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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眼,打钱(220)

作者:柚九 时间:2025-08-14 11:55 标签:穿书 豪门世家 年下 宫廷侯爵 轻松 朝堂

  “是吗……”沈濯抱起手臂,冷声笑着,眉眼间尽是戏谑。
  “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把东西还给我。”
  “我真不知道小裴哥哥丢了什么,不妨跟我仔细说说,我让人去找?”
  裴瓒向上翻出的手被沈濯牢牢攥住,他尝试着抽回,对方却早有预料似的攥紧。
  到了这一步,谁也不肯让谁。
  “你还不还?”裴瓒笃定了那扳指是被沈濯不知不觉拿走了。
  沈濯也嘴硬,一味地说:“还什么?”
  裴瓒咬着牙,他并不清楚沈濯到底知不知道扳指的存在,先前没有探听到半分沈濯的疑心,他本不该无端怀疑的。
  可是在沈濯的阻挠下,扳指离奇消失,若是说跟沈濯一点关系也没有,裴瓒也无法相信。
  总不能他自己先承认先前在说谎吧……岂不是未战先输?!
  没时间细想,裴瓒猛得抓住沈濯的双臂,来回摇晃:“鸿胪寺的官章呢!质子府还有好些事情没弄,要是把章丢了,我是要掉脑袋的!”
  裴瓒吼得感情真挚,沈濯差点就信了。
  “哦~那快找。”
  沈濯假模假式地陪他在房间里翻找,床榻里外,衣橱桌椅,一应都翻遍了,就连沈濯身上都被裴瓒一一查过,然而根本不见扳指的踪影。
  当真是见鬼了!
  裴瓒阴着脸,冷不丁地瞪沈濯一眼,没有说话,胸腔里的愤怒却已经显而易见。
  “小裴哥哥,这不能怪我吧,万一是丢到别的地方了?”
  “……”还在装!
  裴瓒一声不吭地坐着,脸色沉得吓人,也就是他找不到证据,又没办法直说是扳指不见了,否则无论说什么他都要劈头盖脸地把沈濯骂一顿。
  现如今倒好,他不占理!
  说不了什么发泄的话,又没办法强制着沈濯把东西交出来,只能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寄希望于对方尚存些许良心。
  可惜,良心这东西,沈濯向来是没有的。
  见他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裴瓒不出声,他也不敢再开口,端的是谦卑恭顺、做小伏低的姿态。
  堂堂盛阳侯府世子,活得像惹了主家不快的奴仆,全凭着主家的心情定生死。
  “哼!”
  裴瓒急忙给自己找台阶下,憋屈地哼了几声后,手忙脚乱地把衣裳往身上套,也不管哪根绳子穿在了哪个衣扣里,大概穿齐整了,就气冲冲地夺门而去。
  沈濯自然拦他。
  奈何刚拉扯着跟出去,就被一拳打在了面门,鼻梁生疼,险些流出血来。
  他扶着门框,疼得五官扭曲,强忍了好一阵,没等痛感彻底消失,不长眼的暗卫冒了出来。
  “主人,殿下有所吩咐。”
  沈濯冷淡地扫过半跪在地的暗卫,掩着鼻子转而坐到桌旁,低声道:“说——”
  “殿下说,质子府的一干人手皆已安置妥当,让您勿要节外生枝。”
  “这样嘛……”似乎与裴瓒的说辞对不上。
  裴瓒提起那报信的暗卫,沈濯还以为他是长公主私自安排的,正准备在人走后,上下彻查一番。不过,他与长公主毕竟是母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沈濯不至于将那人赶尽杀绝,仅是准备敲打一番。
  可现如今再想,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长公主让他不要节外生枝。
  便是让他,别再往质子府安插人手,以免打草惊蛇。
  沈濯不清楚长公主到底知不知道质子被替换一事,然而不论怎么想,先前报信那人就绝不会是长公主地手笔。
  那可就麻烦了。
  他的身边竟然还真出现了吃里扒外的人。
  沈濯一声不吭地坐在桌旁,氛围沉得骇人,半跪的暗卫也始终不敢抬头,只用余光扫着主人的衣摆。
  只见沈濯掩着鼻梁的手缓缓抬起,随意一翻,原本属于裴瓒那只能够读心的扳指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被裴瓒说成“庸俗丑陋”的扳指,戴在纤长白皙的手上,倒也变得不俗起来,连原本廉价质感的宝石都变得流光溢彩,充满贵气。
  “你说,母亲与阿察尔,他们的关系究竟如何呢?”
