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106)
说着焦急看宿幼枝。
宿幼枝懂他意思。
与喻呈凛辞言后,往谢翊跑的地方追去。
过了拐角, 知砚便抬袖擦汗:“公子让我回来盯着表少爷,就是怕出事,没想到还真有,喻世子怎么突然会来?”
他说着都觉不可思议。
宿幼枝也觉蹊跷。
离开了才觉背后冒出冷汗。
喻呈凛少于谢翊牵扯,这个时候出现不得不教人多想。
在门口徘徊那人此时看也很巧合,说不得都是算好的。
喻呈凛车架未多等,片刻后转向回程。
宿幼枝怕周围有眼睛,去寻了谢翊,见到他抓得人,惊诧:“平王世子?”
平王世子干笑着面对他们,忍不住将自己缩了缩。
“平王世子既到得门前,何不入内落座。”谢翊笑得和善:“也不算南阳侯府失了礼数。”
平王世子欲言又止。
宿幼枝警惕看他,生怕他说出什么不爱听的话。
平王世子诺诺道:“只是、只是先前得了几张游船上请帖,想问问……问问谢二公子有没有兴趣……”
他声音愈来愈小,最后呐呐不知言。
“?”
谢翊听得莫名其妙,讶异道:“平王世子……请谢某吗?”
平王世子挣扎了一下,点头。
谢翊笑着婉拒。
看着平王世子离开,宿幼枝忍不住道:“他做什么,不会是来找三妹的吧?”
谢翊笑容顿住,立刻戒备起:“怎么还有三妹的事?”
宿幼枝就说他见过平王世子的几次,谢翊脸色都变了:“没听母亲说过呀。”
想了想,又道:“他文不成、武不就,不是我嫌弃,饶是平王府有这个意思,母亲也不会答应的。”
宿幼枝闻言放了心,又与他说喻世子。
谢翊大惊。
两人在外缄默不语,到了南阳侯府便麻爪了。
谢翊怒道:“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宿幼枝皱眉:“为了什么?”
说是发现他的身份未免离谱。
其中他们无法预料的是何家仆会交代多少,又是否还记得他们。
饶是都有,也很难将他与一位姑娘联系到一起吧,那得是怎样的脑回路。
还是喻呈凛觉得阿又姑娘与谢翊相识?
这种可能性确实更多。
也怪他们当初急切,谢二偏偏出现在了他不该出现的场合。
如今回想,难掩破绽。
“那他来了又不点破要做什么,不怕打草惊蛇?”
谢翊仍难琢磨喻呈凛想法,索性道:“管他要干嘛,反正他们未发现阿又身份,你到时死不承认便是,难不成还能硬安到你头上!”
现今也只能如此了。
原以为喻呈凛不过随意之举,不想谢翊第二日便收到了正式的请帖,其中不仅郑重邀请他,还带上了宿幼枝。
两人头对着头,瞪着来者不善的帖子,面色凝重。
“要去吗?”宿幼枝问。
“去……”谢翊咬牙低咒:“去他个鬼!”
就算没有宿幼枝这一茬,他也不可能赴喻世子的邀约,直接拒绝,免得显他心虚。
结果喻世子玩谢二曾用的那一套,帖子不要银子的往南阳侯府递,拒了再来,一叠一叠的。
显然还记着当初的事。
谢翊额头青筋直蹦,也嘱咐门房全部拦下,免得碍他的眼。
得了回复的喻呈凛盯着退回的帖子,在笑:“他真这般说?”
属下道:“是的,世子爷。”
喻呈凛摆手,属下退出。
他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谁听,娓娓道:“你早便察觉出异样了不是吗,只是想留住她的心,不肯去探究,到如今,既无退路,还有什么不敢。”
喻世子起身,弯唇道:“我等你。”
话落推门离开。
正午炙热的阳光顺着开启的门扉照入,撇开满地阴霾,撞出一片耀眼的亮芒来。
寒去春来。
耕种时节,为万民祈福,小摆宫宴。
宫中为此忙碌月余。
宿幼枝再次听姑母提起时才想起这么个事。
但带他?
不要吧!
若是去连周山前,他无所谓,如今却有所顾及。
“头前不是还说要去宫中瞧,怎又不想了。”
南阳侯夫人温声道:“还有些时候,不忙着决定,免得又后悔。”
谢小妹也道:“对啊。”
宿幼枝欲言又止。
谢翊低头用膳,不敢出声。
反正到时随便寻个借口都能糊弄过去。
这种能避过的都不算大事,宿幼枝也未太焦急,只是被喻呈凛惊住,最近没能出门,有点难过。
在谢小妹几次隐晦提及要带他出去玩后,谢翊知道这么躲着不行,利落道:“不然我们去远些的地方。”
不说外面,若宿幼枝总闭门不出,南阳侯府众人便要察觉不对了。
哪里有从南州跑来皇城,还整日闭门读书的,他又不要考状元。
宿幼枝斜眼瞥他:“去别庄?”
谢翊没好气:“……那是因为谁!”
互相伤害过,两人只得妥协。
自家地盘,总好过见到外人。
谢翊对喻呈凛不放心:“他这人惯会见缝插针,出现在你想不到的地方,还是要提防些。”
想到谢二信中吐槽的那些经历,宿幼枝觉得他没这个本事,难以放心:“那不如往人多的地方去,他还能盯住不成?”
“……宿公子。”
谢翊语重心长道:“你是不是对自己的样貌有误解。”
他去扯宿幼枝脸颊:“就这张脸,哪家的侍卫能跟不住,那也不用干了。”
宿幼枝拍开他的手,怒:“闭嘴。”
除非宿幼枝回故里,否则一味躲避也不是什么好法子。
谢翊最后还是带着他大大方方出门,南阳侯府的马车行在街上,与其他车架无甚区别。
“这便是你的主意?”宿幼枝道。
谢翊摇着折扇:“不若呢?反正怎么着都瞒不住,未有差别。”
他咬牙道:“我就不信,他堂堂安国公府世子,能做出当街拦……”
话未落,车前的知砚爬进来,惊恐道:“公子,喻世子拦了咱们马车!”
“!!!”
谢翊梗住,不理宿幼枝瞪过来的眼神,掀了帘子出去,果真看到安国公府车架在前。
他挑眉,忍着怒意:“喻世子这是何意?”
“只是想寻谢二公子问个明白。”喻呈凛清声道:“何故拒绝于此?”
有些事背地里做就算了,拿到面上讲是要波及门面的。
谢翊不好直言说就是不想搭理你,却也不肯相让:“当是回喻世子曾经之礼。”
“哦?”喻呈凛声音漫漫:“那是本世子不对了,谢二公子高洁,可原谅则个?”
两辆贵家车架停在路当中,引得不少人探头张望。
喻世子敢当面致歉,不应便是他谢二公子没气度。
谢翊明知他是故意的,更气了。
听听。
这是认错的姿态吗!
果真遇到喻呈凛就没好事。
“喻世子哪里话。”
谢翊笑得如沐春风:“此间谢某还有急事,望喻世子略挪尊步,改日再续。”
喻呈凛未纠缠,摆手命马车避开。
但在相错之时,安国公府侍从递来一张请帖,喻呈凛道:“喻某便等着谢二公子赏脸。”
瞧了自家公子一眼,知砚才接过帖子,退进车厢。
谢翊扇子都拍到小几上了,显然气得不轻:“果然还是他姓喻的够不要脸!”
一点都不怕瞧见之人如何议论。
宿幼枝接过帖子看。
好嘛。
还是有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