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A双子当哥哥有那么难吗(109)
怦怦、
心脏重重地在肋间撞了两下。
陈乱下意识地要转头去看身体另一侧的江翎,却又被下巴上的力道带了回来。
江浔强硬地捉住陈乱的眼睛,注视着他:“告诉我,他吻你了吗?”
“……”
陈乱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于是温热的呼吸朝着他落下来。
心跳缺拍。
陈乱抬手,掌心抵住靠近过来的江浔的下巴,被酒气熏得雾气朦胧的眼睛努力地聚焦:
“不对,这样不对。”
“我是你哥。”
江浔吻着陈乱的手心,抬手握住陈乱的腕骨,拿下来,望着陈乱的眼睛轻轻蹙起眉,语气里带着些不满的控诉:“可是他吻你了。”
“……”
陈乱的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被眩晕的醉意抛过来甩过去的思维已经容不得他静心思考。
压在陈乱手腕一侧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找到了陈乱跳动的脉搏。
面前的阴影覆盖过来,心脏开始狂跳。
只是那双温软的唇却在陈乱僵硬的眼神里,羽毛一般落在了陈乱的额头上。
陈乱眨了一下眼睛。
少年吐字时的呼吸轻轻软软落在脸上。
“这样,你讨厌吗?”
“……”
陈乱悬浮在半空里的思维的线断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这样呢?”
羽毛又飘落在了不断闪烁的眼睑上。
“这样?”
脸颊。
“这里呢?”
鼻尖。
一路向下。
直到呼吸交融在一起。
羽毛落在嘴角。
陈乱屏住了呼吸。
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向上弯了一下。
而后慢慢越靠越近,以至于陈乱能感受到落在唇上的细小的气流。
……不行。
陈乱猛地垂下眼睛,抬手在江浔胸口推了推。
然而那只手被握住扣紧,对方的呼吸依旧落了下来。
又轻又软的触感只在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停留了一瞬,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便立刻退开。
“你讨厌吗?”
……讨厌……
吗?
像是一颗水珠从高处坠落入一口空旷而寂静的深井,带起阵阵涟漪和绵绵的回声。
胸腔里像是钻了只不安的鸟雀,扑棱着翅膀在肋骨上飞撞,那种绵延不绝的“怦怦”声沿着血管的流向冲入了耳膜,所以此时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耳边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陈乱在沉默。
于是空气里香根草与沉香木气息又蔓延出来,带着清淡的墨香柔和地缠绕过陈乱的周身,卷着辛辣的龙舌兰味道荡漾开去。
耳边响起一声愉悦的轻笑。
呼吸再度覆上来,握在下巴上的手指轻轻抬起,带着陈乱迎过去。
鸦羽一般的睫毛颤了一下,空气和呼吸一同凝滞住了。
落在江浔胸口的指节矛盾地蜷缩起来,抓皱了那一小片布料。
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啄吻。
慢慢演变成含着呼吸的试探。
江浔不急闯入,
而是极有耐心地温存、缱绻地缠绕。
直到呼吸开始乱了节奏,
被醉意熏染得泛红的耳后开始烧灼出一种滚烫,
头顶的灯光扩散成朦胧不清的暖雾,醉醺醺的脑袋陷入柔软的混沌。
江浔才握住陈乱慢慢不再僵硬的手指,按在自己同样震颤着的胸口,
气息融在渐渐升温的方寸之间。
追逐、
流连、
时间似乎变得极慢,
在逐渐滞塞的呼吸之间流淌。
陈乱被少年越压越近的身体逼迫得不断向后退去,越来越沉的呼吸让他不得不仰头寻求呼吸,却又再次被江浔捕获。
直到后背坠入到另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一双手臂从腰际拢上来,缓缓收紧。
陈乱混混沌沌如打翻了颜料盘似的思维清醒了一瞬,如擂的心脏慌跳起来,立刻去推江浔的肩膀:
“——不,停下……唔!”
“……江翎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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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再次回收文案
第67章
从后背透过衣服的布料传递过来的温度仿佛将陈乱拖进了一片温暖的洋流, 腰际收拢起来的手臂如同沉入水底的锚,将他牢牢禁锢。
慌乱起来的心跳震得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推拒着江浔的手腕被轻易地反扣,拉了回去, 掌心被带着贴在了江浔的侧脸, 呼吸在手掌边缘吹拂。
压在涌动着的脉搏处的指腹用了些力道, 江浔的鼻尖几乎蹭上了陈乱仰头躲避他的呼吸时被迫露出来的侧颈。
灼人的笑意带着滚烫的气息落在那颗靡红色的痣上, 低低哑哑碾进耳膜:
“怎么了?怕他看吗?”
醉意漫涌的视线在晃动,连近在咫尺的江浔的脸都在融化掉的光线里开始虚焦。
手腕内侧传来些许刺痛,同时又有柔软的触感落在那里。
“可是哥哥, 你心跳好快, 呼吸也好乱。”
“你猜, 他听到了没有?”
……不对。
不对。
陈乱摇着头挣扎着。
胸腔里仿佛烧成了一片焯烫的火海, 滚烫的血液逆流而上,蒸得耳根一片通红。
可是紧贴着后背的温度起伏着, 手臂收紧,不仅没有给他逃开的机会,反而更加用力地朝他压过来。
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擦过陈乱烧红起来的耳廓:“乱动什么?”
一声轻笑随着呼吸钻入耳膜:“是你自己送到我怀里的, 陈乱, 现在你又想跑掉, 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
……瞎说!
不是!
没有!
混沌的思维被这套颠倒黑白的指控搅和得更乱了,以至于视线都更加眩晕了几分。
熏上来的酒气几乎弥漫到了眼眶里, 在雾蒙蒙的眼尾灼出一片浮红。
红润起来的唇角被温热的指腹蹭了一下,而后向下移动, 捉住了还残留着些许湿润酒渍的下巴向声音传来的一侧偏过去,呼吸追了过来。
不同于上次凶猛的撕咬,而是仅仅在呼吸交融之间浅尝辄止,就在陈乱的推拒之中退开了些许。
吐字间的气息跟陈乱自己的呼吸混在一起, 嗓音里带着些不满:
“陈乱,你别太偏心。他可以,我不可以吗?”
难以聚焦的目光在眩晕之中四处游移,陈乱拧起眉头。
……不是。
我没有。
可是随着酒精的发酵漫上来的雾气裹住思维的弦,迟钝得无法运转的脑袋来不及给出答案,那声音就再次响起来: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
紧接着呼吸就被再次掠夺,周遭的光线都瞬间更加昏暗了一度。
柔软与柔软触碰。
滚烫与灼热交融。
时间像是被骤然拉长成一条弧线,跌跌撞撞落入一片失重的、昏暗的寂静。
只有超负荷的心脏震颤时发出的轰鸣,带着越来越不稳的呼吸声在耳边游离反复。
方寸之间都是暧昧的勾缠和缱绻。
衣服布料被泼撒上去的酒水浸成凉凉的一片,又被皮肤上越来越高的温度蒸腾。
湿漉漉地紧贴着、摩挲着。
衣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蹭出了一角,隐隐约约看得见露出来的一弧腰线。
在又暖又暗的暧昧光线下像是一块莹润的暖玉。
有温度贴了上来。
细小的电流随着上升攀爬的指尖皮肤表层游移乱窜,引起更加混乱的心跳和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