伸手扯了扯裴瓒的袖子:“至少这一趟没有白来。”
  “嗯……”裴瓒声音很沉,听起来就情绪不高,“若是没从他的嘴里问出些什么,那才是对不起你们。”
  刺客是冲着裴瓒来的。
  这一点,所有人都很清楚。虽然一开始蛰伏在外的刺客先伤了谢成玉,但这是为了吸引旁人的注意,调虎离山的同时,让裴瓒分神,而后又趁着裴瓒身旁无人的时候,突然破开房顶跃下。
  只是刺客没料到,裴瓒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是能人异士,不仅没成功杀了裴瓒,反是将自己搭进去了。
  裴瓒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心里疑惑——究竟是谁会对他痛下杀手呢?
  是明怀文,还是……长公主?
  裴瓒心乱如麻,没有任何头绪。
  他前来义庄,是临时起意。
  在宫中角楼上与沈濯说起时,那里并无旁人,就算楼下有宫人侍奉在侧,应当也听不见他们谈话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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