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A双子当哥哥有那么难吗(98)
少了平日里的肆意张扬,睡着的江翎跟江浔几乎分不出区别。
入秋的清晨已经有了些凉意,窗外送来的风扯动着窗帘微微晃荡。
陈乱垂眼看了半晌,到底是叹了口气,从地毯上捡起那团毯子给江翎盖上。
18岁的少年,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稚嫩,线条从流畅的柔软弧线转向了分明的线条。
陈乱想起初次见面就不说人话的臭小孩,到后来总是把他逗得脸红跳脚的样子,又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地轻微弯了下唇角。
现在脾气不好的臭小鬼已经比他长得还高了。
他抬手揉了一下江翎的头发转身要走,下一秒却猝不及防地被扯住了手腕。
只听一声闷闷的响,陈乱被拉得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了沙发里。
少年身上干净而温暖的味道扑面而来。
紧接着,一具沉重而温热的躯体紧跟着压了下来。
不受控制地溢出来的一声闷哼被挤压在了两个人的胸膛之间,陈乱眼前一花,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了一般,只剩下铺天盖地向他涌来的属于江翎的气息和触感。
灼热的呼吸带着沉睡一夜后特有的湿沉暖意落在敏感的耳侧颈窝,激起一片细小的电流沿着皮肤窜了过去。
一条手臂横贯过陈乱的腰侧,而后收紧,将他牢牢圈在了怀里,温热的手掌紧贴在后腰的凹陷处,掌心的温度透过轻薄的睡衣布料传到皮肤上,一条腿强硬地挤进他的膝间,将他整个人困在了怀里。
颈侧传来少年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意味的嗓音,含着几分肆意的笑:“大早上的不睡觉,盯着我大半天是想干嘛?”
陈乱:……
收回之前的话。
小混蛋永远都是小混蛋!
吐字间的呼吸轻轻重重地落在敏感的皮肤上,陈乱不得不仰起头,被挤压住的呼吸也沉重了几分,咬着牙冷笑:“研究一下你身上哪里比较值钱,准备把你剁吧剁吧陆陆续续卖去诈骗园区——撒手,放我起来。”
陈乱抬肘抵住江翎的胸口推拒着,为了躲避颈侧那股令他头皮发麻的要命呼吸被迫偏过了头,反而将更加脆弱的耳垂送了上去。
“我不。”
轻薄的睡衣互相摩擦,少年温热的手掌扣在陈乱的腰上用力收紧。
紧贴的胸口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呼吸间的起伏。
陈乱感到自己的耳垂似乎被什么柔软而温热的触感碰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阵轻微的刺痛。
灼烫的呼吸将他的耳垂整个裹了进去。
一种过电似的酥麻从敏感的耳垂流窜到胸腔里。
心跳如擂。
“——江翎!!”
陈乱下意识地一记肘击砸了过去,在险些落在致命的颈侧之前又堪堪收力,而后反手握住扣在腰间的手腕,提膝将身体灵活地一拧,膝盖狠狠地压在了江翎的腰侧,翻身挣了出来。
睡衣因为大幅度的动作散乱开,露出大片线条流畅而不失力量感的柔韧肌肉,向下延伸到睡裤裤腰的边缘隐没进去。
项链吊坠摇晃着,冰凉的触感蹭在江翎的脸颊一侧。
陈乱的膝盖撑在江翎的腿间,一手扶着沙发背,一手捏着逐渐烧红起来的耳垂:
“……江翎,你睡醒了没?我是你哥。”
几个字像是从后槽牙里挤出来的。
小王八蛋大早上的发什么狂犬病?
一只修长的手扯住了脸旁乱晃的吊坠,带着陈乱的脖颈向下拽着。
空气里浮动的香柏木与琥珀的味道肆意地朝着陈乱侵染过去。
少年枕着手臂,弯起唇角露出那颗虎牙,笑的像一条恶犬:“没睡醒。你再给我抱一会儿我就醒了。”
小卧室的方向传来一些动静。
陈乱回头看了一眼,将项链从江翎手里用力扯出来,起身拉好衣服扣上扣子,垂眼看着江翎凉凉地笑:“醒着咬人的动物我见多了,梦游着还能说话咬人的第一次见,牙痒痒就去宠物医院治一治,少拿我当磨牙棒使。”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扔出去。”
而后在江翎垂下来的小腿上踢了一脚:“醒了就起来。”
后者懒洋洋地朝着陈乱伸出了一条手臂。
陈乱没理,一巴掌把江翎的手爪子打开,侧身过去:“睡一晚沙发是给你睡瘫痪了吗?自己爬起来。”
昨晚就该让他睡大街上去。
江浔从小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陈乱扣着扣子进到洗漱间里的背影。
耳廓还有些一些未散的余红。
空气里浮动着江翎肆意的信息素味道。
他看了一眼从沙发里爬起来的江翎:“你总要哪天真的把他惹毛了你才开心。”
洗漱间的门被轻轻敲响的时候,陈乱已经收拾清爽了。
外面传来江浔的声音。
“哥哥。”
陈乱开了门,江浔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包棉签和一支药膏。
“还疼吗?我看到好像还是有点红,要不要涂点药。”
陈乱伸手抚上颈后。
咬痕应该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那片地方还在微微发热。
如果明天好不了,去上班被看到会很麻烦,陈乱想了想还是应下了:“好。”
狭小的洗漱间不太方便,陈乱出来坐到了沙发边上,抬手撩过略长的发尾:“过来吧。”
江浔站在陈乱背后,目光落下来。
陈乱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清晨的阳光落在透着健康粉色的指节上,也映出了手背薄薄的皮肤下泛青色的血管。
手指边上,就是还在微微发红的后颈皮肤。
两颗咬痕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江浔抬手,手指尖在那片敏感的皮肤的边缘擦过。
已经没有味道了。
空气里龙舌兰的味道悄然朝着陈乱漫过去,覆在那片浮红色的柔软皮肤上,仿佛这样就能让那里重新充盈起属于自己的气息。
浅琥珀色的瞳仁暗下去。
如果,
能把那双漂亮的手狠狠地按在什么地方,在那片皮肤上再咬一口,留下一个新的标记,
那双眼睛还会像那天一样被水汽和雾气灌满吗?
“江浔?”
“我在。”
江浔应了一声,垂眼收敛起眼底翻腾起来的暗色情绪,拿起了膏药细细地涂在那片红肿上。
不着急,
他可以慢慢来,
他总要等陈乱自己心甘情愿地踩进圈套里。
饭后江翎和江浔被陈乱拍拍手扫地出门。
两个人打了个车返校。
江翎昨天打游戏打太晚,这会儿正仰在座椅里补眠。
直到江浔踩了一脚他的鞋尖。
江翎不耐烦地睁眼,就见江浔把手里的平板递了过来。
“先前去查的东西有眉目了,静默之声基金会的财报确实有问题。”
江浔平静地望着江翎的眼睛:“我怀疑,江永庭早就跟张氏合作侵吞转移基金会财产了。”
江翎坐起来:“早是多早以前?”
“母亲去世以前。”
几天后,已经返校上班的陈乱刚一到校就收到了教务系统里秦阳发来的加训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