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A双子当哥哥有那么难吗(72)
这么高度数。
他那会儿没仔细看,还以为是柚子汁!
“江翎?江浔?”
沙发那边再次传来陈乱慢吞吞的声音:“你们俩杵在那边猫猫祟祟地做什么呢?”
江翎看着意识已经开始朦胧起来的陈乱,忽然勾起唇角,浅琥珀色的眼瞳里浮出一抹兴味。
他把手里的瓶子往江浔怀里一塞,而后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迈步到陈乱面前,俯身下来瞧着陈乱雾蒙蒙的眼睛,用一种清淡的语调喊道:“哥哥。”
“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陈乱慢悠悠抬起有些发沉的、如同塞了一软柔软的棉絮的脑袋,歪头瞧着来者,笃定道:“江浔。”
他懒懒地抬手,伸出食指在面前的少年眼前轻轻摇了摇,眯着眼睛笑:“玩猜人游戏也用点心,只有江浔会乖乖喊哥哥。”
面前的少年alpha挑了下眉,唇角向上弯起来,露出唇线之下那颗有些尖锐的犬齿,面上那点清淡的冷感倏然散去:“哦?是吗?”
陈乱眨了下眼,已经开始慢慢变成一团浆糊的脑子缓慢地运转了一下,微微蹙起了眉:“不对。”
“江浔不会这样笑。”
“是江翎。”
“陈乱,你猜错了。”
沙发的另一侧忽然陷下去些许,少年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拢住了陈乱的肩膀。
微凉的手指扣住了陈乱的下巴转到另一边,边缘已经有些模糊的视线撞进了一双熟悉的、带着恶犬一般恶劣笑意的眼睛。
而手指的主人扣着陈乱下颌,迫使他微微仰起了头,挑着嘴角露出一个恣肆的笑容:“你再仔细看看,江翎在哪儿?”
第46章
陈乱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只感觉身体好像轻飘飘地浮了起来,思维逐渐被揉成一团混乱的线,在云端里飘过来荡过去。
身下的沙发好像变成了浮在水面上荡漾的船, 又好像跌进了一朵柔软的云团。
客厅的大灯关着, 墙壁上的小射灯和电视屏幕闪烁出的光影慢慢晕染开, 眼前那双浅琥珀色的漂亮眼睛也慢慢不清晰起来。
狗血剧的背景音模糊成一种仿佛隔了一层水面的混响, 只有面前少年的嘴唇开合之时吐出的字眼清晰地传到耳边。
脑袋沉沉地往下坠,又被那只扣在下颌的手轻轻托住。
陈乱有些迟滞地抬起手,开始不听话的肌肉仿佛是从湿重的水里捞起来的。
他握住那只手的手腕, 晃着脑袋眯起眼, 想要仔细去分辨面前的少年的表情。
但是眼睛好像不太听话, 像一个出了故障的相机一般怎么也无法对焦。
眼前的人也不太听话, 总是晃来晃去。
于是陈乱又轻轻蹙起眉,抬起双手捧住面前少年的脸。
舌尖在口腔里滚了滚, 费了些力气才从喉咙里慢慢推出来几个字:“……啧,你别晃。”
“行,我不晃。你慢慢儿看, 不着急。”
眼前的人笑容更加扩大了一些, 以至于陈乱能看到对方吐字的时候偶尔露出来的锋利的犬齿, 甚至是在唇齿间若隐若现的舌尖。
陈乱努力聚焦了一下视线,去捉对方的眼神。
那双已经逐渐染上一些暗金色的眼眸里, 盛着恶劣的笑意、肆意的兴味,正居高临下地、好整以暇地眯着眼睛望他。
不像江浔。
陈乱了然地笑起来, 透灰色的眼里那层雾气逐渐盈成一种水色。
他扯了扯手心里少年柔软的脸颊,开心地晃着脑袋:
“江翎——”
“就在这儿~”
只是话音落下,一只温热的手忽然覆上来遮住了陈乱的视线。
肩膀锁骨被另一条手臂环住向后拢去,后背猝不及防地靠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黑暗之中, 陈乱的感官忽然被数倍放大,连带着皮肤也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敏感。