  看似是在疑问,暗卫却不敢回答。
  “是互为臂膀,互相信任,还是互相提防,不敢交托诚心呢?”
  暗卫将脑袋垂得更低。
  心里默念,他只是个普通暗卫,此等话语是万万听不得的。
  沈濯自言自语了两句后,盯着那扳指上的宝石,忽然想起什么,正起身对着暗卫说道:“将今日那个跑到裴瓒面前的人查出来。”
  “是。”暗卫立刻领命,“查出之后,如何处置?”
  “杀了便是……”话音刚落,沈濯的眸子暗了暗,又吩咐道,“先带回幽明府,按着规矩一一罚过,再悬于后山,以儆效尤。”
  悬在后山上,沈濯不怕他嘶吼乱叫,惹得流言纷纷。
  他只怕那人的皮肉被抽打得不够糜烂,模样不够惨,起不到警示的作用,让后来的人再起忤逆的心思。
  至于那位邀买叛徒的人。
  沈濯还得好好会一会对方。
  “你去告诉阿察尔,替换质子一事,终归是纸包不住火的,早晚会出事,让人快些准备,早日缠上康王。”
  暗卫沉声应下,走出房门,随即消失不见。
  就在一瞬间,哗然雨落,阴云之中闷雷作响,街上才发青的柳条被吹着东摇西倒。
  窗前,沈濯伸手接住雨丝。
  细微的重量砸落,凉意从指尖蔓延,也不知为何,沈濯有些动摇了,他并不像从前那般希望这座城淹没在战火当中。
  收回指尖,放在鼻下轻嗅,几缕寡淡寻常的气味萦绕,就像是视线当中的人——
  后街,裴瓒撑着伞匆匆走过。
  浅松绿的斗篷下套着绯色官服,随着他的动作,漏出些许鲜艳颜色。
  分明是极其不搭的红绿,在他身上却无比和谐平衡……他这人就是如此,调和着周围所有,以寡淡中庸的态势融入到任何环境之中,不温不火,不悲不喜。
  是无孔不入的水,悄然渗入心间。
  这般的与万物相融,自然也不止融进沈濯一个人的心里。
  只见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在街角,似是发现了熟悉的身影,匆匆驶过街口又折回来,掀开车帘确定了裴瓒的身份,便停在了原地。
  沈濯眯眼瞧着那车里探出来的脑袋——
  坏了,是谢成玉!
  陈遇晚跟裴瓒没有交情,陈欲晓投入长公主府当中,朝中其他人是裴瓒信不过的,就是这种境遇,裴瓒也不来找他求援,甚至在他面前只字不提。
  可是沈濯偏偏忽略了还有谢成玉。
  谢家纵然落败,不似从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是能帮到裴瓒些许的。
  更别提,谢成玉身后还跟着赵闻拓那条一心一意的狗。
  “言诚?”
  透过雨幕,谢成玉的声音清晰可闻。
  裴瓒赫然抬起头来,仿佛看到救世主一般盯着谢成玉。
  “天气不好,你怎么……”话说到一半,谢成玉抬起头,察觉这正是玉清楼的后街,随即脸色一沉,有些不快,兀自握住裴瓒冰冷的手,稳住飘摇的伞,“是他苛待你了?”
  是疑问的话不错,裴瓒却从其中听出了些笃定的感觉。
  他也没有辩解。
  反正在谢成玉心里,沈濯的形象已经扭不回来了,说再多的话也没用,更何况裴瓒在看到这人的一瞬间,就有了不少鬼主意,自然不能逆着谢成玉的话说。
  裴瓒视线随雨丝落下,坠进坑洼的水湾,同他的心一道泛起涟漪:“一些零碎小事而已,不足挂心。”
  以往,裴瓒可不会这般做派。
  说几句沈濯的不好,裴瓒大都是默声不语的,不过谢成玉知道这人是在心里跟他唱反调,偶尔说急了,还会将心里话说出来,明明白白地驳斥他。
  可现在,裴瓒虽说得轻描淡写,话语却藏着无尽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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