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A双子当哥哥有那么难吗(95)
然后他们拥抱,脸上带着笑意咬耳低语,他从背后拢住他,下巴亲昵地蹭在他的肩窝里,又去吻他的侧脸。
心脏重重地鼓动起来,陈乱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凝滞住了。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地移开了视线,企图用冰凉的酒水压住脑海里翻腾起来的那些几乎与刚才眼前所见的重合起来的熟悉画面。
区别只差一个吻。
可是没用。
他越是想要将那些画面摁下去,就越是清晰地浮上来,在他眼前一幕幕闪回。
不可能吧……
不可能的。
这样不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手里那杯莫吉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喝了个干净。
乌宁又跑回来了。
似乎是喝得有些兴奋上头,乌宁的脸上还带着明媚的晕红,眉眼弯弯地去拉陈乱:“干坐着多没意思,走了,去舞池那边,可以跟表演者互动。”
陈乱看了一下拥挤的人群,有些迟疑。
“走吧。”
乌宁把陈乱拉起来:“来都来了,那就什么都别想,放空一下。”
站起来的瞬间,陈乱才发现眼前有一些轻微的眩晕,下意识伸手扶了一下沙发背。
思维迟滞了一瞬,大脑轻飘飘地浮动了一下。
“嗯?不会吧,喝多了?”
乌宁有些惊奇:“只是一杯入门莫吉托而已啊。”
“没有,还好。”
陈乱摇摇头。
台上的舞团撤走了,换成了一个摇滚乐队。
主唱沙哑的声音被麦克风放大,与贝斯、吉他和躁动的鼓点纠缠在一起,台下一只只手举起来伸向舞台边缘,主唱就一边唱一边俯身下来挨个儿击掌。
乌宁跟主唱对了个掌,扎着彩色脏辫儿的女主唱把话筒递了下来,音响里响起一阵调子跑得像闯进了野人窝但无比快乐的嗓音。
于是所有人都笑起来,沸腾着的泡泡池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陈乱靠在舞台边缘,被这种气氛感染,眼里终于染上一些轻松的笑意。
“这才对嘛,开心起来~”
乌宁张扬地笑着,两只手拢成喇叭状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朝着近在咫尺的陈乱喊着:“不要瞻前顾后想太多,你管他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做你想做的——”
陈乱愣了一下,没太听清,于是吼了回去:
“你——说——什——么——?”
“我说——”
“如果你感觉到——”
“过近的距离让你不舒服——”
“那——就——后——退——!!”
“没关系的。”
“你要——”
“一切以你自己的感受为准则——”
乌宁看着陈乱有些怔住的眼睛,扬起嘴角:
“多爱自己一点啊陈乱。”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别人!”
舞台上的音乐到了高潮,人群再度沸腾。
夜色渐浓。
酒吧里热闹的氛围不减,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沸反盈天。
乌宁也笑闹累了,回到沙发里要了个果盘边吃边跟周沛聊天。
陈乱又喝了半杯莫吉托,踩着开始有些轻飘飘的步子朝洗手间走。
远离了喧闹的舞池,外面的鼓点和人声逐渐被隔墙过滤成闷闷的混响。
终于安静下来了。
思维开始有些迟滞,但情绪却如同踩在了云端飘了起来,轻松了许多。
陈乱洗了个脸,冰凉的触感才让被刚才的喧闹和微醺的酒意蒸腾得有些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一点。
过大的音响鼓点盖住了手机铃声,陈乱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来自江浔。
现在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整。
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出门的时候说了今晚会回家,等急了吧。
陈乱擦着手上的水珠,准备跟乌宁和周沛讲一声就走。
只是刚转过长廊,陈乱就在大厅入口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少年alpha站在隔音门边,目光平静地望着他:“哥哥。”
陈乱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背后又有温暖的胸膛覆上来,一双手臂揽住他的腰,向后收紧。
耳侧有温热的呼吸落下来,少年的唇齿几乎碰到他的耳廓:“陈乱,莫吉托好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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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来啦来啦
第59章
陈乱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立刻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对情侣。
而此刻弟弟的手臂就揽在他的腰上, 下巴蹭在他的肩头,吐字间的温热气流正在钻进耳膜。
差一个吻。
他应激似的立刻从江翎的怀里挣了出来,心脏一阵狂跳, 抬眼却撞上了后者有些凝滞住的眼睛。
以往陈乱从未对他的怀抱有这么大的反应。
像只被踩了尾巴炸了毛的猫。
江翎看了一眼同样沉默住的江浔, 慢慢眯起了眼睛。
空气里的信息素有一瞬间的躁动。
而陈乱的手指微微收紧起来, 摁住在胸腔里乱撞的心脏, 再抬眼看向江翎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随意:“别蹭过来,有点热。这里的酒水味道还行,下次换点别的尝尝。”
而后转身朝隔音门那边走:“你们怎么来了?我刚要准备回去。”
“青槐路那边又发生了荒化种袭击事件。”
江浔站在门口没动, 清淡的嗓音响在走廊里:“打电话你没有接。我们很担心。”
陈乱下颌处有残留的水渍从形状漂亮的喉结边缘滑落, 蛇行一般蜿蜒到锁骨附近, 眼看就要向下没入领口。
于是江浔十分自然地抬起手想为陈乱抹去。
只是下一秒, 他的手腕被拦住了。
浅琥珀色的瞳仁有一瞬间地暗沉,情绪掩在冰面之下翻涌, 抬眼时却又掩得干干净净:“有水要流进去了。”
“没事,不用管它。”
陈乱放开江浔的手腕,抬手随意地在下颌与颈侧抹了一下:“青槐路在哪儿来着?伤亡怎么样。”
江浔垂下眼睛:“隔了两个街区, 我路过的时候追猎者已经到了。”
“隔这么远呢, 你们担心什么?”
陈乱抱起手臂靠在门边:“倒是你们俩, 易感期还没完全结束就跑出来。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发热吗?”
刚沾了水还带着湿润和微凉的手背只在江浔的额角贴了一瞬就离开了。
江浔垂眼看着陈乱重新搭在臂弯处的手指,指尖上还带着长时间捏着冰杯产生的浮红。
他压住想要握住那只手将对方整个儿扯进怀里困住的冲动, 慢慢吐字道:“……还好。”
“你们怎么过来的?”
“开车。”
“那走吧,我去给宁姐他们说一声。”
“好。”
九月的晚风里已经带了些凉意, 灯牌上紫红与钴蓝色的光涂抹在附近的墙面与酒吧门口的台阶上,喝得烂醉的几个年轻人叫嚷着笑着挤出来,在台阶上摔成一团,骂骂咧咧地打了个滚爬走。
本就已经微醺的陈乱跟在后面, 出来被风一吹,不仅不觉得清醒,脚下的步伐反而更加漂浮了几分,慢悠悠地朝台阶下晃。
枕骨处像是塞了一块轻飘飘的海绵,被酒意顶着朝上浮,眼前的画面也在微微往上浮。
脚下的台阶晃了晃,陈乱险些踩空。