有什么带着灼热温度的呼吸从头顶上方慢慢游走到了耳畔,吹拂在已经开始逐渐烧红的耳廓。
酥麻的感觉过电一般从耳后一路蔓延到了脊椎,陈乱的呼吸变了一下节奏,立刻要躲,却被横在胸前的那条手臂用力地锢在臂弯里,动弹不得。
那道呼吸贴着陈乱的耳朵,缓缓吐出带着调笑意味的调子:
“你又弄错了,哥哥。”
“这儿才是江翎。”
只是先前的酒精经过一段时间发酵后,此时更加浓重的醉意一寸一寸漫了上来。
陈乱想要去扯开覆在眼前的那只手,却感觉到了一种从骨头缝里弥漫到了全身的、软绵绵的延迟感,连对空间的感知都出现了判断失误。
他抬了一下胳膊,手指尖刚触碰到对方手腕处的衣角,来不及抓住握紧,就失力地垂落了下来。
脑袋像是被烘在了软绵绵的云朵里,他感觉自己似乎正一遍又一遍向后倒去,连身下的沙发都开始旋转起来。
在脑海里浮浮沉沉的那条思维的线断了一下。
陈乱蹙起眉,迟滞而缓慢道:“那江浔呢?”
他再次吃力地抬手想要把眼前那只碍事的手扔开,却又被捉住了手腕。
看不到眼前抓着他的人是谁,于是陈乱用了点力气想将被困住的手抽走,换来的是对方更用力地扣紧。
陈乱皱起眉头:“……放开——江浔去哪里了?”
下一秒,手腕处忽然传来一阵湿润的温热。
紧接着是略有些尖锐的刺痛感。
昏暗的灯光下,身材高挑的少年alpha单膝跪在陈乱面前的沙发上,俯身垂首,吻着陈乱的手腕。
他抬眼望着被孪生弟弟捂着眼睛搂在怀里的青年,细细感受着唇下属于陈乱的、一下又一下涌动着的脉搏,
而后张口咬去。
尖利的犬齿陷入手掌心中那一小片白皙而柔软的腕部皮肤,那里有青色的血管纹路向上蜿蜒。
终点是陈乱跳动的心脏。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陈乱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想要挣扎,却被攥住了腕骨咬得更深。
而后他终于听到了少年熟悉的、清淡的嗓音。
“陈乱。”
“江浔在这里。”
只是已经溶解到了所有感官里的醉意淹没了他。
少年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湿润的水汽传来,带着一些模糊的回响被按下了慢倍速键。
思维的弦终于断了。
“可是我看不到你。”
话音落下,覆盖着眼睛的那只手被拨开。
陈乱抬起已经开始不聚焦的眼睛,眯着眼努力想要看清面前这张脸。
只是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融成了隔着一层毛玻璃的油画,眼前的画面在不断地倒飞旋转。
水沉沉又轻飘飘的矛盾着的肢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一双手臂接住了他。
沉重的脑袋被轻轻搁在了肩头,额头抵着少年单薄的衣服,呼吸间对方身上干净的味道充盈。
陈乱抬手推着江浔的胸口起来,刚吃力地挪开一点,却又再次被对方捉住了手腕,反扣在了背后,握紧。
没了支撑的青年再次倒向了江浔的怀里。
他听到对方似乎发出了一声愉悦的轻笑,以至于他能感受到紧贴着他的、对方的胸腔发出的震动。
江浔贴在陈乱的耳侧,又重复了一遍:
“陈乱,我在这里。”
大脑已经停摆的陈乱终于放弃了思考。
他在江浔肩头猫似的蹭了蹭,忽然张口咬了下去。
细微的痛感让江浔琥珀色的眼瞳几乎立刻就沉成了暗金色,空气里混着墨香的沉香木香根草的味道的信息素瞬间翻涌起来,辛辣的龙舌兰味道扩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